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美玲听了浑身依然是不自在的一抖,但是嘴角却扬起了异常明艳的笑容。
冷家,很快就是皇甫家族的囊中物了……
这边皇甫家正打着如意算盘,暗中谋划,而那边钟家亦在筹谋什么。
暗夜赌场最近开门更晚,钟家上台之后,很多人也是顺藤摸瓜的知道了暗夜的幕后人,一时间,钟诺这个名字再次于上流社会中传开。
此刻正是傍晚,钟亚叔立在海滨别墅内,看着罂粟曾经看过的海,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感觉。
“亚叔!”身后响起钟诺的声音,钟亚叔回头,微笑着喊了声,“爸!”
钟诺点点头,站到了钟亚叔身边,冷眼看了他一下之后,语气严肃道,“上一次你跟冷枭争女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钟亚叔脸色一沉。那天之后,他便迅速的封锁消息,可事情依然是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不知道那边发现了没有……
“爸!我喜欢她!”那个女人,是他唯一动心的女人……
听着他突然的剖白,钟诺的脸色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的阴沉,“我早说过,她不是你该碰的女人!”
钟诺冷冷的看着他,心中的担忧终于成为了事实。
钟亚叔看着钟诺严肃的表情,脸色沉默,“我明白!”所以他即便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也没有伸出援手,因为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钟诺见他一脸的失落,心中不禁急了,“那羽若有什么不好?不论家世还是其他都在那女人之上,为什么你偏偏喜欢上她?”钟诺费解。
而冷枭也喜欢罂粟这倒是不让他感觉意外。因为他早就知道冷枭看上罂粟的原因,只不过钟诺并不想告诉钟亚叔这件事情,以免多生事端。
“羽若……”被钟诺提及,钟亚叔这才想起那张张扬而靓丽的容颜,心中无一丝波动,“爸!老实说,羽若在我眼里就像妹妹,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可是她对你有情!”钟诺老脸一沉,现出不容抗拒的姿态。
钟亚叔无语。
“你好好考虑下吧,也许……很快大少爷就会带着羽若来A市了!”到那个时候,就算这小子想要拒绝,恐怕也没有机会。
羽若那丫头绝对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钟诺往好处想着,而钟亚叔一听,则是满脸的沉闷。那双温润的眼瞳里面是心事重重。很快就是省事的年终晚宴,恐怕那个时候,一定会滋生事端,罂粟会不会有事?
钟亚叔心中担忧,但也只能在心中担忧着,无法给出任何援助。
钟家与罂粟之间的关系只有与暗黑的联系。罂粟给了钟家进入暗黑的通行证,然……一旦得到这个东西,她跟钟家也就彻底的断了关系,为保双方安全,这是最好的措施。
眼看着盛世的年中晚宴即将到来。皇甫家的暗中谋划,擎家的饲机而动,钟家的怪异举止再加上暗黑的深藏不露
,很显然,这场宴会终究会变成一场危机四伏的鸿门宴!
而罂粟对着些却并不关心,她现在只是在想方设法的离开冷枭。
心中那种不断的鼓动已经快让她发疯。对冷枭日益改变的情愫让她每日都活在惶惑不安中。
午后,阳光明媚。
很难得的,今天冷枭给自己休假。只不过整个人一直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未然依旧如往常一样,像罂粟的尾巴,距离恰到好处的保持在十米之内,远远的观望罂粟的一举一动。而她幽冷的眼神,让罂粟原本披着披肩的身子依旧发冷。
“喂!要不要过来坐坐。”罂粟招了招手,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突然间觉得未然很可怜。
她总那么站着就不累么?而且一站就是一整天,她如果不动,她就不动。罂粟觉得那要是换成自己指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
见罂粟朝这边招手,未然依旧是一动不动,只不过很为不屑的别开了脸。
那动作立刻让罂粟额角抽动了一下。
她好心,人家却不领情!
算了!
罂粟白了她一眼,转过身继续喝她的大吉岭红茶。别人送给冷枭的,冷枭随手丢给了她。免费的自然是接着,也好满足下自己的胃口。
而这样的蛀虫日子她能过到几时?
罂粟心中幽然想着,脑筋飞速转动。要想彻底的让冷枭厌恶,她是不是该做的更狠些?
肆意挥霍,势利拜金,装囧雷人……
这些冷枭都免疫。那他到底讨厌什么?
罂粟沉思。见厨子突然从身边经过,罂粟大眼睛一转,嘴角笑开,“容叔!”甜美的唤了声人,罂粟起身走了过去。
容叔见罂粟主动而来,脸上不禁露出抹惶然,“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罂粟微微一笑,考虑了一下这才开口,“容叔,您知道先生他……讨厌什么吗?”罂粟大眼睛眯缝着,一改往日的冷淡,突然口气和顺,脸上也是甜的腻人。
容叔一听,直觉不好。
转身要走,却被罂粟擎住了手腕。
“嘶……”容叔低声痛呼。大男人的居然被一个瘦弱的女人愣是在手腕上捏出个坑。
罂粟顿觉不妙,瞬间松开了自己的小手,“对不起!对不起容叔,我没注意。”赶紧道歉,罂粟笑笑。希望自己刚刚的失态没有让他反感。
而容叔哪敢责怪罂粟?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人。
“小姐!您问先生讨厌什么是要干什么啊?”忍痛收回了手,容叔一脸的表情直是要拧成了麻花。
他现在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罂粟最近做出的那些事,他可是听那些女佣们讲的耳朵都快要长茧子,凡是先生讨厌的,她必定不会放过,按本照做。这万一他回答了,会给先生造成麻烦,那岂不是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
容
叔的担忧全部都写在了脸上,罂粟一眼便知。
“放心,容叔!我问这个自然也是为了要弥补之前的过错,冷枭对我真的很好,我也是打算要改变了,现在问下他的喜好,也好为以后做打算,您说是不是?”罂粟一脸柔光,颊边略带红晕,尽显娇羞。
演戏她不在行,但是说出这些话却让她不自觉的脸红,就跟真的一样。
容叔看了看她,仔细的瞧了两眼,觉得其中没有假的,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其实先生讨厌的并不多,他不喜欢女人碰他的私有物。我跟了他这几年也没见过他在哪个女人那里过夜,罂粟小姐你还真是个例外。”容叔叹息道。
似乎冷枭的生活让他有很多感慨。
而罂粟听了容叔的话却是一脸的惊讶。
惊讶之余还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纠结与……一丝欣喜。而浅淡的欣喜过后则是茫然。
冷枭居然从没在女人那过夜?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她一定不会相信,但是是容叔,这个憨厚老实,只有一手好厨艺的典型温浪大叔,罂粟就不得不相信了。
可冷枭是典型的种马(在罂粟心中认为)。女人有多少都不算多,没想到居然不曾浪荡的留在女人的温柔乡,别的不说,就是连华那里也没有吗?
那前段时间他那一周都去哪了?
罂粟心中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问出来。
罂粟抿了抿小嘴儿继续笑着看向容叔,“所以啊,容叔,就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现在才想更加的了解他啊!除了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他还讨厌什么您知道吗?”罂粟大眼睛眨啊眨,纯良无比。
容叔原本的疑虑终于完全的消除,坐下来跟罂粟侃侃而谈,“我也只跟了先生三年,生活习惯上他是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饮食上的话,讨厌芥末,不喜欢圆葱、蒜之类的,先生说那东西吃完有异味,会影响自己谈生意,而其他的嘛,笼统一点的先生总的来说不喜欢吃太过油腻的东西,还有在摆设上,他不喜欢太晃眼的东西……”
容叔一说一大串,听得罂粟连连点头。
这哪里是讨厌的东西不多啊,简直挑剔到家了。
龟毛!
罂粟在心中暗自骂了句,眼睛却依然如小兔一般,眨啊眨的,看上去似乎是听得相当仔细与认真。但是容叔不知道的是,罂粟记下这些为的可不是要讨好冷枭,而是与之相反。
两人就这样边喝红茶便聊着冷枭,从生活习惯,到各种纠结的小地方,无一处遗漏。几乎是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容叔终于说到了重点,“啊!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容叔伸出一根手指,神经兮兮的比出个1.
罂粟原本快要失去兴趣的眼眸迅速晶亮的张开。
容叔看了看四周,怕被谁听见一般,小声的对罂粟说,“先生最讨厌的其实不是别的,而是动物,他有动物皮毛过敏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