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以后,一辆加长的豪华型凯迪拉克悄声无息、畅通无阻地驶入成府市中心最尊贵,也是风景最好的私人别墅区――天地园,一路前行,直至一栋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的古典宫殿式建筑前,才停了下来,正在台阶的两边等候的两名身着唐装的年青人赶紧小心地迎上,打开车门,恭敬地点头:“见过龙长老!”
龙海点点头,下了车,淡然一笑:“你们姚总呢?”
“在“惜芳厅”等您呢。”两人一边恭敬地回答,一边转身在前带路。穿过富丽堂皇的大理石大堂,沿着曲深的回廊入了后进的幽雅清爽,种满了茉莉花的庭院,再左转,尽头处,两扇对着的沉重雕花木门正半掩着,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在空中弥漫。
两个年轻人朝龙海欠欠身,做了个请进的动作,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走进门后,便十分谨慎地关上木门,然后兴奋地互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各自守在门边,本分地站岗。
房间里装饰得十分古典而豪华,除了地上铺着的e国进口的顶级wilton纯羊毛地毯外,其余的全是z国传统式样的雕着云纹和花鸟图案的紫檀木家俱,靠窗的一侧燃着一具小巧的红泥香炉,淡淡的龙诞香袅袅上升,倒让人有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哟,好小子!两年不见,你又突破了?”一个四十来岁,身形魁悟且精神抖擞的国字脸中年人看着龙海细一打量就从正首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惊喜地叫道。
“是啊,运气好,跟一个人形的红参王交了朋友,得了一点参须,所以两个月前结成金丹了。”龙海微微一笑,见中年人羡慕不已,手腕又是一转,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玉瓶,丢给了他:“别装出那份眼红样,我还不了解你?专门给你留的,趁早服了!”
中年人,也就是姚平,这时眼睛更亮了,接住小玉瓶,却盯着他的手就不放:“哇,还有储物戒!宗主赐的?你小子真发了!还有什么宝贝,给我瞧瞧!”
“没了,里面是空的!这回下山就是来买东西。守财奴给了这个数,”龙海伸出五指在姚平眼前晃了晃:“大方吧?”见姚平忙不迭地点点头,他又说:“你让下面的人查一下,看这两年来有什么好东西冒出来。主要是灵石。这段时间我就住你这了,顺带还可以为你护护法。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跟我站一起就像我爸,一点也不好!”说到最后,龙海的脸色有点黯然。
他和姚平是从小长大的两兄弟,因为他天生能感应到灵气,十五岁时被碰巧遇上的玄武宗宗主收为正式弟子,又因为他的超级好运而重点培养,破格提拔为寻宝长老,眼下已步入金丹期,有希望能修成元婴,从此长生不老,而当哥哥的姚平却因为资质平凡,不得不在红尘中帮玄武宗打理日常事务,日渐衰老,他心里实在不舒服,逮着机会就a点灵药什么的。好在师父也明白,只要他做得不是太过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太好了!对了,我正想跟你说,刚才在网上看到,湘南省的黄雨市有一场大型拍卖会,里面有些东西值得我们走上一遭!”姚平兴奋地站了起来。
…………
靠着从典当行里得来的三十万元,曾百业不由分说就给刘桂花换了个高级病房,又另外雇请了一名专业护士来照顾和观察她的病情。办好了这一切,他才敢将母亲的真实状况毫不隐瞒地告诉仍在乡下等着答案的父亲。
“什么?……”曾庆国一听完电话就震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一方面,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老伴的身体已经到了如此虚弱且令人痛心的地步,另一方面,他更想不出,从来都是循规蹈距的大儿子,一下子从哪里得来这么多的钱!
当然,以他那十分贫泛的想像力,绝对想不到,这笔钱是他最疼爱也最看重的长孙的杰作。
等曾庆国回过神后,不用再操心老伴的病情之后,他就开始关注起这笔巨款的来源。用他的话说,就是想知道这钱来得正不正当。
可惜,曾百业是绝对不会把儿子能够变石为玉这种神奇的事情说出来的。哪怕这个是他的亲老爸,哪怕老爸在年轻时也曾经为他扛过数不清的风风雨雨,但是,既然如今的他已成家立业,就该尽一个老爸和乖儿子的责任,守口如瓶,既减轻老父的心理负担,也为仍然年幼的儿子撑起一把巨大的保护伞。
当回来的幽姐及时地接下了给刘桂花提供三餐并照顾曾信实和赵晓丰的工作后,罗心睛就彻底地得到了解放,罗浩然和许海燕也恢复了平时的正常生活。
曾信实本来还希望妈妈就此辞去工作,安心在家陪着自己和奶奶,罗心睛却不乐意地虎起了脸:“小子,你以为现在有点钱就可以安心了?哼哼,你知不知道,图书馆里有很多的珍藏古籍和宝贵的文献资料是不会对外开放的?要不是老妈我是内部员工,你爸爸哪里找得到那么多的资料?你有哪里有那么多的杂书来看?”
看着老妈愈来愈忿忿不平的气势,父子俩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地同时举起了白旗。
爸妈不在,曾信实大胆地领着晓丰一起锻炼着互相的控制力――在晓丰房间的墙壁上,挂上两个特制的飞镖靶,互相隔了一米五的距离,两人天天都拿着那塑料制的飞镖对着镖靶认真地射,互相比赛在相同的时间内谁射中靶心的机率多!
晓丰比曾信实要小两个月,矮一点,但也胖一些。因为父亲早亡,骨子里就有一种强烈地想为母亲分忧的男子汉意识,只是因为曾百业的有意开导和曾信实的毫无心机的坦然相伴,他的性格才不致于变得孤傲别扭。以前,在学习的快慢和身体的稳健度上,晓丰试过几次后,输得一败涂地,自然是心甘情愿地服了曾信实,但是,这其他的方面,他还是不愿意轻易服输的。因此,随着拍卖会的日期一天一天接近,两人投掷的精准度和投掷力度、速度也在这长时间地比赛中慢慢地提高。
于是,在拍卖会的前一晚,曾信实又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