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怎么不在房间?”楚寒天奇怪极了,这时候,照例说早就回来,即使是晚回家了,疼之极的楚母肯定早让他去接了。
“妈,小阳呢,哪去了?”
“奥,小阳他说晚上去老师那边学习。说起来,小阳的老师对他还真好,说是亲自帮他辅导功课,小阳有福气了。咦,小阳他没和你说起吗?”楚母疑惑问道。
“老师辅导他?无缘无故地干嘛要老师教他,我每天晚上都挪出时间给他啊。”寒天不爽地把自己特意买回来的点心重重扔到桌子上。
“小子,你在烦躁什么,冲我发什么脾气,皮痒了是吧,恩?”楚母不满嚷道,“有老师教小阳念书,不是很好吗?
话虽没错,但寒天还是觉得不舒服,就像本来是只属于自已一个人的领地却被外人硬踩进来。亏他刚还拒绝陈琴的邀请,一心回来,就怕错过最爱吃的点心店关门。
“不过,也奇了怪了,打小小阳就那么喜欢缠你,什么事都只会跟你讲。害我都嫉妒死了”说到这里,楚母忿忿不平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寒天一听,心里更失落了。
“小阳,有说是哪位老师?”
“好像说是萧老师吧?”楚母不确定地说。
萧老师?萧霖?寒天不自觉想到那天明湖边,萧霖宝贝似的抱着的着急模样,心里似被蚂蚁不断啃噬,难受。
“喂喂,寒天,你这是要去哪里?”楚母奇怪地看着穿上外套向外面走去的人。
“去接小阳。”
“接?你知道人家萧老师的家在哪里?”
“不是在学校里的?”楚寒天急问。
“谁跟你说是在学校里了。”楚母一点都不着急,笑眯眯地说,“小阳说是在萧老师租来的房子,就是在附近的x幢,哎呀呀,放心好了,就两步路的路程。”
“是……这样吗。”楚寒天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小阳和那个老师看起来很好啊。”
“是啊,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会是,小阳跟别人走了,你嫉妒了吧,哈哈……”
楚寒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的心境真的是因为嫉妒?啊……不想了,大概真的是一时不习惯吧。
这边的,正好奇地打量萧霖的房间。
“怎么了?”萧霖换上家居服,从背后贴近,低声问。
“我在看墙上的那副画。”的注意力全放在前面墙上的那副母子画,没留心到两人过分亲密的距离。
“看着很温馨哪。”画里的母亲正半敞衣服给怀里的孩子喂奶,慈爱温柔的眼神和婴儿满足单纯的表情交融在一起,的心也跟着变得暖暖的,以前自己的母亲也是和画里的人那样温柔吧。
“还小的时候,我老这样幻想母亲,但都是冷冰冰的模糊样子,看到这幅画,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这个人就像我的母亲一样。”酸楚地苦笑。
“这人,她是我的母亲。”萧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缓缓流动。
吃惊地回身,谁料,却一下子撞进萧霖的胸膛,入目的是萧霖象牙色的光滑肌肤,不觉地红脸。
“她怀里的孩子是我。”萧霖用力环住的肩膀,不让他抬头看到自己的脆弱。
“那你的母亲现在……”感受到了萧霖的痛苦和凄楚,动也不动任他抱着,小心地问道。
“她死了,那天,我眼睁睁看着她被河水吞没,却无能为力。”萧霖哽咽地说,“我真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父亲走了,母亲也走了,我一点也做不了……”
“霖,别说了。”心疼地抱紧萧霖颤抖的身体,抚慰般地一下一下轻拍,“你母亲不会怪你的,他们肯定很爱你,虽然他们走了,但肯定希望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健康幸福地活在这世界,霖,别难过了,你知道吗,我以前都是这么对自己说的,我们不应该让自己的父母失望,对不对?”原来,霖和我一样,他也是没了父母的人……
萧霖没说话,只是更用力抱着怀里小小的却很温暖的身体,没想到,自己会对着面前的男孩说出藏在心里许久的痛,或许是因为刚才一样酸楚的笑容,或许是因为手里这个能温暖入心的身子,或许是因为他温柔的抚摸……,,怎么办,你对我越来越重要了。
良久,平复情绪的萧霖,不舍地放开,却惊讶地看到男孩脸上的泪水。
“小傻瓜,你怎么哭了?”轻轻抹去晶莹的泪水,放进嘴里,咸咸的,却又有一番甜蜜滋味在心头。
“没,我只是觉得难过。”略带鼻音的声音,萧霖顿生怜爱。
“看看,我们都在做什么。”萧霖牵紧的手,释然地笑道,“净想些难过的事,都忘了今晚的正事。是我不好,引你伤心了。”
“嗯。”也笑着点点头,看着走在前面的人高大的身影,谁也不会想到那里藏了多少的痛和苦,他是孤寂的男人啊。念此,心疼地开口,“霖,以后我会陪着你的,你不会再孤单了。”浑然不觉他说出的是怎样的一个承诺。
“傻瓜。”萧霖顿了顿,满腹柔情地握紧,“你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吗?”
“啊?含义?”不解地看向萧霖,“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我当然也会做你一辈子的朋友啊?!这没错啊。”
“是,是,你说的对。”萧霖无力地敷衍。就知道这个小傻瓜说得不是我想的那层意思。
不知何时,小阳才能明了我的情意,但愿到时,他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