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谁是秋哥
杨锋听到倪虹的惊呼声,赶紧转到车子的另一边。
“不许动。”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即一把冰冷的刀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是谁?”杨锋惊问道。只见一个黑衣人在倪虹身后,冷冷地盯着杨锋。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架在倪虹的脖子上。
瘦弱的叶子良,哭丧着脸,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像拎着鸡一样,推了过来。
杨锋本想转过头看看他身后的人。
“不准动。”杨锋刚一动肩膀,他身后的人再次出声警告了他。
这些人是谁?在这月黑风高夜,将他们三人一起抓住?莫非他们想着劫财害命?杨锋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刚才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与叶子良聊得甚欢,结果一不小心着了道,在阴沟里翻了船。定是他们的车子开着车灯在路上行驶,无意中被这帮人看见,于是尾随而来,将他们抓住。或者他们本来就在这一带杀人越货,故意设下圈套,专门等着过路人?难道叶子良说在车头看到的黑影就是他们所设下的陷阱?
“你们究竟是谁?”叶子良看着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反而拿出了几捆绳子,干净利落地将杨锋三人都绑了个结结实实。
杨锋极力想看清黑衣人的面容,可这三个人,全部都身穿着黑色带有斗篷的大衣,将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藏在风帽里,再加上夜色昏昏暗暗的光线,更是瞧不清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黑衣人将杨锋三人推搡着,赶到离车子约四五米的地方。
“你们俩,到车上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都搬下来。”刚才在倪虹身后的那个黑衣人,对另外两个黑衣人说道。那个人看样子是这一伙人里领头的。
另外两个黑衣人听了,随即各自点亮手电,打开车门爬到了车里。
“车上没什么东西的。”杨锋正色说道。
黑衣人的首领冷冷地瞪了一下杨锋,并不答理他,视线随着那两个黑衣人在车上翻腾。
“你们没受伤吧。”杨锋问叶子良和倪虹道。
娇生惯养的倪虹哪见过这阵式,在黑夜中簌簌发抖,紧紧地依在杨锋的身边,摇了摇头。
“不许说话!”黑衣人的首领回过身来,喝斥道。
叶子良摇了摇头,用目光询问着杨锋,这帮人到底是谁。
杨锋耸了耸双肩,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车上的黑衣人在车上一阵捣鼓,从车上搜出枪支等装备和不少的口粮等物资。
一个黑衣人拎着一把枪走过来,兴奋地向黑衣人的首领报告说:“瞧,这车上居然还有这玩意,而且为数还不少。”
“是吗?”黑衣人的首领沙哑的声音中明显有了一丝欣喜。他转过头,走到杨锋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忽地狠狠地冲着杨锋的肚子,揍了一拳,骂道:“妈的,车上没有东西?!”
杨锋装模作样,痛苦了蹲了下来。他一见黑衣人首领走过来,便知来者不善,全身运足了力道,防好全身,迎接暴击。有了准备,他虽挨了一拳,但并不要紧。
在黑衣人首领盯着杨锋看的那一会儿,杨锋也大概看清了他的轮廓。一张国字脸,右脸上似乎还留着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疤。
“都装好了,不要落下一点点的东西。”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拎着两包装得满满的塑料袋,向黑衣人的首领,欣喜地说道:“有了这些枪,我们还会怕那帮人?”
那刀疤点了点头,恶狠狠地说道:“我早就说过,迟早有一天,我们要上门灭了那帮人。”
“还是老大厉害。”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忙谄笑着说道。
“那这几个人怎么办?”另一个黑衣人问道。
“还能怎么办?放了他们吧。”刀疤回过头,看了杨锋三人一眼,背着手朝同伙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另两个黑衣人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朝着杨锋他们这边走来。
“他们要放了我们?”一听黑衣人要放了他们,倪虹一扫刚才萎靡的精神,马上变得亢奋起来,开心地对杨锋说道。虽说车上的物资被黑衣人掠夺了去,但毕竟性命还在,结局还不坏。
杨锋隐约看到刀疤横起手掌,作势落下的动作,心里不免“咯登”一下。难道是他们明里放我们走,暗里却要我们的命?
倪虹和叶子良见黑衣人走了过来,急不可待地转过身,一边嘴里说着谢谢,一边将手高高地抬起,让他们解绑。
杨锋见他们凶神恶煞一般,不良预感愈发的强烈,心中更加不安。他见那两个黑衣人走到倪虹和叶子良身后,不声不响地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准备趁其不备将俩人砍杀。
杨锋见状,大叫了一声:“不好!他们要杀了我们!”他双手被绑,但脚还是灵活能动,便欲抬起脚,踢飞那俩黑衣人手中的钢刀,救下倪虹和叶子良。可还没等他抬起脚来,只觉得后脑勺猛地遭到一记重击,他感觉脑袋“嗡”地一声作响,眼前一黑,那俩个黑衣人和叶子良、倪虹的身影变得模模糊糊起来。当他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逐渐闭上的时候,他见到刀疤脸越过他的身体,向他吐了一口水,轻蔑地说道:“瞧你这熊样,就你逞能!”
“完了,这下全完了!”杨锋在心里呐喊着,身体慢慢地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拖着,进了一个阴沉黑暗的深渊中,越来越深,越深越冷。
二
“头好痛!”杨锋捂着头,**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撑开了眼睛。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头顶泛黄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吊着一盏上个世纪的白炽灯。
他努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缓缓地看着四周。
这是一间十来个平方的小房间,墙壁上张铺着的墙纸早已认不出原来的颜色,有些甚至已经脱落下来。房间内摆放着一些陈旧的中式家俱,油漆泛黄,极显年代感。一缕灿烂的阳光,从木制的窗户泄进来,照得整个房间通透敞亮。
这是在哪儿?我怎么到这地方了?杨锋努力回忆着,脑子一用力,便像针扎般的疼痛。他抬起手,摸了摸头,发现自己的头上被白纱布包裹着,头部的伤口显然被处理过。他隐约想起了他在林子里,看到叶子良和倪虹被黑衣人用钢刀砍杀,自己本想救他们,结果被别人重重地一击,后面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叶子良和倪虹被黑衣人杀了吗?这又是在哪?杨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再回忆一些事情,可是越这样,越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房门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杨锋艰难地下了床,抄起放在床边的板凳,走到房门后面,躲了起来。
“吱嗄”一声,房门响了起来,从房门外探进一个头来。
杨锋抡起板凳,就想朝那个探进的头上砸去。
“咦?人呢?”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倪虹?!”杨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硬生生地将小板凳停在半空中,惊讶地问道。
“你干吗呀?”倪虹回过头,见杨锋举着板凳,吓了一大跳,赶紧朝旁边跳开了去。
“你怎么在这?”杨锋纳闷地问道,“叶子良呢?”
“他在外面,跟秋哥聊天。”倪虹嘟着嘴,说道。
“秋哥?秋哥是谁?”杨锋一听,更加迷糊了。
“赶紧放下板凳,有这么吓人的吗?”倪虹见杨锋还举着板凳,娇嗔着,伸手将杨锋手中的板凳夺了下来,放在地上。
“你伤还没好,乖乖地躺在床上。”倪虹一边扶着大惑不解、一头雾水的杨锋在床上躺下来,一边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哎哟——”杨锋一着急,头上的伤口似乎又像针扎一样的痛了起来。
“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我去找医生来啊。”倪虹急切地问道。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冲去。
“你别走,赶紧告诉我。”杨锋一把拉住倪虹,说道。
倪虹一眼见到杨锋宽厚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忽觉一股暖流从心头泛起,浑身酥软。她脸上一红,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欢喜,一只小手任由杨锋握着,也不抽回。
杨锋一见倪虹脸色潮红,一副娇艳欲滴的神态,还自纳闷着,忽地感觉自己的手中似乎握着温软滑润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倪虹的小手正被自己紧紧地攥在手上。他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连耳朵也红了起来,赶紧放开倪虹的手,讷讷地说道:“这个——这个——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倪虹装作很自然地将手缩回,然后将手放在身后,歪着头、调皮地说道:“想听吗?想听的话,叫我一声好妹妹啊。”
杨锋一听,哭笑不得。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急都急死了,哪能叫得出口啊。
“你不叫,那我走喽。”倪虹故作娇态,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婉转,一下又一下轻叩着杨锋的心灵。
杨锋胀红了脸,怎么也叫不出一个“妹妹”来,木木地愣着。他知道倪虹细腻的心思,知道她澎湃的情感。“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可他深知,在遥远的北方,还有温柔可人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在等着他,需要他体贴入微的呵护,需要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倪虹看着杨锋不知所措的样子,“扑哧”一声,捂着小嘴,笑出声来,“哈哈,瞧你这个样子,就像个砸不烂、敲不破、浸不透的榆木疙瘩一样,算了,你这个傻瓜,我就告诉你得了吧。”
于是倪虹绘声绘色向杨锋述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来。
原来,头一天晚上,叶子良和倪虹听到杨锋的警告声,回头一看,见黑衣人已高高地举起了明晃晃的钢刀,向他们砍来,又见杨锋被身后的黑衣人所击倒,再也没人救他们,大惊失色,张大着嘴巴,根本来不及躲闪。他俩闭上眼睛,等着钢刀落下,身首异处。
正在这时,一支弓箭“嗖”地从林子里射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刀疤的手臂。刀疤吃痛,大喊一声,正要发怒,却听见林子里传来了“嘿嘿”的两声冷笑。
刀疤脸色大变,面如土灰,摁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他手下的那两名黑衣人举着刀,面面相觑,齐齐地看着他。他脸上的刀疤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在夜色下显得更加的狰狞恐怖。
“你来干什么?”刀疤壮起胆,大声向林子里的人喊道。他的声音虽大,但仍有一丝丝颤抖,藏不住他内心的恐慌。
“哼!”林子里的人鼻孔里出气,显然不屑于回答刀疤的话。
“我们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刀疤接着说道,“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林子静得像一潭死水一般。
刀疤以为林子里的人就此作罢,心下大喜,得意地向手底下的两名黑衣人挥了挥手。
“哼,你还记得脸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吗?”林子里的人忽地又冷冷地开口说话。
刀疤身体猛地打了一哆嗦,手中的钢刀竟然不自觉地从手上掉了下来。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一提起他脸上的伤,刀疤全然忘记了还有两名手下在场,说话竟然结结巴巴起来,似乎对林子里的人大为恐惧。
“还不快滚?”林子里的人缓缓地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刀疤听来,却如同一瓢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刀疤看了看倪虹和叶子良他们,无奈之下,只得向手下的俩人挥了挥手,拎上装着车上搜刮而来的枪支和物资,打算走人了事。
“嗖”又是一声尖锐的刺响,一支利箭穿过了刀疤手上的塑料袋,一下就将塑料刺穿,吓得刀疤把塑料袋一扔。袋子里面的枪支掉了出来。
“手上的东西还想拿走吗?”林子里的人冷冷地说道。
刀疤一眼看到地上的枪支,眼中露出一丝丝的欣喜,偷偷地向两名手下朝着地上的枪支打了个手势。枪毕竟比箭要好用得多,有枪在手,何惧对手?
那两名手下心领神会,准备去抢地上的枪。
“哼!”林子又传来了一声冷笑声,林子里的人极其不屑地说道:“你们以为是你们的身手快,还是我的箭快呢?”
三个黑衣人大惊失色,知道林子里的人识破他们的诡计,再也顾不得地上的枪,扔下手中的物资,只得灰溜溜地逃走了。
倪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眼见黑衣人逃得无影无踪,对林子里的人大为感激,正要开口说声谢谢。只听得叶子良在她旁边大声地向林子里喊着:“嗨,朋友,多谢救命之恩。只不过,‘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帮我们解开绳子吧,不然万一那帮人再回来,我们岂不一样会没命?”
倪虹向叶子良白了一眼,本想讥笑他两句,胆子这么小,可转念一想,叶子良说得也对,杨锋现在被躺在地上,不知情况如何,等林子里的人一走,万一那帮黑衣人再回来,岂不是更加糟糕?
林子里的人沉默了半晌,终于走了出来。他披着一件暗红的大衣,头戴一顶防晒帽,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更为显眼的是他手里捏着一把通体黝黑、看上去轻巧无比的弓箭。可惜的是,在昏暗的光线下,同样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默默地走到叶子良身边,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轻轻地将叶子良身上的绳子挑断。
倪虹和叶子良离得近,她忽地闻到一阵那人身上一股淡淡的悠香。女人对香味极其敏感,倪虹也不例外。“咦,这个男子好奇怪,身上居然有这么好闻的体香。”倪虹虽然疑惑,但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躺在地上的杨锋身上,根本没往心里去。
倪虹飞身扑到杨锋边上,一见杨锋血流满面,顿时吓坏了,以为杨锋就此死翘翘了,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叶子良听到倪虹的哭声,赶紧过来,探了探杨锋的鼻息,长吁一口气,对倪虹说道:“放宽心些,他只是晕过去了。”
倪虹学着叶子良的动作,也伸出手来,在杨锋的鼻子下方试了下,手上传来了一丝丝的气流流动的感觉,知他如叶子良所言,忍不住破涕为笑。
那林子里的人见他们三人都无大碍,转身便欲离去。
“哎,等等——”叶子良见他要走,便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叶子良的手一触到那人的手臂,那人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连连罢手,将叶子良的手死命地甩开。
叶子良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开口相询。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杨锋,说道:“你看我们三人当中两人受伤了,另一个还是弱女子,看看能不能帮忙找个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下?”现在这个情况,找个安全的地方栖身,的确摆在第一位。
那林子里的人上下打量着叶子良三人,暗暗地判断着他们是好是坏,心中有些犹豫。
“你看那个重伤躺在地上昏迷的人,我们没医没药,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你就救救他吧。”叶子良继续恳求着说道。
过了良久,那林子里的人终于松了口,轻声说道:“跟我走吧。”
叶子良和倪虹一听那人答应,心中大喜,扶着昏迷不醒的杨锋,急匆匆地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三
“这里是不是他带我们来的地方?他人在哪里?我得当面谢谢他才是。”杨锋听了倪虹的述说,急切地问道。
“你急个啥。”倪虹将杨锋身上的被子给他轻轻地盖上,轻笑道。
“这哪能不急呢,毕竟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杨锋掀掉倪虹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便欲再次下床。
“哎,你得听话啊。”倪虹嗔怒道,将杨锋又摁回到了床上。
俩人正说话间,房门外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叶子良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说道:“瞧你们俩人,一点也不掩饰,大庭广众之下,就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的。”
“你可别乱说啊,子良。”杨锋听到叶子良的说话声,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是有妻儿的人,你可别乱点鸳鸯谱。”
倪虹俏脸一红,本来心中有些欢喜,忽听得杨锋一句“有妻有儿”,脸色霎那间由红转白,由白转灰,跟着干笑了几声。
叶子良看出了杨锋和倪虹俩人之间的尴尬,便不再为难他们,赶紧侧了个身,让出身后的人,对杨锋说道:“秋哥来了。”
“秋哥是谁?是救我们的人吗?在哪呢?”杨锋见叶子良点头,便着急地下了床,引首朝着门口望去。门口只站着一个少女,只见她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其相貌绝不在倪虹之下。
“呀,这位是?那秋哥呢?”杨锋目光越过少女身后,极力寻找着秋哥。
“这不是秋哥吗?”叶子良笑着说道。
“你是秋哥?”杨锋惊讶地问道。在他印象当中,秋哥,既然叫哥,那当然是个男的,出来个美女,又是怎么回事。
“是的。”秋哥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秋天的秋,歌声的歌,秋歌。”
“晕,我一直以为秋哥是男的。”杨锋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难为情地说道。
叶子良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刚才心情有些失落怅惆的倪虹此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们都跟你一样,在林子的时候,他说话的声音就是个男的,后来到了这里,我们才发现她是个女的。刚一开始闻到她的体香,我还直纳闷,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呢?我还在想着她是不是个GAY呢。”倪虹说着说着,自己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不是这样?”秋歌又试着用男声说了一遍。果然,她的嗓音一变,就像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众人听完,一阵哄堂大笑。
“谢谢你,秋歌,谢谢你救了我们三人的命。”杨锋十分感激地说道。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秋歌说道。
几个人在房间里正说笑间,忽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锣的声音传来。
秋歌脸色有些异样,仔细凝听了锣声的方位和声音,着急地跟杨锋他们说了声:“你们先聊,我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