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临近学期末,各项考试正紧锣密鼓地举行。

数学考试的前一天,仁王去月寒的班级。

“雅治!考试结束了吗?”佳亦笑迎上去。

“嗯,刚结束!”他还没提分手吗?和她坦诚自己的目的后,他还想欺骗佳亦多久?

仁王上前搂住佳亦的腰,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月寒脸红地别开眼,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明天数学考试吗?今天我陪你复习,好吗?”仁王凑在佳亦的耳边,轻声地说。

“好啊!去学长的家吧!”佳亦主动提出。

“可以,不过我家人太多,你会不自在吗?”面对佳亦时,仁王才会表现出万分的温柔,让月寒愈加不解。

“不会啊!”

他的家人?月寒确定自己一个都没见过,照理说住在隔壁的她不会连一次都遇不上吧?

“嗯,那我们先去吃饭。”仁王托着佳亦的腰往教室外走去。

他未免也太大胆了吧!把老师和同学当空气吗?

“喂,现在究竟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有没有搞错?”云菲的大嗓门响起。

月寒垂下肩,云菲把切原视为冤大头,动辄就吼他。

“我知道你的英语很好嘛!帮我复习吧!”切原为了后天的英语考试向云菲求救。

“不行,我要看数学。”想也不想地拒绝。

“仁王学长不也是和佳亦…”切原用事实举例。

“人家是恋人,我们算什么?别混为一谈。”边整理书包边反驳。

切原贼贼地一笑,“如果我们也是恋人的话,你就肯帮我复习了是不是这样?”两个人像小孩斗嘴似的一来一往。

云菲拿起书包,一字一顿地说,“门都没有,窗也不给,懂了没?”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切,小器加可恶的原始人!”切原小声抱怨,视线恰好瞄到了月寒,“宫城…”

在一旁观战的月寒知道切原想说什么了,大方地答应了,“唉,看在你看上云菲的面子上,就帮帮你吧!”

“嘿嘿,你看出来啦!不过那个原始人真的很迟钝耶!”切原不死心地望着教室门口。

切原手持一个冰淇淋蛋筒,跪坐在月寒家的地板上,两眼直直地看着正在帮他批阅卷子的人。

“呐,为什么和学长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咬一口冰淇淋,开口询问。

月寒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这哪有为什么?”

“我觉得你和学长更相配!”切原老实道出心中想法。

“我又不喜欢仁王学长!”急于澄清的月寒,半只脚却踩进陷阱。

切原转动手中的笔,“宫城,我有说是哪个学长吗?你干吗对号入座?”

月寒停下动作,狠瞪着眼前的人,“切原赤也,你活腻了是不是?”居然拿她开玩笑!

切原立即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很珍惜自己生命的。老实说,刚才看到学长对佳亦那么温柔时,我真的吓了一跳。”

“怎么说?”温柔有什么不对吗?“我看他乐此不疲得很!”

“他那也叫开心?那世界上就没有会哭的人了!你们都不知道,在网球场练习的时候,他的脸比臭鸡蛋还臭,学弟们都吓得不敢和他说话,有次连我都差点遭池鱼之殃。”切原抱怨着。

“哦……”听完切原的话,月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切原瞠大眼,“哦?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句?”他不解地叫道。

“不然要说什么?”要是之前就知道切原的废话那么多,打死她都不会让他来。

切原一脸奇怪地看着月寒,“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学长喜欢的人并不是佳亦!”切原道出心中的困惑,“尽管之前学长也交往过许多女朋友,但这次有些不对劲!”冥思后开口。

月寒叹气,他的话倒是和云菲的如出一辙。

“切原同学,我们后天考试的内容和这个无关吧!”月寒拿起桌上的纸,举在切原面前。

切原一把抓过卷子,瞪大眼看着上面的分数,“宫城,你不能放点水吗?”

“有求于人的人不许抱怨!把错的题目再做一遍,做完后一题一题分析给我听!”下达完命令后,月寒拿出数学书。

“不是吧?唉,算我识人不清!”边抱怨边动笔答题。

终于安静下来了,月寒却无心于书上的公式,为什么云菲和切原都认为仁王对她…?一定是他们弄错了,因为仁王太会演戏了,所以他们都被骗了,一定是这样没错!月寒用力说服自己。

“咦?怎么不见原始人?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题目答到一半的切原突然出声。

“不知道啊!她去哪里又没有向我报告!”头也不抬地回答,“啊,还有,告诉你个秘密哦!云菲从不允许别人替她起绰号,也就是说你是第一个在她面前叫她绰号的人!”

“真的吗?对了,云菲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跟我说说她小时候的事吧!”切原一副听说书的架势,就差没摆一杯茶在身旁了,而卷子和笔早被他抛到太平洋底去了。

“云菲啊,她最喜欢打篮球,每次NBA联赛她都会熬夜看…”

“学长,你不是和佳亦复习数学去了吗?”云菲甫进大楼,就被仁王拦下。

“那个晚上再说,现在耽误你一点时间,把你和月寒小时候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仁王直明自己的目的。

“为什么不直接问月寒呢?”云菲对于这点倒是很好奇,凭仁王的缠功,月寒倔不了多久的。

“啧,因为,她不会告诉我的…”

云菲读懂仁王眼里的犹豫,是怕月寒回忆往昔时伤心吧!那她也是当事人啊,她就不会难过吗?“还真是差别待遇呢!”

“算了,不计较了,去你家慢慢讲,我要和‘雅治’玩哦!”云菲的另一目的在于鹦鹉,要是仁王不答应,她就不干了!

仁王二话不说地同意了。

走进他家,一阵阴冷袭向云菲,‘嘎、嘎’,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天而降。

“你家怎么这么冷?”云菲抚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怨道。

“月寒也这么说过。”仁王索性倒来一杯热茶,搁到云菲手上。

“咦?她怎么会来你家?”

“因为她家停电。”

“哦,那晚上月寒一个人一定吓得睡不着了。”云菲作结论。

“我知道,那天我听了一整夜的午夜狼吼。”仁王想起那天晚上从隔壁不断传来的惊叫声便忍不住笑意。

“所以,你把鹦鹉寄放在她家?”如果她推断地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

仁王叹口气,“如果她能再聪明点就好了。可以开始说了吗?”回到正题上。

“好吧,故事很短,用不了多长时间。”云菲找了个椅子坐下,喝口热水,开始回忆……“阿嚏!”故事结束,云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发酸的鼻子。

“我说完了,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旁边的茶早已冷却。

仁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云菲,“你刚才究竟在说什么?”

“我、月寒和圣的过去啊!”只不过稍稍加了些她自己的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