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宁静的下午,阳光照耀在开满蔷薇的院墙上,蝴蝶环绕着蔷薇翩翩起舞,这一切的宁静美好,都被突兀的尖叫给打乱。
子汐偌大的尖叫声音,一下子就穿透了整个院落,正在洗菜的张妈,被那突兀的尖叫声音给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菜洒满了地。
她顾不得刚刚的辛苦劳动落得如此结果,动作迅速地从厨房冲了出去,目标是楼上,木子汐所在的房间。
张妈动作迅速地冲到了门口,伸手迅速地敲门,边敲门边焦急地问:“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门里面的子汐,缓缓回头,看着紧闭着的房门,几秒钟之后,她用尽力气冲着张妈大喊:“张妈,张妈,报警,报警,赶快报警。”
子汐也知道,她的反应太大了,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只要一想起秦心的**模样,她就觉得恶心。
张妈推门走了进来,冲子汐问的递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子汐怎么了,而是:“怎么了?家里丢东西了吗?丢了什么?”
子汐对张妈的理解,真是无语,她要让张妈报警,张妈怎么会想到是家里面丢了东西了呢?
不知道张妈为什么会这么地想,反正在张妈问她那话的时候,她是又生气又焦急。
在沙发上摸索,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手机。
手指放在屏幕上,拨动着数字的时候,她却顿住了。
现在的她,已经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她的变化在于,她是邢狂的女人,而邢狂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今天遭遇到了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家丑了,这样的家丑如果传出去的话,对邢狂的影响,那可不简单。
子汐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报警的打算,毕竟,她不希望她的男人卷进风波。
她变化很是迅速,冲张妈道:“张妈,家里面没有丢东西,我只是饿了,有甜点吗?”
张妈点了下头,但注意力并没有被她给转移,盯着她很是严肃地问她:“夫人,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儿。”
子汐说没事儿,张妈半信半疑,也没有再追问些什么。
只是出了子汐的房间之后,张妈就给邢狂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听,张妈就添油加醋地对邢狂道:“少爷,夫人,反常地很,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房间里面尖叫,那尖叫声音特别地吓人,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想想都觉得可怕。”
“出什么事情了?”邢狂很是紧张。
“不知道。”张妈低着声音轻轻地道。
一听张妈的话,邢狂就很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弄清楚了,再给我说行吗?”
怒气冲冲地将张妈的电话给挂了,看了一眼时间,也是该下班的时候了。
邢狂,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了子汐坐在地毯上,捧着一本杂志看得专注认真,专注认真地让他觉得诧异。
他都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了,她竟然还没有发现。
她捧着杂志,却许久没有翻动一下,与其说她是在看杂志,倒不如说她是在捧着杂志发呆。
站在她旁边的邢狂观察了片刻,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他终于是忍不住地冲着她凑了过去。
他的突兀靠近,吓了子汐一大跳。
子汐抬头,望着邢狂,脸色很是不好地问他:“天啊,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
“已经站了,十分钟了。”邢狂学着她的样子,在地毯上坐下。
乍一看,他们是要促膝长谈。
但实际上是邢狂在冲着子汐不停地逼问:“你能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吗?”
“张妈说你一个人在房间尖叫,鬼哭狼嚎的,很吓人。”
子汐脸色不好,她尖叫的时候,有那么吓人吗?
但这不是过分的,过分的是,张妈竟然在冲邢狂打她的小报告。
看样子,张妈还是对她不放心。
“那你觉得,我尖叫起来的时候,真的是鬼哭狼嚎,特别难听吗?”子汐微笑地望着邢狂问。
邢狂想了一下,摇晃着脑袋:“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听过。”
他话音刚一落下,子汐偌大的声音就冲着他砸落了过来:“啊……”
偌大的尖叫声音在房间里面环绕着,站在不远处的佣人似乎是被吓得不轻,动作迅速地远离了子汐。
子汐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罢休,她盯着邢狂,让她的尖叫声音持续了许久。
她面前的邢狂,很平静,根本就没有被吓着的样子。
等到她的尖叫声音停下来的时候,她清晰地听见他说:“很好听。”
子汐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她揉了揉耳朵,冲着邢狂大声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邢狂肯定地告诉她;“真的很好听。”
她听着他如此言语,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盯着他看了半响,然后他问他:“邢狂,你没病吧?”
“没有。”邢狂严肃认真地告诉她:“在我看来,无论你什么样,你在我的眼中,都是独一无二,让我总是觉得开心。”
子汐在心里面骂了他一句神经病,然后很快就很肯定地告诉他:“邢狂,你就是有病。”
要是没有病的话,干嘛要给她请医生,而且还是一个十分可恶的女医生。
只要一想起,秦心,子汐就觉得浑身地不爽。
“我没有病。”邢狂突然嬉皮笑脸了起来,冲着子汐道:“如果我有病的话,那一定是因为想你而得的,相思病。”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言语很是让他自豪,话语落下之后,他的脸上就扬起了笑容,笑得特别地开心。
看着这样的他,子汐只觉得他很欠揍。
她的脸色不好,一字一句地冲着他道:“今天家里来了个女医生,那女人,很可恶,非要给我检查身体。”
“这不是很好吗?”邢狂疑惑:“怎么了?”
“怎么了?”她没有想到,邢狂会这么地平静,就要将今天遭遇的不满统统都冲着他倒出来的时候,她却停住了。
他不是她,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面的感受。
她在乎的那些,她讨厌的那些,他未必能够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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