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父少年见海风云不肯带自己走,双膝再次跪倒在地,磕头道:“请您大发慈悲心肠,就带我走吧,难道您忍心见我他们欺负吗?”
他听后心肠软了下来,应道:“既然如此,那好吧,你就暂且跟在我的身边。不过行拜师之礼就免了,咱们以兄弟相称如何?”说完,海风云扶起葬父少年。
少年起身面对着海风云,喜道:“好是好,只是以兄弟相称,就要委屈……”
“****皆是兄弟,师父曾经这么教导过我,你就甭客气了,不知兄弟称呼……”
葬父少年介绍自己,又问道:“曾经听养父说起过,我姓马名九天,今年十岁。小侠客,怎么称呼?应该比我大吧?”
海风云道:“我是被师父赛如风从小就收养的孤儿,只知道自己叫风云,至于我姓什么,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我前几日正好十一岁,比你大,就叫我云儿吧。”
“云儿哥哥,九天小弟向你行礼了。”说罢,双手抱拳要行起兄弟之礼。
海风云挥手道:“行了,咱们之间就别讲礼数了。还是找人买口棺材把他葬了吧!”
“对,先葬了养父再说!”说完,他拿起碗里的钱揣进兜里。
养父下葬完毕后,马九天磕了几记响头拜别了他后,对海风云道:“云儿哥哥,你肯定也饿了吧?咱们找个面馆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他话一出口,还真觉得饿了,就没有推辞,一起去了镇上。
走进一家小客栈后,马九天叫来伙计点了简单的饭菜后,道:“云儿哥哥,咱们一会去哪儿呀?你可有啥计划吗?”
海风云皱紧眉头的道:“计划?还没有呢,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呢。”
“那你不回你师父那里吗?”
“我是绝对不会翠平山庄那种鬼地方。”
“为啥呢?能给小弟说说吗?是不是你师父对你不好?”
“这有什么呢?咱们既然是好兄弟,自然没有可以隐瞒的。我不愿回翠平山庄,跟我师父没有关系,主要是那个我那小师妹,也就是师父的孙女——赛萍。她处处看我不顺眼,数次刁难我,再有就想寻找我的亲生爹娘,四处打听下他们是怎么死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你不回你师父那里,要是换成我的话,肯定也不回那种地方的。至于你爹娘的事,他们没有对你提到过吗?”
说话间,一位尖嘴猴腮的食客从马九天身边擦过,系在腰间的钱袋子微微动了一下。
海风云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云儿哥哥,别急!等明天我帮你一起去找吧!”
此时,伙计将做好的面食端了过来。
马九天见海风云没有动碗筷,知道他在想心事,就安慰道:“云儿哥哥,别再多想了,咱们先吃面吧!填饱肚子后再想办法,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哦!”他轻声应道,开始动起碗筷。
两人吃过面后,方九天叫来小店伙计结账。
店内伙计眯着眼,道:“二位小客官,都吃好了吧?一共是八枚铜钱!”
马九天点点头,伸手去摸腰间的钱袋子,顿时间傻了眼,脸色惨白。
钱袋子去哪儿了?怎么不翼而飞?这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付店钱?他这样想着,心里泛起难来。
伙计见方九天突变的脸色,脸上的表情极为不悦,冷冷的道:“哼,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吃霸王餐吧?”
马九天脸色难堪,解释道:“刚才钱袋子还在这儿呢,怎么一转眼之间就不翼而飞了呢?肯定是被人顺手偷走了?”他心里突然一亮,想起曾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嘿嘿,真会胡扯。像你们这种人,我可见多了。那既然拿不出钱来,我也就不客气了,只好叫人抓你们吃官司了。”伙计冷笑道,脸色宛如冰霜。
马九天明白现在这个世道,官老爷都是黑白不分,进去了以后哪能有好果子吃?定会受上皮肉之苦的。想到此处,他的额头间渗出一层冷汗。
他心知马九天不会弄虚作假,确有此事,可惜自己身上也确实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