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自己和张兴羽双重预防,周雷并没有让这个局破掉。
吃过晚饭,殷惜收拾碗筷,杨迪一家都坐着看电视。张兴羽瞧了瞧这不错的时机便跑到厨房去帮忙了。虽然陈雪雁觉得不便让客人忙活,但因为杨迪的努力,张兴羽的好意得到了许可。
听到脚步声殷惜道:“妈,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您坐着休息吧。”
张兴羽凑到殷惜的耳边低沉着嗓音道:“我不是你妈。”
殷惜被吓了一跳,还好没有发出刺耳的尖叫。
“你……你跑进来干什么?”
“我……我来帮你忙啊”
“你……你又想干什么?”
“我有干什么吗?我跟你弟弟做兄弟难不成还得你批准,再者说了我是他的准姐夫,做兄弟在正常不过了。”
“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好吧,那我保持缄默。”
“明天给我回去,就快过年了,还要瞎晃悠。”殷惜转过身继续忙自己的。
“这一次,我要给你过完生日再回去。”张兴羽的坚决态度让殷惜愤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里不用你帮忙,出去。”
“好吧,出去也行,跟你妈妈多谈会儿心,谈多了,心很有可能就出来了。”张兴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你……把碗洗了。”殷惜无可奈何指了指未完成的工作。
没想到张兴羽很是兴奋的撩起了袖子动了起来。
好吧,殷惜承认自己被打败了。
晚上,殷惜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张兴羽就像一粒兴奋剂一样,他的存在让殷惜永远睡不了安稳觉。
殷惜从床上蹭了起来自语道:“不行,明天一定要赶他走。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儿。”殷惜不知道,在和张兴羽的长久相处下来,她的众多情绪都因为他而丰富,她的行为在潜移默化中已然受了他的影响。她不再如从前般沉静,她性格中跳脱的部分在慢慢觉醒。当然了,只是少许的变化,她还是她。
殷惜起床出了书房。卫生间的灯亮着,刚准备折返,门开,欠扁的笑容展开:“咦,你也方便啊,好巧哦。”
“谁要方便了?”殷惜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对别人都能够好言好语,到张兴羽这里就破了道行。
“哦,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已经方便的差不多了,你要真想方便其实是很方便的。”
就在殷惜即将把书房的房门关上的时候,张兴羽的手抵在了门上笑着道:“书房……”借着屋外的夜光看了看里面的小床道:“我们曾异时同床共枕。”
“你胡说八道什么?”因为怕吵醒别人,殷惜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斜侧面卫生间的灯光映射在张兴羽的身后,下面是牛仔裤,上身只松松垮垮的套着件单薄的短衫,他一手抵在门上,一手撑在门框上,脸上是邪邪的浅笑。也许是因为身后灯光作祟,让殷惜觉得面前这个男子异常邪魅仿若妖孽般即将侵入自己的领地。她辛辛苦苦画得界限似乎即将在他的妖力下变得如同虚设。
殷惜愤然道:“晚安。”迅速关上房门把他彻底屏蔽在自己领地之外不让他侵入。但他的气息已经阴魂不散,努力想要挥去,却是挥之不去。
敲门声扰得殷惜的心更是难以平静。
张兴羽在屋外靠着墙,百无聊赖,用右手随意的敲打着门扉。
殷惜骤然间拉开房门,张兴羽的手因为惯性撞到了殷惜的鼻子上。
“你有病啊,大半夜的。”殷惜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张兴羽发愣般望着殷惜不说话。
“有什么事儿快说。”殷惜如同做贼一般探着头四处张望着,担心别人也会起床方便撞到他们。
张兴羽轻轻用手指点了点殷惜的肩膀示意她把弯着的腰直起来很平静的说了两个字:“晚安!”而后转身进了杨迪的房间。
他敲这么半天门就是跟她说两个字:晚安。他……为了这两个字,殷惜可是胆战心惊,起初还担心他要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着,这不是……这不是满心期待却换来一个冷笑话吗?这很容易让人内分泌失调的。
殷惜愣了愣,自己怎么有了跟张兴羽类似的思维了。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