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罗姐, 米卢菲奥雷的白兰在找你。”
阿纲用一种淡然的语气扔下超级炸弹,顿时我觉得我已经可以预见我的下场了。
白兰不是什么好人,这是当然的。
但是他是个牛人。
虽然没有人和我明说过, 但是光是用点脑子想想这前前后后一连串的事情, 我自己也能推出个大概来。
无非就是白兰笨鸟先飞后来居上超过了在世界范围内黑手党界里都是领头羊的彭格列家族, 随着自己家族的日益壮大野心也越来越大从吞噬合并一些小的黑手党家族到对历史悠久的彭格列虎视眈眈。
虽然我更加愿意相信其实是白兰看上了我家那个软弱弟弟然后想给彭格列要人但是阿纲死活不给于是……
算了, 这些都是与我无关的事情。
主要的是白兰在找我。
如果被找到了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一是白兰觉得我还有点用处然后继续抓我做研究, 直到他研究成功或者失败后把我杀掉。
二是我已经没用了,再加上一个被研究物体擅自逃离控制范围,最后被他杀掉。
等待着我的都是一样的结局。
但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念力了, 如果还有念的话我就算不幸被白兰抓到还有一段缓冲的时间。然而现在如果我被找到的话等着我的就只有死了。
最让人寒心的不是这个。
最让人寒心的是我现在处于一个孤立无援的窘境,没有人会对这样的一个我伸予援手给予拯救。一开始我确实想过飞坦也许会来到这里找我——这种假设让我着实高兴了一段时间, 这不仅证明了我还是有用的之外也代表着我有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他找到了, 也见到了。但是他却不会再拿出肩膀让我依靠不会伸出手帮我分担。
……真让人感到绝望的事实。
阿纲想是看穿我在想什么似的轻笑出声, 接着他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肩对我说:“放心吧,郁罗姐。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不解的拧起眉头看向他, 问:“你想得到什么?”
阿纲捡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郁罗姐,试着相信我们就这么难吗?我并不是抱有目的才和你说这样的话的。”
我愣。
“砰——”
一个穿着一身黑西装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拿黑漆漆的枪洞对着我,枪口还冒着白烟。我心悸的望着被那个子弹打穿的墙壁后怕的拍了拍胸怒吼:“Reborn!你他妈的又搞什么鬼?!”
“呵,”男人潇洒的把抢收了起来, 冷笑, “白痴郁罗。”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是我熟悉的那个鬼畜小婴儿, 我指着他, 满脸的别扭怪异:“Re、reborn?你长大了?”
“砰砰砰砰砰——”
Reborn十分大方的赐了我五颗子弹。
……
好吧我知道我说错话了。
此时, 青年阿纲清泉一样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XANXUS,还有库洛洛先生。这次来, 我希望能带走郁罗姐,我们能给予她更好的保护。”
XANXUS连着巴利安的那一群都没有说话。
库洛洛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着阿纲笑得儒雅而友好:“那当然是看郁罗的意思。”
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保护?这种词语用在别人身上或许会得到欣喜的应允,而对我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就算现在不是了,可我曾经也还是蜘蛛。
需要别人来保护它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更何况现在阿纲是在十三只蜘蛛的面前说出来的,虽然他们对这都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例如芬克斯信长窝金等人对我投来的赤\裸裸的讽刺目光让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我感觉再这样的目光下再多呆一秒我都会被具现化的针刺成刺猬。
阿纲得到库洛洛这样的答复,转过头对我笑了下像是鼓励,不做声等待着我的回答。
突然之间成为整个大厅里的焦点我没出息的哆嗦了。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突然恨自己的不争气。
只不过是没了念而已,只不过变了个身份而已。没了念可以找回来,不是蜘蛛同样可以照着原来的生活轨迹继续走,心里这种强烈的屈辱感和自卑是怎么回事?!
我默不作声的咬自己的舌尖,直到铜锈味充斥着整个口腔时才停下来。
我口齿不明的问站在我身边的成年版Reborn:“白兰在找我,如果我和你们在一起的话不是更容易被发现了?”
Reborn非常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知道吗?”
我垂下眼睑,心中冷哼一声后答应下来。
去就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再留在这个地方的话我就快被憋死了,不管是Reborn和泽田纲吉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总比在这里被漠视或者被白兰抓到好。如果阿纲他们不为人知的计划能成功的话,说不定我还能保下条命。
我这样的回答立马得到了鄙夷。
“哼。”信长冷哼,不屑的转过扎着辫子的头,“才多久,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飞坦,再不出手王子这个角色就要被别人抢了啊。”芬克斯老气横秋的说,立马得到了飞坦的猛烈攻击。现在看来芬克斯和飞坦大概分到一组行动了,真是无法明白为什么芬克斯老爱挑衅飞坦。
================================================
我已经跟着彭格列一行人走到巴洛克式别墅的楼下时,玛琪突然出现把我拉走了。
再次回到这个让我感到不愉快的地方让我本就糟糕透了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怎么?”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玛琪出声询问。
“别动。”
玛琪一边说着一边利落的把我的鞋给脱下来,看着失去鞋型固定后就以一种奇怪弧度弯曲着的脚掌玛琪夹紧了眉头接着说:“忍着点。”
然后念线在脚掌里外飞速穿梭着,一分钟不到,脚恢复了正常。
我不解的看向玛琪,说:“这不是工伤。”
玛琪叹了口气,完全没有要跟我客气的意思:“五千万。”
我马脸:“没有。”
“暂时让你赊账一次。”玛琪的金色猫瞳看着我冷冷的说“回去之后拿给我。”
诶?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