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完这些话,一瞬间,白高文便想到上一次,张氏因为气不过齐大壮和白微的亲事,便暗地做了一些手脚,对外拉了一些闲话,让村里好些人看了二房的笑话。
就因为这事,到了现在,二房和他们大房还有一些不对付。
难怪二房的冯氏总是针对他们大房,而白高武也不像以前那般对他这个大哥尊重!
这归根结底,都是怪张氏那个蠢妇啊!
想到此,白高文一张脸便黑下来,他抬手重重捶了一下桌,满面怒意的斥道:“你得对!都是因为张氏这个毒妇!挑唆的我们兄弟之间有了嫌隙!真是个挑事精!”不然,白高武怎么可能连五两银都不借给他这个大哥?!
钱氏见白高文一脸的怒色,继续吹风道:“哎,若不是以前的那些事情,我想咱和二房的关系好着呢,那二房颠勺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那能少挣了钱?”
钱氏越是这样,白高文就越是气!
白高武和冯氏没有借给他银,白高文便将这罪责全部怪哉张氏的头上!
嘭!
白高文猛的站起身,一双充满怒意的眼睛盯着张氏歇息的偏房,怒声道:“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白高文这样看着倒像是要去教训张氏。
钱氏眼珠一转,忙拉着白高文的手道:“他爹,咱们没有在二房和三房那边借到银,就没法帮秒丫头和刘秀才了。”
白高文沉下眉,哼了声道:“那还有啥办法?只能……”
“他爹,我倒还有一个办法。”钱氏打断白高文的话道。
白高文的眼一亮,连忙转过身看着钱氏问道:“你还有啥办法?”
现如今,白高文是极其相信钱氏的。
自从钱氏进了门,平日里总是时刻关心白高文,也从来不主动找麻烦,倒是那张氏,时不时的就要闹腾,给白高文找麻烦。
再加上钱氏同白语和白妙连个丫头关系处的很是好,钱氏待两个闺女好,那也是给了白高文面,白高文自然是越发的相信和喜欢钱氏了。
钱氏睨了一眼白高文,幽幽道:“他爹,我了你可别不高兴啊。”
白高文自然点头、
钱氏道:“他爹,姐姐跟了你十几年,一直没有生下个儿,听倒是看了不少大夫,吃了好些名贵的药材?”
一提起这个,白高文的面色果然不太好。
他抿着嘴点点头,哼了一声。
钱氏继续道:“我想着,姐姐她吃了那么多名贵药材,也花了不少银吧,我前几日还看见姐姐吃药呢,我想姐姐既然有银买药材,那她肯定也放着一些银,既是帮妙丫头和刘秀才,倒不如劝姐姐将她的银拿出来帮帮自家闺女。”
完钱氏抬手摸着自己的肚,抬眼睨着白高文笑着道:“反正咱们也有儿了,姐姐那边没有儿也是无事的。”
白高文听完,眉宇微皱,显是在考虑钱氏所的事情。
过了会儿,只见白高文眉宇平展,在看着钱氏的目光时更加温和满意了。
他道:“你得对,那张氏吃了十几年的药材,也没有见她怀上个儿!倒不如不吃!”
钱氏笑着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和得意。
白高文继续道:“我这就去找张氏,让她将自己的银拿出来!”
完,白高文便转身朝着张氏所住的偏房走去了。
钱氏看着白高文的背影,在转眼看着张氏做歇息的偏房,嘴角的笑容愈加大了。
她双手抚摸着腹,耳边听着那偏房内的愈加大的争吵声,张嘴缓缓道:“这个白家大房只能由我一个女主人,张氏啊张氏,你就等着被休吧!”
钱氏的手段和隐忍自是比张氏还要厉害许多。
钱氏觉着,她既然能成功嫁进白家大房的门,这白家大房日后就是她的,谁都别想跟她来抢!
彼时,白高文进了偏房,一掀开帘进了屋,就见光线昏暗的偏房内,张氏躺在炕上,嘴里哼哧哼哧着,显是还病着。
听到脚步声,张氏转过头看见白高文后,张氏的双眼登时就亮了。
她急忙坐起身,对白高文道;“他爹,你来了快坐……”
直到了现在,张氏才缓过劲来!
她在得知钱寡妇和白高文勾搭在一起后,不该怒气冲冲的去找钱寡妇麻烦,若她没有这样做,白高文也不会恼了她!
而她更不该在钱寡妇进门后,就闹腾,若是她能像以前那般,面上一些好话,先哄住了白高文,那对付钱寡妇她总是有办法的!
可是现在想通已经晚了,她已经被赶到了偏房,而白高文对她也恼了!
张氏现在想通了,若是要将钱寡妇那个毒妇赶走,就只有先让白高文不恼她!
白高文抬眼睨了一眼张氏,只见张氏形容憔悴,头发散乱,皮肤粗糙又松弛,这么一看,再想到钱氏那虽不白嫩却也光滑的皮肤,白高文对张氏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
白高文皱了皱眉,却没有坐下,而是垂眼看着张氏道:“你身体咋样了?”
张氏心底一热,她就知道她和白高文十几年的感情不是那个钱寡妇能比的!
她抹了抹眼泪,低声道:“还是那样,他爹我……”
“我来是想让你将那买药的银拿出来,帮帮刘秀才的。”白高文也不听张氏话,打断直接道。
张氏一呆,她忙抬眼看向白高文道:“啥?帮刘秀才?”
“他爹!你疯了吗?那刘秀才他已经是个废了手的秀才!他还得罪了书院,咱们还帮他干啥?”
白高文厌恶的皱皱眉道:“刘秀才在咋也是白家的姑爷,是我们的女婿!有你这么自家姑爷的吗?!”
张氏被白高文堵的哑口无言,她心底却很急切:“他爹,那刘秀才是指望不上了,咱就别再贴钱了……”
“哼!你身为妙丫头和刘秀才的娘,竟然出这种话!害臊不害臊?”白高文皱眉吃道。
张氏只觉很是委屈,她咬牙道:“他爹,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不必了!”白高文哼了一声,冷眼瞥了一眼张氏道:“将你那些买药材的银拿出来吧。”
张氏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瞪着白高文道:“他爹,我哪里还有银啊?我就算是有点,那也是我看病抓药的救命钱啊……”
白高文皱眉,淡淡道:“这十几年你吃了多少药材?看了多少大夫?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既然你吃了这么些年的药也没有怀上个儿,那还看大夫吃药干啥?”
张氏面色更苍白,没有生个儿,是张氏心底的痛苦,她觉着自己一辈都抬不起头,以前白高文对她还算是关心,现如今,白高文对她不关心也就罢了,还为了一个寡妇,将她赶到了这偏房,现在,白高文竟然连她吃药的银也要拿去!
而这些都是因为钱寡妇这个贱人!
“日后你也不用花费银去看大夫吃药了,如今钱氏已经有了我儿。”白高文这句话直接将张氏给打入地狱!
张氏急忙摇头,掀开被坐起身,嘶声道:“他爹!我看了这么些年大夫!大夫我能生儿的!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儿……”
白高文却只觉得张氏难缠的紧。
他皱眉道:“等你给我生个儿,恐怕这辈都等不到!”
“更何况现如今我已经有了儿!”白高文不预同张氏多,让她将银拿出来。
张氏以前在大房也是当家的,手中自是有些银的!
而这一次,自从钱氏进门以后,今年家中的银钱便全部交由钱氏掌管。
张氏知道,若她真的将自己的存下的银拿出来,那她在这个家更是无法待下去,更被日后在去看大夫吃药了!
白高文见自己了这么多,张氏还是不拿出钱,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屋内翻找起来。
张氏见状,面色巨变,下炕趿上鞋就去拦白高文,边叫嚷道:“他爹!我那些钱可都是看病抓药的啊!”
白高文一把将张氏给推开,桌椅板凳,叽里旮旯儿都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白高文便去张氏躺着的炕上去翻找。
最终,白高文在张氏躺的炕垫底下翻找出一个钱袋。
张氏见状,一双眼睛登时变大,从地上爬起来去抓白高文的裤脚,叫嚷道:“他爹!你不能拿走啊!那是我看病抓药的银……”
白高文却是铁了心的要拿银,他将钱袋翻开,见里面有将近十两银,眼底闪过满意之色。
他转身见张氏那面目狰狞的模样,嘴角一抿,终究是抬脚将张氏给踢开。
“这银我便拿走了,你这几日吃药的钱我回让语丫头给你送过来,至于其他的,你也没必要留着了。”
白高文完,也不再看趴在地上叫嚷的张氏,转身大步离开。
“他爹!他爹!”张氏去追白高文,却奈何她身不爽利,刚追了几步,就觉得头晕目眩的,摔在了一旁的椅上。
紧接着,张氏便嚎哭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那可是我看病抓药的银啊!我就指着那个生儿啊!你咋这么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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