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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赵煊骑着马,带着杨清,杨清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一队人马,乘着苍茫的夜色出发,拂晓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云州城。
花家是云州首富,更是大燕国的首富之一,因此气派豪华的花府,在云州城那是一座标志性的建筑,赵煊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花府的所在。
这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杨清上前去,不依不饶地敲扣着花府大门的门环。
“来了来了,”门里终于有响动的脚步声,一个负责守门的仆役顶着朦胧的睡眼出来应门,他打着哈欠不悦地问道:“谁呀,大清早的。”
然后这守门的人睁眼一看,顿时被眼前那位丰神伟岸,一身威风凛凛的铠甲将军装的男子给吓了一跳,再看那位男子背后站着的同样威风凛凛的一队人马,这守个门人顿时吓尿了,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你、你们是谁?”
赵煊连夜赶路,却丝毫未见疲态,反而眼睛清亮无比,倒显得神采奕奕起来,他朗声说道“我找你们花员外!”
守门人又结结巴巴地答道:“我们花员外病了,不见客。”他说的倒是真话。
“那我找花员外的夫人。”赵煊皱着眉说道,一副今天他非要进去不可的架势。
“那你稍等一下。”守门人说完合上大门,跑到内院通报刘氏去了。
那刘氏还没有起床,被她的婢女给喊醒了:“夫人,外面有人要见您!”
“什么人啊,一大清早的,不见!”刘氏翻了个身说道。
“夫人,我听守门的老罗说,要求见您的人,来头似乎很大。”她的婢女说道。
“来头很大?”刘氏闻言,当下皱了起眉头,不敢怠慢地坐了起来。“来,你给我梳妆梳妆,本夫人要出去看看。”
刘氏坐在梳妆台上梳发时,花似玉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娘,我听说外面来了一些奇怪的人。”
“嗯,为娘正要出去看看呢。”刘氏点点头道。
花似玉近来睡眠不好,早早就惊醒了,她的寝室和刘氏离得近,她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守门的老罗说外面来了一些奇怪的人,她心里着急好奇得很,因此她便过来了。“娘,女儿陪你一起去吧。”
“也好。一起去看看吧。”刘氏说着站了起来。
母女俩在几个婢女的拥簇下,来到了大门前,守门人老罗打开大门的时候,刘氏看到眼前的人,她被惊艳到了,刘氏年轻时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但她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丰神伟岸的男子,这个男子穿着一身铠甲将军服,显得威风凛凛,有一种令人见到他就想跪倒的强大气场。
但她不记得她认识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那么这个男子来找她是想干什么呢?她心怀着一团疑问,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打搅了花夫人,本王乃德王赵煊,前来寻找花若男。”赵煊站得笔直挺拔地说道。
花似玉只瞧了赵煊一眼,顿时就像被赵煊勾了魂儿似的,一双眼睛像沾了胶水似的沾在赵煊的身上。她吊梢眉往上挑了挑,丹凤眼里瞬间蓄满了欣赏的柔光。
此时,刘氏听闻赵煊自报家门,慌的连忙跪下,“民妇叩见德王爷!”
然后她发现花似玉仿佛魔怔了似的,站在那里只管直勾勾地盯着赵煊,仿佛赵煊是她发现的新猎物。
刘氏于是连忙扯了扯花似玉的裙摆,小声提醒道:“玉儿,那是德王爷,你快跪下!”
花似玉这才仿佛如梦初醒,连忙也跪拜下去,用她那清脆婉转如画眉的声音说道:“小女子叩见德王爷。”
“免礼。”赵煊似有些不很耐烦,他看着刘氏,问道:“夫人,本王此番前来,是为了寻找花员外的女儿花若男。”
“花若男?”刘氏先是一愣,后面仿佛明白了什么,随即笑着说道:“王爷,我们花府没有一个叫花若男的人,我丈夫的女儿是她,她叫花似玉。王爷找的可是她?”刘氏说完,她明明心知肚明,却连忙把花似玉给推了出来。
赵煊看了花似玉一眼,道:“不,本王找的不是她。本王找的是你丈夫前妻的女儿。”
此时,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忽然冒头说了一句:“王爷指的可是我们花府的大小姐花似锦?”
赵煊连忙点头道:“对,本王找的正是她,她现在何处?”此时他内心对花似锦有些忿忿的。那小奴才跟了自己那么久,居然连她真实的名字都不曾告诉过他!
刘氏瞪了那个多嘴的婢子一眼,切齿咬牙地低骂一声:“贱婢,你给我闭嘴!”
那婢子是个天真活泼又爱多嘴的,丝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刘氏给骂了,吓得只好低垂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
赵煊没听见刘氏骂那婢子的话,但他见到刘氏瞪向那婢子的眼神,他深知其中必有猫腻,因此,他指了指那婢子,问道:“你说说看,你家大小姐现在身在何处?”
那婢子得知刘氏不给她多嘴,她哪里还敢开口,见赵煊发问,再看看刘氏那阴沉的脸色,她早已吓得浑身仿佛筛糠似的抖将起来,结结巴巴地答道:“奴、奴婢并不知道大小姐在哪里?”
“我知道!”忽然一个女声清脆地说道。
众人瞬间都看向说话的那个人。
这才发现,说话的竟然是花似玉!
花似玉看着赵煊,眼底尽是温柔的波光,她朱唇轻启,娇媚地说道:“王爷,我知道我姐姐在哪里?”
“她在哪里?”赵煊眼睛一亮,迫切地追问起花似玉来。
花似玉喜欢赵煊和自己说话,但是,她不喜欢他和自己说话的中心内容,竟然是花似锦。这让她有些感到很有些失落。
见赵煊追问,花似玉忙答道:“我姐姐杀了人,现已被拘禁在知府衙门大牢里。”
赵煊一脸错愕,内心一万个不相信,“她杀了人?为什么杀人?”
花似玉信口胡诌起来:“她恨我母亲没给她找个好婆家,内心不满,但又不敢直接找我母亲发泄,一发怒之下,便杀了一个家丁泄愤!所以她就被拘禁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