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是哪

重山峦内,青竹海中。

涓涓细流旁,有一户人家。

屋子是用竹子搭建的简易茅草屋,不过竹子是青色的,就像是还在生长的毛竹,还带着些许竹叶,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院子里的桃花漫漫。

茅草屋上的烟筒钻出缕缕青烟,一位妇人倚坐在茅草屋的门前,神态略显惆怅。一边抚摸着膨胀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到:“孩子,如果你能顺利出生,我希望你不会走我们的老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说完,门口有一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牵着一头青牛走进院子,将青牛绑在了院子的一根青竹上。中年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单膝下跪,恭敬的对夫人说:“***,时辰到了,您想清楚了吗?”妇人叹了口气,瞬间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镜湖也涌起了波澜。没过多久,她的眼神不再惆怅,而是充满了血腥,充满了杀气,母亲的柔情一刹而去,凝视着中年男人:“啊寿,将他带走,远离。”说完,膨胀的肚子瞬间消失,啊寿的双手捧着一个婴儿。婴儿没有哭啼声,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额头上有一道一闪而过的标志。但是啊寿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关注点在婴儿为什么不会哭呢?带着这个以为,啊寿看着妇人:“***,为什么孩子没有啼哭声?”妇人眼里泛着泪光,看着孩子:“我将他的气息暂时封印了,当你离这里足够远的时候,他的封印就会解开。”啊寿满脸疑惑:“足够远?”妇人朝他点了点头:“往东方去吧。”说完,她化作尘埃,好似一道利刃斩开乌云。月光从乌云的裂缝中钻出来,不一会一轮满月挂在了夜空,群星围绕在满月,闪烁,不停的闪烁。之前汹涌的湖面回归了平静,依稀可以看到水中的微波随着闪烁的星光在律动。

那个中年男子刮了刮孩子的鼻子,生怕把孩子惊醒,看到这一幕。

他把孩子放在青竹篓里,挂载青牛背上,随后骑上牛背,慢悠悠的朝着东边走去:“走咯,去那遥远的中州看看,听说那边有好多好吃的,天天在这吃斋饭我都吃腻了,哈哈。”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向茅草屋,嘴角上扬,眼睛泛光。在这里的一年中,他从没出过山谷,每天重复了放牛砍柴除草垂钓的生活,在他人眼里这是枯燥切乏味的工作,但他却乐在其中。山谷青绿悠长,绵延起伏,但只有一条平整蜿蜒的小路从山谷外一直到茅草屋,当他走出山谷的那一刻,夜空骤降大雪,将进入山谷的小路掩盖,只有山谷是下雪的。

一苟一牛一啼哭,一走一游一沧海。

山谷外有一个驿站,门前的空位上放上一壶青竹老酒,两盏杯子,就像是等待他们一行人出现。阿寿慢悠悠的在旁边的柱子上系好了牛绳,摸着牛的头对驿站里的人说:“来啊,你久等了吧。”,驿站里的人叫黎浩赖,听到阿寿这么说,满脸的嫌弃是掩盖不住了,快脚步走到青牛面前,青牛也没给他好脸色,朝着他粗喘了两口气,从鼻孔出气的那种气。黎浩赖用衣服遮住鼻子:“嚯,你这牛最近是不是上火啊?味道那么重?”阿寿没好气瓢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之前用就骗他是水喝了一壶,错过了找小母牛的好机会,他也不至于这么恨你啊。”黎浩赖:“哎哎哎?能力不行不要怪我好吧?况且我给他喝的壮阳酒。”“哈哈哈哈~”两老头一起笑了。

两人一起坐下,黎浩赖倒酒,一起干了一杯:“寿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阿寿拿起酒壶,自己倒了一杯,端在嘴前,摇了摇头:“这酒味道还是当年那个味道啊,我都一年多没喝了,今天一定要多喝一点。”“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为了你留了一年呢,这一年你可不知道把我憋惨了啊。”阿寿:“哎哟,你小子出息了啊。”两人就在酒桌上喝酒叙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寿起身向黎浩赖敬了一杯酒:“这段时间辛苦你啦,好啦,人也见了,旧也续了,你也该上路啦。”黎浩赖眼里悔恨之意泛起:“如果我再强一天,夫人就不会就此陨落了,都怪我啊!”阿寿抱着他:“你已经尽力了。”随手一挥,魂魄消散,驿站也随着魂魄消散倒塌了,阿寿用指尖点燃了驿站,并且在熊熊大火中,把没喝完的青竹老酒撒了进去。

看着竹篓里的小男孩,微微一笑:“你看看,你这小屁孩多受人宠爱呀。”随后牵起老青牛继续向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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