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漂流之旅

万丈断崖之下,是一片澎湃汹涌的河流。秋俊落在空中,双手乱抓,眼睛不敢去看下面的万丈深渊,脚下空落落的,打的心里没着没落,断了魂似的惊慌失措。

下落时的速度很快,脑袋晕晕沉沉,他在空中翻了几个来回,频临死亡般的把双手四处乱抓。好像碰到了什么硬东西,胳膊有什么血滋呼啦的飞了出来,带着涟漪搁空气中打了个飞旋。

胳膊和脚腕火辣辣的生疼,他的姿势很夸张,想一个海绵一样,被强压下的空气揉捏。他吓坏了,伸出手脚想拽住什么东西,好让自己停下。

“嘭!”

他重重的落到了一个大的松树上,背上传来一阵刺痛。胃汁,眼泪鼻涕都陪了出来。好像伤着了骨头,他想说。然而还未等他多想,树枝在嘎吱声中被折断了,他又继续往下掉。

好像下落的时间很长,不过记忆却很短,头脑一片空白,仿佛还来不及思考的时间,秋俊便落入了水中。

水很深,秋俊不断扑腾,浑身酸痛,在水里好像减轻了不少。脚部有些抽搐,鼻子里进了许多水。可他还是努力的试着网上游。

河水充斥着眼球有些胀痛,他看见水面还有很远,波光粼粼的,就像末日要来临了一般,旋即,他开始缺氧了。

“咕噜咕噜……!”

他的嘴里进了许多水,好像还有脏东西。他的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

“爸爸,你不可以再打妈妈了。”

“小秋乖,姐姐带你去买糖葫芦。”

“小家伙,妈妈给你买了你最爱看的动画片。”

……

这些都是秋俊脑海中填充的记忆,不知什么时候,就藏在了他的脑海最深处。他仿佛从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中醒来,看见眼前的一片恐怖的红光,中间交织着粗黑的线条。同时,耳朵里还有一种空洞的声音,想是卷在疾风或者激流之中。

突然,他感到后背很温暖,感觉有人把他扶了起来,以前从未有人这样温和的抱过自己。他的头枕在一个枕头或者一个胳膊上,舒服极了。

他的眼睛模糊的看见自己好像浮出了水面,过了一会儿,心头的迷雾消散了,他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确实是水面上,下面是一团蠕蠕的水萍植物。浮在上面,感觉自己很轻松。

他吐了几口河水,胀痛的脑袋也稍微舒缓一些。此刻周围两面都是绝壁,中间是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水,河水流的很急。河面上的风也很大。

他打了一个喷嚏,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浑身酸冷。他想起自己家壁炉里温暖的红光,只要稍稍靠近一些就能得到十分温暖的热度。虽然他们对自己总是严厉,不过却对自己很好,嘘寒问暖,一件也不少。

秋俊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宽慰,确确实实的感到一种收人庇护的感觉。他相信自己很快便会好起来,至少,不会一直感冒。

他的身后左右都是大片的河水,脚下的河水深不见底。他敢肯定这里人言稀薄,因为他在这些地方没看见一个活人、船只,甚至脸动物都瞧不见。如果想用呐喊来获得解救的话,恐怕是空笑之谈。

总的有点生命的东西吧……,额。他的话刚说出口,便发现自己抱着的浮萍。他轻轻的,充满爱意的抚摸着浮萍,说道:“除了你。”

白茫茫的的宽阔河面孤寂的指向前方,不知河水会流向何处。可他还是会抱着侥幸心理,也许还是会有人会看见自己。

现在没有什么能把自己和那个机械的人类社会联系起来。刚才的空中大战,绝对不会是一场表演,他是说机器做的飞行器。

不知自己漂了多久,突然脚下一阵泛起河水的涌动,他敢肯定,这股波动绝对比刚才更加汹涌。

只见,阳光之下,折射出河面之下一条白色大鲨鱼的影子。此刻,白色的大鲨鱼正露着锋利的牙齿对着自己游来。

他用双手当做划桨用力的排水,膝盖也用力弯曲,使小腿往后蹬。八岁那边父亲把自己扔进了游泳池的深水区,他说:“要想让鸭子学会游泳的最好办法,就是把鸭子直接扔进水里。”结果,那次我学会了游泳,也喝了一肚子的池水。

白色大鲨鱼的速度很快,旋即它张开饕鬄一般的大口,把秋俊连同河水吞了进去,可是河水把他荡了起来,感觉像卡在了两块硬邦邦的东西之间。好像是大鲨鱼的牙齿。

他嵌在了白色大鲨鱼的牙缝里,牙缝中还有许多肉屑。秋俊双脚插在肉屑之中,感觉很软。

白色大鲨鱼在空中一跃而起,泛起了极为漂亮的雪花,旋即又落尽水中。

秋俊感觉自己又冷又饿。“连一只蜡烛都没有,简直太残忍了。”他说道。他觉得自己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的双膝有些刺痛,旋即伸手进去摸着了一根鱼刺。鱼刺很硬,咬不烂也掰不断。他用它来挑干净的头屑,然后放进自己嘴里。

肉屑进了肚子。秋俊感觉身体要暖和一点儿了,精神也好了许多。他开始思考起来怎样离开这里。

可是他的身体受了很重的伤,他刚试着动一动身体,匮乏与疼痛之感就苍白的,**裸的来到了自己面前。

他现在多么想让自己变成蜜蜂,可以刺痛鲨鱼,让它张开嘴巴,把自己放出去。可不管他怎么做都是徒劳。因为他几乎动不了。

就这样,秋俊留在鲨鱼的牙缝里呆了很久。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在一个偏远的村庄里,一队捕鱼者拿好渔具,带上火钳和绳子便驾着船下海捕鱼了。

这次,他们试着把船往深处靠近了一点。“小刘找到鱼啦!”一个人扯着嗓子喊道。

但是,海面上没有一条鱼冲出,也没有小鱼纷纷四处逃窜。“切……!”大家望了望海面唏嘘道。

一旁,一位戴着帽子的老人吧了吧唑在嘴里的烟头,一脸平静的望着海面,只见一条金枪鱼跃到空中,一个转身,头朝下掉进水里。这条金枪鱼在眼光中闪着熠熠的白光,等它回到了水里,又有着一些金枪鱼一条接着一条的跃出水面。它们是朝着四面八方跳的,搅得水面翻腾起来。

“要不是这些鱼游得快,我可以把它们赶到中间去,”一位面色俊俏的男子自信十足的说道。

“拿这个钓大鱼倒是蛮好,”老人指着中间那些金枪鱼说道,“弄几条上来,当鱼饵。”

一旁的小伙上前用渔具多弄了几条上来,老人把准备好的大鱼钩用上,插进金枪鱼的肚子。旋即把鱼线和浮头扔进水中。

一阵海风吹过,鱼竿不自觉的动了动,老人从椅子上做起来,眼睛死死的看着鱼线和水面。

“来吧,”老人说出声来,“好久都没有钓过大鱼了。”

“好像没有动静了,”一旁,带着胡子渣的平板头男子喝着淡水,说道。

“它不可能游走的,”老人说,“它正在围着鱼饵绕弯子,也许它以前上过钩,还有点儿记得。”

“老戴,你感觉错了吧?”另一边,那位叫小刘的男子摆弄着自己的鱼竿说道。

“它刚不过是在转身,”老人继续说,“它会忍不住咬饵的。”

手上传来拉动的感觉,老人很高兴,接着他感觉到有些猛拉的感觉,很有分量,叫人难以相信。是个大家伙,老人兴奋的想到。

老人感觉到手上传来极为猛烈的拉动。“它咬住啦,快来帮忙!”老人说道,“再吃一些吧,美美的吃吧。”

旋即,一旁的三个人都上前来帮忙。“薛东,你去开船,把它往岸上拉,”老人说道。

三人试着拉动粗实的鱼线,可却怎么也拉不动,老人只好把鱼竿绑在船身上,好让船身拉动鱼线,把水里的大家伙拉上岸。

“要上岸了!”薛东在后面叫到。

旋即,老人让薛东把船停泊,靠在岸上。他们四人努力拉动鱼线,把鱼线一圈圈绕到大石头上。

水面上,一个尖嘴大白鲨鱼缓缓的露出水面,把四人都惊慌了。他们原本以为会是一条大家伙,没想到会是一条大鲨鱼。

“是一条幼年期的白鲨,”老人兴奋的说道。

“它好像很累的样子,”小刘看着爬在岸边的鲨鱼说道。

老人用大鱼叉插住鲨鱼的嘴巴,可是叉子太小,把鲨鱼疼坏了,旋即嘴巴一张,污水、咸鱼、海草,肉屑都给吐了出来。好像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还有气。”小刘用耳朵听着他的呼吸声。

“这个人我见过,好像是幡阳镇莫家的人。”一旁,薛东指着地上晕厥过去的秋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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