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祥的过往,于她来说始终是一道殇。
因为万祥,因为秋亦檀的那一掷,她曾许久卸不下心防,甚至于有些抑郁了。
没想到,现在才刚刚好些,也把那些过往抛到了脑后,却被顾维先一句话就勾出了所有的殇。
“嘭”,秋亦檀一拳就打了过去,直接击中顾维先的胸口,“想让小白不舒服你就直说,还有,这样想让小白不开心的人,你也不配做她的朋友,顾先生,请便吧。”
喻小白的反应秋亦檀全都看在了眼里,自然是明白她想起了什么。
可他让她经营万祥,就是想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除此之外,再无私心。
他只是想要让成长得快些再快些,这也做错了吗?
却总是被人拿出来说事。
“秋少,是你做过的事情让小白不舒服了吧,谁知道你现在还有没……”
顾维先只说了一半,就被秋亦檀打住了,“顾先生,人在做天在看,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老天都是有记载的。”别以为他听不出来,顾维先这是在警告他把帝皇的这两层办公楼租给喻小白的事儿。
那又怎么样,他自己的老婆他乐意宠,别人管不着,别人也没有宠的权利和义务,就独独他有,顾维先这是嫉妒呢。
顾维先冷哼了一声,想起自己昨天对秋亦檀的承诺,秋亦檀让他进驻到帝皇大厦,他就不能说出来喻小白的公司进来这幢大厦是他秋亦檀做的。
好吧,他是大丈夫,绝对不做爽约之事。
“秋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不成,当初把小白诳进万祥的不是你?还有,不是你狠狠的一摔,让小白差点失去只夏了吗?”
“顾先生,第一,我让小白进去万祥是想她多一些锻炼的机会,初衷完全是为了她好。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站在你的角度我错了,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秋亦檀从来不后悔。
我就觉得有那一段的经历,小白就算是自己开公司,也可以独挡一面,否则,她自己根本开不了公司。
万祥的经历,于她来说,是人生中一笔宝贵的财富。
吃一堑长一智,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第二,那一摔是我当时的情绪上出现了问题,没有控制住自己,这个,我已经向小白道过歉了,而且小白已经接受了。
人这一生,顾先生敢保证自己从出生到死亡的每一天都不会犯错吗?那岂不是圣人了。
那样的人也是不存在的。
人犯了罪并不可怕,只要纠正了,就可以了是不是?
难不成顾先生认定了只要是犯错了的人,这辈子都不能翻身了?都不能在世为人了?”
“你……”
“行了,都别说了,我让你们出去就出去,不是都有自己的公司在经营吗?工作时间跑到我的新公司做什么?
这样对工作不认真不负责的男人,我喻小白不想见,你们走。”喻小白伸手就去推秋亦檀和顾维先,两个一起推。
原本,她的力气不可能推开两个男人的,就是推开一个男人都困难。
可她一动手,秋亦檀和顾维先就下意识的不去抵抗,居然被她一个人对两个人的轻松的就将两个男人全都推出了办公室外,然后用力的一关门,直接再也不见了。
顾维先一皱眉,伸手去揉胸口刚被秋亦檀袭击的位置,然后,“腾”的出手,直接回击在秋亦檀的胸前,位置与他的一模一样,反正,吃谁的亏也不能吃秋亦檀的亏。
他看秋亦檀就别扭,抢了他心中的女朋友。
他和喻小白五年的感情,既便是做不成夫妻,也要做朋友。
他就要留在喻小白身边保护她,这样,如果秋亦檀想做点什么对喻小白不好的事情,也要惦量惦量他的存在,他是绝对维护喻小白的。
秋亦檀闷哼了一声,“顾维先,有种抽空再打一架,我保证你还是输给我。”
“好,不如就现在?”
秋亦檀这一次笑了,“现在就不必了,我与小白约好了中午一起午餐,明天吧,除了吃饭的点,你随意,我秋亦檀一定奉陪。”
打架就是一种另类的发泄,哪怕是全身都挂彩了,但是打的时候特别的爽,也特别的过瘾。
看着秋亦檀脸上的笑意,顾维先脸黑,“好,明天上午九点整老地方,不见不散。”
“没问题。”秋亦檀低低笑,顾维先脸黑的样子他怎么就觉得特别的俊呢,好看极了。
商妥完毕,秋亦檀进了专梯上楼,顾维先悲催的进了普通电梯下楼。
那一刻,看着秋亦檀的专梯,恨不得冲上去砸烂了。
秋亦檀他就傲娇吧。
早晚有一天,他顾维先比秋亦檀还要风光。
秋亦檀还没出电梯,三十五楼就有人送去了办公桌椅。
“太太,这是秋少让送过来的,你看要摆在哪里呢?”岳斋雪亲自带办公室的几个同事送过来的。
推开门的时候还以为秋亦檀也在呢,没想到,他居然就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选的送给喻小白的这一套秋亦檀是不是满意。
喻小白放下了笔,站直了身体,一眼扫到办公楼门口的桌椅时愣了一下,“你们公司这样的就是废旧桌椅了?”这也太新了吧,九五新,那零点五可以忽略不计的,而且,看着很高档。
“对呀,前几天一个同事用过的,她离职就不要了,送到库房里放了几天了,你摸一下,上面还有灰尘呢。”岳斋雪说着还示范的亲自摸了一下。
仿佛那上面真有灰尘一样。
可其实事实真相是上面纤尘不染。
“岳助理,谢谢你送下来,不过,我不需要了。”这样的桌椅,她绝对不能要。
说好了要自己创业的,那就全都要自己来。
她不占秋亦檀的便宜。
她与秋亦檀之间,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他请她吃饭,她一定吃,还会不客气的点好吃的吃,因为他是她老公,他请她吃饭天经地义,但是公司的事情,就又另当别论了。不是她要分得那么清楚,而是他以前就是这样教她的吧,公与私,就是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