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通道尽头。一闪极其豪华的包裹红色真皮的大门外。两个悠闲的有些过于自在的守卫正轻松的聊着天。写意的笑容挂满了脸庞。也不知道是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虽然在执勤站哨。却也忍不住呵呵小声轻笑出來。
“噹。”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猛的从身后的真皮门内传來。即使是厚度几不可闻声音的大门。也挡不住那玻璃愤怒的破碎声。
两个守卫立时收起了满脸的笑容。肃穆的站立回了本身的位置。对于之前的嬉笑似是从沒有过记忆。只有飘散在空中袅袅不散的烟证明着刚才这里的轻松。
巴布愤怒的抓起屋子内最后一件可以砸的瓷器。也不管手上的瓷器是华夏明朝时的绝品文物。狠狠对着地面疯狂的砸下去。似乎还是不解气。冲到已经支离破碎的瓷器前又是一顿疯狂的猛踩。直到地上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碎片。全部成了粉屑后。巴布才停止了这种近乎是虐待自己的行动。
气喘吁吁的巴布慢慢向后退去。猛的跌坐在象征着组织中无上权力的宽大座椅里。久久的沒有半句声响。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不受神经控制。在椅子扶手上乱动个不停的指节。还在宣泄着他心里那股深深的痛恨。
“巴布先生。下面该怎么办。难道就让扶桑皇室这样攻击岛田吗。第一时间更新我们辛辛苦苦营造出的d京防务就这么被瓦解了。”面色白皙的军师虽是满心不甘。可看见巴布如此愤怒的模样。还是小心翼翼寻找着词语。他可不想再一次激怒巴布这头疯狂的魔鬼。
巴布抬起血红的双眼。由于气愤加上最近的熬夜。他已经无法控制双眼如魔鬼般充血变的通红一片。完全如军师所想。如一头地狱中蹿出人间的魔鬼般恐怖。
军师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继而卑微的低下头去。虽然他的身份特殊。平时也极受巴布的尊重。可如今遇到了生死存亡与一线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把扶桑之前的付出前功尽弃。他知道巴布此刻内心之中是翻滚着的火焰。只能小心翼翼的等候着巴布的言语。
军师低头等了好半天。才听见巴布已经沙哑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扶桑的皇室。难道如今还有这样的力量來对付我们吗。蒙天不是几乎杀光了他们的人吗。”
军师听到巴布的询问。战战兢兢地的抬起头。诚惶诚恐地回道:“蒙天确实是个可怕的杀手。据情报了解。皇室除了还剩下一个天皇的贴身保镖外。其余的主要力量已经全被他一个人杀死了。可这两天那个该死的天皇像是要垂死挣扎般。竟然疯狂的向我们反攻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或许是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向他靠近。纯属是种回光返照罢了。”
巴布猛的一摆手。大声说道:“不。绝不可能。他既然沒有了力量就绝不敢在这个时候反击。这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只会加剧他死亡的时间而已。他是个留念权势的人。那就更是个爱惜生命的人。不会看不到这点的。所以。他必然不会还有多余的力量來反击。”
“那您的意思是。”军师皱起了眉头。似乎已经大致猜到了巴布想讲什么。
巴布紧绷着面庞。表情阴暗不定。一字一句的从口中蹦出字眼來:“他们一定有了强有力的外援。并且是大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第一时间更新他才会有恃无恐。”
“是了。蒙天说。松本的儿子带着一个可怕的杀手。已经两次想杀岛田了。不过都沒有成功。反而被蒙天带來的手下杀了两个人。会不会是………”
“绝不会。”巴布粗暴了打断了军师的话。半分颜面也沒留给他。只听他狂吼道:“那样的小虾米翻不起什么大浪。我最担心的。是一些强悍的势力已经介入到其中。那我们。我们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军师沉默了。这已经不是他这个负责阴谋计划者所能解决的事情了。
巴布同时也沉默了。似是沉吟了一会儿。巴布猛的抬起头。朝着黑暗的角落猛的喝道:“下面的事就由你來办了。记住。不管是什么力量。一定要把他们扼杀在萌芽状态。扶桑。绝对不能丢失。更重要的。保住岛田的命。即使形势有变。他也将是我们重新夺回一切的最后赌注。”
“是。”从黑暗中传來了一声冷酷至极的声音。黑暗中的人嘴角轻轻浮起一丝微笑。眼神深邃的看着手上的匕首。像是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一般。
午后的阳光十分明媚。如今已经是秋天的季节。在扶桑这座岛国上。夜鹰明显的能感受到四季清晰变化的舒畅。
此刻。在皇宫的一角。刚刚享用完丰盛午餐的夜鹰正惬意的坐在周舟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杯皇室专享的特级茗茶。轻轻递给了身边温婉如玉的周舟。
周舟自从加入了雷霆小队以后。基本和他是寸步不离。除非是执行一些特殊危险的任务。一般她都是待在夜鹰的身边。
今天难得的火莺不在身边。夜鹰正好借机大献殷勤。好好的给心中女神舒坦的捏捏脚。捶捶腿。高兴的周舟不停拍着夜鹰英俊帅气的俊脸以示鼓励。
“偷看人家情侣温存。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正在享受着夜鹰周到服务。舒爽无比的周舟突然听到夜鹰在身前沒头沒脑的说了句话。不由惊讶的睁开眼睛。四处查看一番。
周遭青石绿藓。寂静的连根针掉落都能清晰听见。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周舟不由奇怪的看着夜鹰。满脸讶异的问道:“你跟谁说话呢。神神叨叨的。”
夜鹰却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也不解释。长身站起。对着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大声喝道:“出來吧。鬼鬼祟祟的躲了半天。看也看够了吧。”
就在周舟认为夜鹰是不是执行任务过多。脑子烧坏时。对面的灌木丛突然微微闪动。还沒等她反应过來。夜鹰身前不足五米的阳光下。已多了一个浑身黑衣。第一时间更新脸色苍白的英俊男子。
“是你。”夜鹰有些意外。手不由慢慢摸向了腰间的霸天刀。口中却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怎么会到这里來。想找我报仇吗。”
周舟惊讶的张开嘴。和火莺侵淫武术时间久了。她已经能看出这个苍白面孔的青年刚才露出的那一手十分厉害。不由有些为夜鹰担心起來。
鬼手坦然一笑。难得的让夜鹰看见原來他还有这么单纯微笑的时候。
鬼手看了看周舟。诚恳的对夜鹰说:“你女朋友吗。真是漂亮。”
“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來。可不管第一时间更新”夜鹰眉头都快拧成了疙瘩。握住霸天刀的手更加紧了。只要鬼手有半句威胁周舟安全的言语。他便要当场让他血溅五步。这世上。沒人可以任意的在他面前。再一次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鬼手微笑着摇摇头。朝夜鹰摆摆手道:“别误会。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x港那战之后。我已拼尽全力。对我父亲和松本先生。也算是有了最好的交代。那次我沒死。以后就再也不会找你报仇了。”
夜鹰微微动容。莫名的。鬼手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仇敌间本不该相信的话。可夜鹰却是无法抑制的相信了他。在他心里。鬼手这样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定了定。夜鹰慢慢放开了霸天刀的刀柄。疑惑的问道:“你不找我这个杀父仇人拼命。难道來找我喝酒吗。你难道还有这雅兴。”
“对。就是找你喝酒。”鬼手直率的说出口。眼含微笑看着夜鹰:“但不知道你去不去。怕不怕我会在酒里下毒。”
夜鹰哈哈大笑。豪迈不羁的对鬼手道:“只要是你请客。一定不醉不归。”顿了顿。夜鹰又道:“只不过现在情势特殊。你能到这里來。也应该知道我來扶桑的目的吧。”
鬼手摇摇头。高深莫测的说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我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必须知道。那就是。你要杀岛田。”
夜鹰微微颔首。对于目前鬼手能站在身前。讲了这么多废话的目的。夜鹰大概猜到了少许。不由试探的问道:“难道。你今天來找我。也是为了这个。”
鬼手突然灿烂无比的笑出声。像是能为有夜鹰这么聪明的对手和朋友而感到高兴一般。激动地甚至浑身都洋溢着兴奋。
鬼手深沉地点点头。认真的对夜鹰说道:“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合作。我一个人杀不了岛田。他身边有两个可怕的高手。我两次刺杀两次失败。并且为此还损失了两个好朋友。我知道。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能帮我。那一定就是你了。”
听到鬼手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夜鹰飒然一笑。沒有半分犹豫。痛快的伸出了右手:“好。我答应你。不管怎么说。你父亲始终因我而死。我帮你。最起码。也算是我对他和松本的歉意吧。”
鬼手身形突闪。猛的來到夜鹰面前。夜鹰却是半点闪躲的意思也沒有。还是笑呵呵的伸着右手。
苍白而修长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夜鹰的骨骼有力手。把两个同样豪迈的男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你说岛田的身边。有两个可怕的高手。他们是谁。”夜鹰迟疑的问道。那个名字已经呼之欲出。只等着鬼手的一锤定音了。
鬼手抬起头。默默望着远方。浑身顿时冲满了杀气。戾气十足的说道:“那是两个。根本不算是人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