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煊听了她的解释,不知怎么,反而更加恼怒了。
“伶牙利齿是吧?你跟唐时骏情投意合是吧?与他公然调情不算犯罪是吧?”他说着,一步步地逼近她。
他的气场压迫感太强了,花似锦带着怯意后退,退着退着,身后撞到一障碍物上,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撞到院子里的玉兰树上。
花似锦起身,准备离开树干。此时赵煊一双手向她肩膀上压了下来,把她重新压回去,后背重新抵在树干上。同时他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他火热的身体贴近了她。
花似锦心下略慌,抬目去看他,只见他眼中似燃烧着火苗,那火苗,仿佛要把她给烧成灰烬。她大脑里顿时向她释放出一个信号:赶紧撤,这个男人危险!
她于是伸出手去,胡乱地想要推开赵煊。
然而赵煊长得人高马大,并非她想推开就能推得开的。
“不要这样。”她软着声音说。希望他能放开她,她这样被他抵在一棵树上,感觉很没安全感。
赵煊眼中冷意仍在,他俊眉一挑,“晚了,对待你这种女人,如今我只能这样了。”
他的话太绕了,花似锦还没来得及理清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吻就仿佛狂风暴雨,密集而粗暴地侵犯着她。
被强吻的感觉,有点屈辱。
花似锦不甘心地偏了偏脸,双手徒劳无功地往外推开他,哪里推得动?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的脑袋动弹。
另一只手箍住她手和腰,不让她的身子动弹。
他那狂风暴雨式的吻仍然在继续,她只感觉嘴唇都快被吮肿了,似有些微微的辣感。
一开始因为对他心怀有恨,被他吻,她只有屈辱的感觉。但是慢慢着,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温柔,她内心的柔情似乎也被唤起。她对他的依赖对他的崇拜,纷纷复苏,此时他的吻于她来说,蓦地就变得甜蜜起来。
她的理智全跑光不见了,她的手不知不觉伸过去环着他的腰,她的脚尖不知不觉踮起来,去回应迎合他的吻。
他更加用力地搂着她,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勺,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把她揉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当她的心中的理智跑回来,心中一惊,又想要推开赵煊的时候,赵煊已经热情得像一座沸腾的火山。于是她在心中叹一口气,把理智抛开,继续跟着他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才慢慢离开了她的,但没有完全离开,他性感的唇瓣,仍然贴在她的唇上。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刚才感觉快要窒息,如今终于能呼吸到清新空气了。
正在她惬意地呼吸着清新空气时,脖子上忽然传来一阵痛疼。
赵煊在咬她的脖子,跟一头吸血鬼似的!
他咬她脖子的力度掌握得很好,不轻不重,使得那痛疼的感觉也刚刚好。太浅了她感觉不到痛,太深了她会痛得受不了。
“别咬我!”花似锦强烈地抗议,“我又不是苹果!”
“你比苹果还香甜!”某人厚颜无耻地说。
他离开了她的脖子,满意地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俯在她耳边,低沉好听的声音盘旋在她耳畔,“花似锦,你敢再跟唐时骏情投意合试试?敢再跟他公然调情试试?”
即使是霸道威胁的话,从他嘴里出来,也是那般动听,虽然那话里的内容很不动听。
花似锦虽然被他刚才一番强吻吻得有些晕头转向,不辨东南西北。但是她内心的理智回来了,;因此她全然没有把他那些威胁的话放到心上。
被强吻也就罢了,她还要去记住他那些威胁的话,那她岂不是自找虐?
赵煊对她威胁了一番之后,也便松开了她。他整了整他自己身上的锦袍,顿时又恢复了一副高冷优雅的样子。
他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眼底仍似带着警告。
花似锦顿时觉得这人太霸道太可恶!
他衣衫整齐地离开了,连背影都显得优雅高贵。
倒是花似锦衣裳有些凌乱,头发更是被他揉得乱糟糟的。花似锦站在一口水缸边,把水缸的水面当成镜子,照着水面镜子把衣裳和头发都整理了一顿,方才敢出去店里。
此时,赵煊已经离开了,花似锦瞥了一眼对面,他没在对面花似玉的店里,那想必是回德王府去了。
倒是唐时骏还在。
他见花似锦从里面出来,目光在她身上睃巡了一遍,视线在她脖子上停了停,然后掠开,脸上似有痛苦的神情。
花似锦却在故作镇定和无所谓,她对唐时骏说:“不好意思,那人太没礼貌,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谁叫他是王爷!”唐时骏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伤感。
花似锦觉得他的伤感有点让她费解。
“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唐时骏说,脸上仍然挥之不去的伤感。
花似锦好想问他,你丫到底在伤感个毛线啊?
最后,她终究什么也没问,把他送到门口。
唐时骏临走的时候,目光有些痛苦地看着她,视线又在她的脖子上停了停,然后他显得更加痛苦了。
似是迟疑了很久,他忽然问:“刚才在后院里,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花似锦脸上红了一下,继而故作镇定地答:“没有,青天白日的,他能对我做什么?”
“没有就好。”唐时骏说。然后他又迟疑了一瞬,“我父母前些日子问起你,他们说,如果咱们两个仍然情投意合的话,他们支持咱们重新在一起。你知道,我娘一直很喜欢你。你来京城这么久,一直没去看她,她挺伤心的。”
花似锦“哦”了一声,脑海里搜索着唐时骏他娘李氏的身影,从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来看,唐时骏他娘李氏的确一直很喜欢花似锦。“替我向伯母问好,有空我会上门去看她的。”
“嗯,我会转告她的。”唐时骏眼底的伤感,似乎消散了一些。
两人在济世堂门口,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