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喻设计公司开业了。
时间有点赶。
可也没办法。
这是喻小白专门找人看的日子,虽然她从前从不信那些,但是自己的新公司开业,不信也信了。
凡事,认真一些总是好的。
她把自己的几个闺蜜都请来壮人气外加帮忙了。
可也就那么几个。
安月莲,王小言,杨月月,还有杨蔓萱,除此外也没谁了。
但是开业这样的事情,人少了终究是不行的,所以她就把请客人的事情交给秋亦檀了。
公司的规划和发展要靠自己,不过这一开始的门面,多少还是要充一下的,有一个现成的老公不用白不用。
反正他只要让莫尘打几个电话出去,妥妥的就什么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用他出力。
果然,下午才开张,但是一早上开始,就有花篮开始陆续的送过来了,帝皇大厦的正门前不到两个小时就被花篮给包围了,而且那花色全都是最高档的。
果然壕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然后,三十五楼的走廊里也摆满了T市有头有脸的公司送过来的恭祝公司开业的花篮。
还没过午,新送的花篮就快要没地方摆了,只好又送到大厦外面,甚至摆到了马路边上,还好与绿化相得益彰,不碍眼。
现场的人已经来了很多。
喻小白公司里招聘来的人全都在忙碌着。
忽而,她的手机响了。
低头看过去,是人事打过来的,“喻总,昨晚说好的要面试的那位先生来了,你现在有空要面试他吗?”“有,让他去我办公室隔壁的小会客室,不过我只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觉得不错就直接录用,不行就送客,就是这样简单,反正公司是她自己的,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更何况,人事已经帮她过了第一关
了。
人事要是觉得人很差,绝对不会推荐来的。
从公司新招来的几个人来看,人事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她用人的准则。
客人来得很多,反正她也不可能个个都时时刻刻的陪着,干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不乱就好了。
喻小白进了会客室就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一个上午陀螺一样的忙个不停,一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她才发现腿有多酸,要不是马上要面试,她一定自己给自己捶捶腿。
温热的咖啡入喉,人也舒服了些许。
会客室的门响了,她放下咖啡杯淡声道:“请进。”
门开,随着她的目光进来的是一位男士。
看见梅竹轩的时候,喻小白秒愣,“梅竹轩,你来做什么?”很久不见了,她甚至于都要忘记这个人曾经在她的人生中走过那么一段岁月了。
也以为从此老死不相见,没想到梅竹轩居然在她公司开业的这一天来了。
这不是给她添睹吗?
“小白,我是来面试的。”梅竹轩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前,并没有急着冲进去,显然也知道他靠得太近,很有可能会引起喻小白的反感,所以,他在等喻小白慢慢适应他的出现。“你要面试我公司的职位?你又不是搞设计的,你走吧。”她的公司是设计公司,与以前梅竹轩的公司所经营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就算是他有经验,那些经验也不可能给她的公司带来什么,她不需要
。“管理,我可以做管理的,小白,你们公司的管理部正缺人手,我只要做一个小职员就可以,我不奢求管理部的经理职位,只做一个小小的职员,可以吗?”梅竹轩慢慢关着身后的门,轻声问她,只是一年
多不见,再见,已经是物是人非,从前是他风光无限在她面前,如今,江山轮流转,风光的人早就变成了喻小白,而他现在,连找一份工作也难找了。
除了出苦力基本没有任何单位敢用他。
原本的公司也早就被秋亦山的儿子接手抢去了,与他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了。
“把门打开,还有你别走过来。”喻小白冷冷看着梅竹轩,许久不见了,他瘦了,衣着也没有从前那样光鲜了,很落魄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过得并不好。
可这些关她什么事呢?
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捅的篓子他自己收场,所以不管他现在什么状况,都是他自作自受,与她无关。
“小白,我只是要一个小职员的位置,你帮帮我好不好?”
喻小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为什么找上我?”她才不信他找上她什么目的都没有,他从前对她的所做所为,如今想起来都让她恶心,还好她在他身上没有失去什么,失去的只有青春的时光。
“我找不到工作,T市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聘用我,我只能去餐厅之类的打打杂,或者去做搬运工,小白,这样子已经一年多了。”梅竹轩一付他很可怜的样子。
“那也不关我的事,你出去。”她才不想理他,摆脱都来不及。
“小白,在感情上我虽然背叛了你,也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但终究归根结底,你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
甚至于你因此因祸得福的遇到了秋少,细算起来,我还是你和秋少两个人变相的媒人呢,你就给我一条生路。
除了你,其它公司没人敢聘用我的。
只要秋少不允许,我就要一辈子这样下去了,我再番有错,也总要给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是不是?”
“阿亦不允许别的公司聘用你?”
“不然,你觉得我梅竹轩就算是再差,能差到连个糊口的小职员的工作也找不到吗?”好歹他从前也是风光一时的梅鑫的总裁,如今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若是那时他选了喻小白,而不是李媚娟,也不至于到今天。
可是世事,只要经过了,再难更改,也再难回头。
喻小白顿时有些心软了,算起来,梅竹说得也没错,他带给她的一切,最后都是因祸得福,让她拥有了秋亦檀。她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厉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