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白头

“冒昧问一下, 这是干嘛?”玉玳箓捧着盒子不知所措。

“七夕自然要乞巧啊。”祝英台理所当然道,将案上的笔墨交给少年催促道:“快~把生辰八字写上,还有~”暧昧一笑, “还有~心上人的名字, 这样就能白头道老, 幸福美满。”

白头到老么?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大的诱惑, 如果真能实现, 他贪心的想和文才兄永远在一起。只是~只是他身为男人和女子一块乞巧的感觉也太奇怪了吧,犹豫再三还是敌不过内心的渴望,提笔书写。

银心要凑头去看, 祝英台笑着敲她额头嗔道:“这个只能给织女娘娘看的。”,银心缩回脑袋, 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她也只是好奇罢了, 连一个字都没瞧见呢。

点燃香叩拜, 玉玳箓不得不跟着照做,几人回归席中, 正赶上众女子乞巧,见少年与祝英台有说有笑的过来,马文才第一个不高兴,板着脸敛眉。由于刚才背着文才兄写上了两人的名字,这种小女儿家的做法, 让玉玳箓有些尴尬, 却不知道脸上浮起的红晕更加让马文才不悦。

悄然踱步回座位, 撩起衣摆坐下, 心虚的低下头, 拨弄着自己衣角,眼角都不敢瞥向文才兄。

马文才拼命灌茶水, 压下心中翻涌的酸味,还想着端着架子,让少年主动来认错,不料半晌过去,少年也不来理他,又没耐心了,凑过去哑声道:“你跟祝英台去哪啦?”

说起这个,玉玳箓更不好意思了,攒起形状好看的眉,结结巴巴道:“没~没去哪呀。”

马文才还待追问,前方祝英台兴致勃勃的向梁山伯介绍:“每到七夕的夜晚,未出阁的少女都会捉一只蜘蛛放到锦盒内,任它结网,等到隔天把盒子打开,如果网结的好,那就是心灵手巧的姑娘,如果网结得七零八落的,那就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大姑娘。”

银心笑着补充道:“还有啊,如果姑娘们有中意的郎君,可以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心上人的名字写在锦盒内,那么织女娘娘就会保佑他们终成眷属。”

闻言,马文才灵光一闪,祝英台是女的,今日又是七夕,那他们刚才是去······偏头猛地向少年瞥去,难以抑制的勾起嘴角。起身将人拽至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少年被拽得脚步踉跄,不明所以。

停下,揽着腰贴近,滚烫的鼻息给少年玉白的脸颊渲染起一层红晕,远处还隐隐传来嬉戏的声音,微不可闻。

马文才声音低沉沙哑:“你方才去乞巧了?”

这么丢脸的事还被人拆穿,玉玳箓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两手攥住对方胸前的衣襟,将脑袋深埋进去,闷声道:“你就别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马文才莞尔:“你不说,我可就去问祝英台了,她必定会知无不言。”说着便装作要去找的样子,拔脚就走。

玉玳箓急了,忙攥住他袖子,可怜兮兮道:“好吧好吧,我一时头脑发热跟着去乞巧,好了吧。”

“恩。”马文才满意了,压平翘起的嘴角,摊开手,故作严肃道:“你的盒子呢?”

“干~干嘛?”

眯眼:“你是我的,你的一切我自然要知道,盒子~”

“······”

马大爷的厚脸皮无人能及,玉玳箓鼓着腮帮子颠颠的将盒子取回来。

纸条展开,上书玉玳箓生辰与心上人名字,马文才盯着那个名字久久不能言语,纵然早就料到少年只会写他,但还是激动得失了所有的反应,只知道呆看着,这一刻,他心中涨得满满的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

文才兄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什么,玉玳箓心里不平衡了,气恼的抢过纸条,塞进袖口,转身:“你想笑就笑吧。”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

马文才反应过来,从背后搂住闹别扭的少年,冰冷的唇含住少年滚烫的耳垂,哑声道:“我只是太过忘情。”掰过少年的身子,眼神凝重,一字一句,“你听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话落,在少年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仿若是刻下了自己的烙印。

少年热了眼眶,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好~”好,就算这段感情不容世俗也好,遭所有人反对也好,这辈子都不要放开,他知道前路会有许多阻隔,但只要彼此不惧,就必能劈坚斩棘。

月下相拥的两人看起来是如此契合,若有旁人见着了,定会赞句天作之合。然而这一夜也不知成全了多少痴情男女。

次日,马太守随堂听课,陶渊明最看不惯这种自认高人一等的官宦,好一顿讽刺,大庭广众之下,马太守只得干笑。

马文才咬牙握紧了拳头。在他看来,爹再不对,那也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自己可以恨他,可以讨厌他,却容不得别人来折辱。

玉玳箓轻轻拍抚他的手背,微微摇了摇头。其实阶级制度从古至今都存在的,人人平等简直是天方夜谭,公平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就像是你所拥有的嫌弃的却正是别人最渴望的。

在少年的安抚下,马文才渐渐平复了心绪。

陶渊明搓了搓手,问及大家今后想过的日子,王蓝田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一句没出息的话引得哄堂大笑。

玉玳箓默默汗颜,这种米虫日子不正是他过的么?且还过了两辈子。

“马文才,你来说说你的志向。”

马文才傲然而立:“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马太守内心欣慰不已。文才刚出生时,自己对他是包含期望,文才是马家的一根独苗,要求自然是严厉了些,自妻子去世后,父子的矛盾激化,文才对他的感情可谓是所剩无几,每日里怒目而视,他知道儿子这是在怪他,他也想过要好好补偿,只是这么多年了,他就算要赎罪都无从下手,如今儿子过得好便是他最大的期望。

陶渊明沉思:“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

“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不必赢得那么辛苦。”

“愿闻其详。”

“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

陶渊明点头:“这办法够好,可也够狠哪。”

“这千万使不得呀,文才兄。”梁山伯皱眉一脸担忧诚恳道:“这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要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受江水肆虐,不能为了一时之利,而不顾黎明百年之生计,这样的赢又有何意义。”

“哼。”马文才不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样的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好了~”陶渊明抬手制止:“这种治国经世的大事,还是请高居庙堂之上的马太守来评评理吧。”

马太守笑着起立,荀巨伯拱手道:“马大人,梁山伯拟就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谢丞相和谢道韫先生都称赞的哦。”

“这~”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当朝权贵,马太守左右为难,人心都是偏的,自家的自然什么都好。

显然护短的不止一个,玉玳箓勾唇一笑:“你们就别再问马大人了,这种事不是很好解决的么?”满堂皆惊,顿了顿,“只要在战前战后,疏浚长江新建河道,栽种树木,巩筑堤坝,那么水患之事就不会再发生,倘若让敌军攻入,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半晌寂静,针声落地可闻,之后猛地爆发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在掌声中,少年羞涩的敛眸。心中庆幸,还好前世看了不少新闻,其中就有治水,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围呢。

马文才睇向少年的眼神狂热。看少年越来越引人瞩目,越来越优秀,他几乎要按捺不住要将少年藏起来,独属于自己一个人。

“不错,见解独到,是个好材料。”陶渊明不住点头夸赞。马太守也满意不已,少年与儿子感情好,人品家世皆上等,真是很不错。

梁山伯惭愧的尴尬一笑。他只顾民生,却忘了没有国,又何谈民生,少年简单一句话解决了多年困扰的水患,他真是拍马不及。

回到屋子,马文才忽而搂住腰按住少年的后脑,低头狠狠噬住少年粉嫩的唇瓣,强硬的撬开齿缝,在甜美的檀口里扫荡,卷住小舌吸允。

32.误会5.文才16.五柳11.比武31.下聘18.归来46.番外一8.分房6.尼山37.犯蠢11.比武18.归来42.剿匪47.番外二41.绑架46.番外一6.尼山33.放弃?42.剿匪22.聚餐11.比武33.放弃?23.女装40.抉择40.抉择12.暴怒21.白头5.文才40.抉择39.限时39.限时3.初见17.夫妻35.下药3.初见34.夜会28.坑爹2.出门42.剿匪34.夜会33.放弃?7.换衣11.比武31.下聘43.昏睡2.出门4.大寿30.吃肉4.大寿6.尼山37.犯蠢11.比武47.番外二29.来客33.放弃?28.坑爹8.分房31.下聘25.离开16.五柳9.道韫28.坑爹35.下药16.五柳35.下药23.女装41.绑架33.放弃?17.夫妻30.吃肉5.文才7.换衣41.绑架16.五柳9.道韫25.离开28.坑爹33.放弃?34.夜会15.吃醋1.玉三22.聚餐28.坑爹37.犯蠢2.出门31.下聘6.尼山20.生病25.离开41.绑架28.坑爹35.下药23.女装14.心动25.离开15.吃醋22.聚餐9.道韫30.吃肉18.归来
32.误会5.文才16.五柳11.比武31.下聘18.归来46.番外一8.分房6.尼山37.犯蠢11.比武18.归来42.剿匪47.番外二41.绑架46.番外一6.尼山33.放弃?42.剿匪22.聚餐11.比武33.放弃?23.女装40.抉择40.抉择12.暴怒21.白头5.文才40.抉择39.限时39.限时3.初见17.夫妻35.下药3.初见34.夜会28.坑爹2.出门42.剿匪34.夜会33.放弃?7.换衣11.比武31.下聘43.昏睡2.出门4.大寿30.吃肉4.大寿6.尼山37.犯蠢11.比武47.番外二29.来客33.放弃?28.坑爹8.分房31.下聘25.离开16.五柳9.道韫28.坑爹35.下药16.五柳35.下药23.女装41.绑架33.放弃?17.夫妻30.吃肉5.文才7.换衣41.绑架16.五柳9.道韫25.离开28.坑爹33.放弃?34.夜会15.吃醋1.玉三22.聚餐28.坑爹37.犯蠢2.出门31.下聘6.尼山20.生病25.离开41.绑架28.坑爹35.下药23.女装14.心动25.离开15.吃醋22.聚餐9.道韫30.吃肉18.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