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这次审计任务的是国内一家著名的审计公司,领导分配完任务后就各自行动,暂时把凭证账户全部封住,然后再突击到各分公司子公司去检查,一开始动用了大约100人,然后汇集起资料后由上级会计人员分析,再做重点检查,没查出问题的人员及时撤走,分配另外的工作。
负责这次审计工作的审计公司人员是李之仪,一个强势的中年女人。
张婷舒按规定是配合公司检查,作为公司的一员。由于审计公司是专业审计,业务熟练,两天就把资料汇集差不多了,然后再一个一个的排除正常业务。
李之仪是个工作狂,晚上,李之仪从公司里出来,准备去宾馆,走过马路想打辆出租车,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圆脸的、胖胖的人。
“你是李总吧?”
“是啊。”
“我们头想见你一面。”
李之仪这场面见多了,几乎每次审计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讨好审计人员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些累了。”李之仪拒绝道。
“我们送你回去吧。”那人说道。
“不用了,我打车挺方便的。”
“还是让我们送你吧!”那人一勾手,拉住李之仪的脖子,硬将她拉入车内。
“你们这是强迫,是绑架!”李之仪在车内大声喊道。
那胖男人哈哈一笑,“强迫?没qj就够好的了,绑架?这活我活经常干。去老大那里!”
司机也没有答话,将车开走,那胖男人在李之仪的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头套,使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车一开始走的还平稳,过了大约半个钟头,路开始颠簸起来,又过了大约15分钟,车停了,李之仪被带出车来,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带着,李之仪感觉就里好像是个公园,好像还有水的声音,走过一个木板桥,来到好像一个湖的中心一个非常小的人工岛上,前面那个人打开一扇门,李之仪被带了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放我回去!”李之仪大喊。没有人回答她。
不一会儿,走进两个人来,那人进来便喊道:“妈的!你们这帮畜生怎么能对李总这么无礼,小心把你们的手砍了!”
李之仪的头套马上被人摘了去,那人便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竹杆男,此人便是程中奎了,一个是个外国人,此人正是黑龙帮与国外势力搭线的人,此人在黑龙的话语权也非同小可,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国际恐怖组织头目的儿子,是个私生子。
“你们想干什么?”李之仪喊道。
“李总别激动,先坐下,我们把你叫来,也没别的意思,话说白了吧,放弃这次审计!”程中奎说着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李之仪坐下,自己则坐在了靠墙的沙发上。
“我为什么要放弃,我们依靠这个吃饭呢!”李之仪怒视着眼前这个眼露凶光的人。
“不就是为了挣钱吗,我们给你,张万方给你多少,我们加倍给你。”
“要是我不答应呢?”李之仪心想今天要是不答应,恐怕自身性命难保。但答应了对自己公司的信誉又是极大的损害,会给外界落下委于权势、金钱而不敢做出公正的审计结果坏名声。
“不答应,哈哈,我想你看到外面的景色,你会的。”竹竿男程中奎,打开房门,将李之仪带出去,外面是个人工湖,这个房子就建在人工湖中的小岛上,来时的木板可以折叠,现已被人撤走了,只剩下两根拇指粗的钢丝绳与岸边相连。
几盏大功率的探照灯从高处照着湖面,但远处却看不清是在什么地方,只是湖面这一片是亮的,衬托着周边的黑暗。
竹竿男从这边一个铁笼子里拿出一只睡觉的公鸡,鸡有夜盲症,一到晚上什么也看不见,那只公鸡被人一抓,嘎嘎地叫起来,被竹竿男向湖中一扔,那只鸡扑腾着翅膀却向更远的水面飞去。
谁知那只鸡还没有落到水面上,一条巨大的鳄鱼便从水中跃起,张开近90度的大嘴,一口咬住公鸡,那只鸡立刻停止了叫声,随着鳄鱼“轰”地一声潜入水中,与此同时,几条鳄鱼同时游过来,哄抢搅得水面一阵翻腾。
李之仪看得吓出一身冷汗!她在动物园里见过鳄鱼,但没见过这么大的,这么多,一个个像黑暗中天生的杀手。
“怎么样,这湖里养着好几十条鳄鱼了,光这鸡一天就得吃掉100多只。就是一只羊下去,连个骨头渣都剩不下。现在物价什么都长,该找点其他的饲料了。”程中奎奸笑,眯着眼睛看着呆呆地看着水面的李之仪,感觉这个女人肯定是要妥协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程中奎又问道。
“我……答应你们!”李之仪只能这样了。
“这就对了,这是100万,如果办得好,查出的结果是一切正常,奖励不只这些。还有一个条件,不要跟任何其他人说。”程中奎递给李之仪一张银行卡,上面写着密码。
“好的。”
“那先请李总回宾馆了。”程中奎再次打开房门,那两条钢丝绳上已经铺上了一层木板,形成一座木板桥,通向岸边。
一车黑色的轿车等在桥头。
李之仪走在木板桥上,刚才有些亢奋的鳄鱼,在桥下游来游去,像幽灵一样,令李之仪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李之仪进到车里,立即感到头晕,手上,额头全是冷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吓得,眼前一阵恍惚,随后便睡了过去。
等到李之仪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宾馆门口,李之仪走了下来,感觉刚才就像沉沉地睡了一觉,但又不是睡醒觉似的那样清醒。
李之仪坐在房间里,回想刚才发生一幕幕,害怕不已,自己以前也受到过贿赂或威胁,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残酷的血腥。
她的心里很矛盾,接受这个贿赂,是违法行为,也违背职业道德,不接受,自己的生命便受到威胁。想起那鳄鱼的大嘴,浑身打了个冷战。
要想保命,又不失职,就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她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显得焦躁不安,她内心是不想接受这不义之财,但也害怕会伤及生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