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婷婷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才心虚的说:“他伤着菊花了。”
“菊花?是何处?”北门惜欢不是存心找茬,而是真的没听说过这么个部位,十分不解的看着君婷婷问。
“就是后庭,出恭的地方。”君婷婷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庭?你怎么知道?”北门惜欢问完也反应过来了,皱了皱眉接着问道:“是你做的?”
君婷婷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对他做这样的事情?”北门惜欢有些生气的说。
看着他略带失望的表情,君婷婷有些惭愧,正要张嘴解释,却又听他说了句惊人之语。
“你若对男子的后庭感兴趣,大可来找我,我陪你就是,你怎么能去找别的男人呢?”北门惜欢的口气不只失望而且幽怨。
君婷婷险些跌倒在地,回了神,睁大眼睛看着北门惜欢,连要解释的话都忘了说。
见她不语,北门惜欢十分委屈的说:“婷婷,难道你觉得他的那处比我的好吗?”
君婷婷知道他一向洒脱,想法也经常异于常人,只是没料到会如此独特。惊慌的开了口,却无法把话说完整。“不……不是,我只是……想……”
“不是什么?你只是想这样对他吗?”
“我当时……是……为了……”
君婷婷还没说完,就听到床上的黎毓微弱的叫她:“婷婷……婷婷。”
争论的二人立即闭了嘴,转身看向黎毓,却发现他还未苏醒,刚才只是再说胡话。
北门惜欢冷冷一笑,讽刺道:“黎毓还真是痴情,昏『迷』了也不忘叫你的名字。”
“惜欢……”君婷婷有些底气不足的叫他。
北门惜欢没有理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说:“将这『药』抹在他的伤处,一日抹两次。一会小厮抓『药』来每隔一个时辰喂他一次。”说着,北门惜欢就把『药』塞到她的手里,也不等她说话,扭头就走。
“惜欢,你要去哪?”君婷婷急忙叫他。
“这么晚了,当然回去睡觉,莫非还要不识趣的打扰你们?”北门惜欢满身的醋意。
君婷婷看他这样,想着明天再和他说说吧,今天还得照顾黎毓。她将门锁好,洗干净手。就走到床前,把黎毓的亵裤脱下,用力将他翻过去。
“婷婷?”黎毓有些神志不清的问。
“嗯,是我,你别动啊,我要给你上『药』。”说着君婷婷就将食指更加探入,旋转着为他上『药』。
好在黎毓还有些意识,双『臀』只是一紧,又放松了开来,任由君婷婷涂抹。做好一切,小厮已经将『药』煎好,端了过来。君婷婷喂他服下,守了他一会,就不自觉的在床边睡着了。
天亮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旁边睡着黎毓。她坐了起来,把黎毓也给弄醒了。
“婷婷?”黎毓的嗓音有些干涩。
“昨天是你抱我上床的?”
“嗯,半夜我醒来见你趴在床边,就将你抱了上来。”黎毓觉得自己浑身酸疼,脑袋还有些晕。
君婷婷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你今天别跟着送亲了,在这里歇歇。或者雇个马车回黎家去吧。”
“婷婷,我可以的,你别赶我走。”黎毓可怜兮兮的抓住她的一只手,满脸哀求的说。
“你都这样了还能骑马?”君婷婷是真的为他身体考虑。
“能的。”
“好吧,你要自找苦吃,就由你吧。”
众人起来,匆匆在客栈吃了早饭便动身赶路。君婷婷无聊的坐在马车里,随手掀开车帘往外看,就看到黎毓脸『色』不好,姿势僵硬的坐在马车上。心里到底有些感动和不忍,便对着他喊:“大哥,小妹一人坐车实在无聊,不如大哥进来陪我?”
黎毓闻言看向她,病恹恹的脸上出现了喜悦,忙点头说好。
在不远处的北门惜欢听到君婷婷的话,身体微微一僵,心底一怒,就放开马狂奔起来。
生病的黎毓觉得自己真是因祸得福,能和君婷婷单独在一起,还能让她为自己上『药』。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也不晕了,春天也到了……
策马狂奔的北门惜欢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君婷婷和南宫少宇的婚事是在他之前定下的,所以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接受这个事实。可黎毓就不同了,在他心里,黎毓是后来人,他就有资格计较了。按照最近君婷婷对他的依赖『性』,他本以为她一定会来讨好自己,哪知他昨晚怒气冲冲的离开后,傻傻的等了她半天也不见来。
他在屋里坐立难安,最后还担心门锁了她进不来,还假装忘记锁门,熄了灯在床上等她。枯坐一夜到天亮,早上也不见她看自己一眼。本来她掀开车帘时,他刚好看见,又不想主动和她说话,索『性』把头偏过去。她倒好,假装没看见自己就算了,还邀请黎毓一起乘车。北门惜欢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如此的揪心过。
他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幼稚和愚蠢,可是在感情面前,谁都会失去理智。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在君婷婷心里的位置而已,想等着君婷婷讨好自己一次,等了半天是这个结果,他怎能不恼,怎能不怒?
他的马本就是良驹,日行千里不在话下,狂奔了半日才停了下来。气也消了些,理智也回复了。他又慢哉慢哉的骑着马往回走,心里还挺乐的想着,自己失踪了半日,这下君婷婷该担心了吧。他几乎可以想象着一会君婷婷见到他时的狂喜,他也做好准备迎接君婷婷对他热情的拥抱。
北门惜欢的算盘是打错了,君婷婷坐在马车里,并没有看到他策马狂奔而去,再加上有个病号分了她的神,她这半日还真的没空去想他。
迎亲队伍里虽然有很多人看到北门惜欢离去,但大家都知道北门惜欢是个真正的方外之人,不受拘束自由惯了,哪里会去管他的行踪,更加没有人想到向君婷婷禀报他离去的事。
所以,当北门惜欢满心激动地出现在迎亲队伍里时,君婷婷也并未太在意,直到晚间投宿时,君婷婷也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
他的心里警报大作,几乎立马将黎毓立为自己的头号敌人。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和君婷婷言和,这样冷战下去,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黎毓?
于是,他天一黑就等在了君婷婷的房门外,可这一等就是半晚,君婷婷并没回房。他想着,这下坏了,婷婷肯定在黎毓房里。
他悄悄爬到屋顶,走到黎毓的房间上,干起了揭瓦片的勾当。瓦片一掀开,果然看到君婷婷正在黎毓的床上睡得香甜,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再看看地上的裤子,他直觉的想到,二人一定是房事太激烈了,才会没有发现房顶上的他。心里更是难受,黯然神伤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又是一夜难眠。
其实,北门惜欢这个人平时还是很智慧的一人,可偏偏到了三十几岁才情窦初开,这就有点异于常人。导致了他的对感情的想法和做法都异于常人。
君婷婷和黎毓没有发现房顶上的他哪里是因为房事激烈,以他的武功,谁能轻易发现?更何况黎毓大病初愈,失了警觉。而地上的裤子不过是因为要为黎毓上『药』这才随手脱的。至于君婷婷她更没想过要留宿在黎毓这,不过是和昨日一样,为了招呼黎毓喝『药』,而守在床头睡着了,又被黎毓抱上去的。
北门惜欢想了一夜,觉得君婷婷心里既然有了黎毓,那自己若是再阻止只会招来君婷婷对自己的不满,索『性』自己大度一些,也好让君婷婷觉得欠了自己的,对自己更加上心。
主意打定,在路上时,他主动要求进马车里陪君婷婷。他的要求本是不合理的,但一来他是长辈而且是高人,大家也能接受。二来,车里并不是只有新娘子一人,还有新娘子的大哥,那这就无可厚非了。
北门惜欢进到车里,径直就坐到了君婷婷的旁边,一把抱住她,有些示威的看着趴在一边的黎毓。黎毓见他搂住君婷婷,立时愤怒起来。可看君婷婷并没有不愿意,便把怒气生生压了下去,探究的看着他。
北门惜欢故作亲密的吻了一下君婷婷的脸颊,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你也喜欢婷婷?”
黎毓当然注意了他的那个‘也’字,马上明白他和自己一向钟情于君婷婷,也不扭捏,大方的说道:“当然,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