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死里逃生

大车店老徐大哥怎么也没想到,这都建国好几年了,还有绑架案,一不小心自己还成了被绑架的人。

几天前,红脸汉子杜把头说有批上等皮毛要出手,让他一道取去。那天,老徐赶着毛驴小车到屯里,准备拉杜把头还有干巴瘦的王正泰。如今,屯子里除了打光棍的猎户,其他都搬走了。一进屯子,老徐看到满目苍夷的景象,房屋墙体满是污水痕迹,地势洼的人家,水痕都爬到屋檐下。屯子里,不听鸡鸣不见狗叫,像衰落很久。这样的环境下,杜把头等几个猎户还居住与此,不知图啥?老徐赶走毛车在屯子内左绕右拐,这都日上三竿了,也闻个活人气息。

“老杜,老杜,杜把头......”杜把头家院墙体塌了一半,院內长着稀拉荒草。这日子过得,还真不是简单的磕碜,应该叫凄惨。一个家,要没个女人还真不行。要有女人,不管怎样,至少家里屋外也该整得敞亮吧。

炕上,老杜迷糊巴眼的,说道:“谁,谁在叫我?”

“老杜,你这家还叫个家吗?这屯里到处残檐断壁的,怎么还能住人呵。”

“哎,我一老光棍,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的,搁哪都一样!再说了这还清静的很,不信啊,你今晚别走住下试试,便知道这清静的好处。”老杜抠着眼屎说道。

“可别,这孤山野岭的,屯子又荒凉成这样,住这像个孤魂野鬼样,你不怕,我还怕呐!”老徐笑着说道。

“今天还有谁要去哈,到哪里取去?”老徐给杜把头递来一支烟问道。

“也没谁,叫上王正泰就成了,这小子还不知道醒来不。”

王正泰他家比起杜把头家,显得根外凄惨。院墙塌了个遍,屋子还有几个大小不等窟窿眼。灶房门都被荒草遮挡得快看不见门板。老徐摇摇头,心想:这家伙真够懒,不怪长得干巴瘦,八成吃了上顿没下顿。

“起来,起来”杜把头一把掀开王正泰的被子,一股骚哄哄味道弥漫开来。王正泰赤条条躺在炕面上,像是没听见,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啪”的一声,杜把头一个巴掌打在王正泰干瘪的屁股上。他“嗖”的一下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赤溜溜的身体,尴尬得拽来被角。

“这是干啥啊,大清早的。”

“还清早啊,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

“睡不够的懒鬼,你去不去,不去可没你份。”杜把头骂道。这句话打中了王正泰,他胡乱穿着衣服下了地。

老徐赶着毛车一行三人向毛公山方向跑去。拉车的小毛驴还是稚嫩了些,脚力明显不太够。这一路“踢踏踢踏”的慢悠悠。王正泰毫不在意,正好补觉。杜把头猴急火燎的。

“你咋把皮子放在那了?”

“皮子多,怕被偷,再说手拿肩扛能带几张回来?”

“就你们屯,鬼去偷哩。”

“这没下雪,你咋藏得住?万一,不是一样被偷。”

“外面指定藏不住哈,我发现个山洞,藏了。”

这一路上,大伙有句没句的唠着,倒也不寂寞。小半晌工夫,毛车来到毛公山。老徐把毛车往山下赶,小毛驴像吃了秤砣似的,怎么也不走,只得做罢。老徐把小毛驴拴在道边树桩上,跟着杜把头他们脚步向山里走去。

毛公山林间杂木丛生,树木矮小密匝,不细看,难得发现还有山道。相比较而言,毛公山难行程度,比起龙头沟怕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山,杜把头走了千百遍,他俩顺了脚,行路无异常。老徐就不行了,一会上坡一会下探,一会爬高一会就低。这一路左闪右躲,他还免不了手上、脸上、衣裤都遭了殃。王正泰看到老徐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杜把头回头看到老徐无奈的手势,也乐了。

“你看,徐老板,这做老板的,风吹雨淋都挨不着,现在知猎户的苦吧!”

“别说风凉话,这都什么时候了,杜把头到了没,你总不能把皮子藏到山西边吧?”老徐有点不悦说道,他后悔答应他一起来拉皮子。早知道还在大车店等着多省心。唉,这不已经进山了,就是他再不愿意,也得跟着走。总不至于回头走吧,来都来了,也只能认命。

“快了快了”杜把头笑呵呵说道,顺手一指,“你看,就在那边。”

老徐顺手势看过去,透过密匝的枝叶缝隙,前方几百米外,隐约看到一个黑色洞口,应该就是杜把头说的山洞。

下了坡,进了谷底,老徐轻松多了。看着近在眼前的洞口,众人反而不着急起来。他拍拍衣服灰尘,发现手上几道血口,脸颊也火辣辣疼,估计也少不了伤口,衣裤上也有不同程度破损。这趟整得,不知道人还以为逃荒来的,老徐心想着。

“一道进去吧,徐老板”杜把头说道。

“不去了,不去了,你俩进,我搁外面喘喘气。”

杜把头笑笑,没勉强老徐,带着王正泰进了山洞。老徐坐在地上,背靠后石头,仰望天空想着:这季节能有什么好皮子,难道他杜把头藏了去年的皮子?

老徐抽了两只烟,还没见他们扛皮子出来。“不会被这俩老光棍给忽悠了吧?不行!”老徐站了起来,他要进去看看,别被他俩给耍了宝。短暂休整,他状态好多了。

走着走着,洞穴光线越发暗淡起来。老徐顺着洞壁向前走去,越走越黑,没办法只得停下来吹亮火折子,顺着光亮继续向前。不一会儿,前方有了光亮,老徐想喊,转眼一想:看看这俩家伙到底藏了多少皮子?于是,他没动声响向光亮处走去。

洞穴上方插了几只松木枝火把,洞内坐在2男1女,一个壮实点,一个矮小点,还有个中山装的女人。杜把头和王正泰被捆了起来坐在地上。王正泰磕头如捣蒜似的,说道:“大哥,不,大爷,爷爷饶命啊!我俩真啥也不知道,我俩只是靠打猎为生的猎户,就住前面东南方向那个屯子。这不往年都搁这打的猎,没见您说得什么什么的,再说了,就是见到,咱也不敢胡咧咧啊。”

壮实男说道:“前面屯子不早就两年前搬空了吗?你敢忽悠老子。”说着他就掏出一把手枪,“咔嚓”一下上了膛,抵在王正泰的脑袋上。

王正泰几时见过这个阵势,直接给吓尿了。杜把头也吓得够呛,不过毕竟他年长几岁,很快稳住恐慌情绪,说道:“别,别,大爷,爷爷,是都搬走了,两年前搬走的,我俩没家没口的光棍一条,搁哪都是搁,不想麻烦就没走。现在村里就剩下5户人家,听说其他三户最近也要搬走。”

中山装女子朝壮实男挥挥手,壮实男收起枪,插进自己腰间。

“这洞,你俩啥时候发现的?”中山装女子问。

“去......去年,去年秋天,是我发现的,我一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的发现的。杜把头来救我,看到山洞这么敞亮,就说要储藏皮子,冬暖夏凉的也不会坏......”王正泰磕巴的说道。

“还有啥?快说。”中山装女子厉声说道。

“还......还,还有啥......没啥了,不过进山打猎,偶尔我俩不回家,就搁这住上几天。”

“有没和其他人说过这个洞穴事情?”壮实男呵斥道。

“没,没,这个指定没和人说过,除了我俩。”王正泰眼巴巴壮实男,指了指杜把头说道。

王正泰心想:要是把带老徐过来的事情说出来,看这情形就是个死啊!杜把头也暗自松了口气,他害怕王正泰说出老徐来,这样的话,两人十死无生。

老徐躲在一边吓得个半死,看这情形准是遇上胡子了。不说建国初都剿光了嘛。他掐灭了火折子,手指头被烫到都没觉得疼。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起来,他屏住呼吸,生怕喘息声惊动到他们。直到肺涨不行,眼球都要挤出来的时候,他才敢游丝般呼吸。

这咋整?退还是进?现在怕是退不得,进更不对,老徐想着想着,小腿筛糠般抖动起来。

中山装女子看问不出啥了,给壮实男使个眼色。壮实男拔出手枪“呯”的一声枪响,王正泰还在盘算着怎么逃走,就这样倒在了血泡中。杜把头看到王正泰脑浆和血洒了一地,彻底傻眼了,一动不动的像木偶。

壮实男又把枪口对准杜把头,杜把头傻乎乎看着这黑洞洞的枪管,突然傻笑起来,尿了一裤裆。壮实男转头看向中山装女子,她点点头,做了个“咔”的手势。壮实男刚要扣扳机,一声“住手”,矮小男说话了。中山装女子和壮实男听到后,立刻低头站在一边。

“你看他这样,还能问出话吗?给他泼水,确认下没第三人知道这洞穴,再下手也不迟。”矮小男说道。

中山装女子和壮实男回答道:“是,组长。”

刚才的一声枪响,把老徐给惊醒了。他知道被发现跑是死,不跑更是死,还不如跑,多少有个生存几率。想到这,他慢慢往洞口爬去,地上石块棱角拉得老徐伤口钻心的痛,他也不在乎。这时候,命比什么都重要!

老徐爬出洞穴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他想着赶快逃出去,小毛驴在道边歇了半天,脚力肯定没问题。可转眼一想,这山道他也不熟,白天走得歪歪扭扭,更别说晚上了,万一弄出个动静被发现,那绝无生还机会。想到这,他决定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确认安全后再出来也不迟。于是,老徐趁着月色向山腰爬去。

杜把头清醒后,发现壮实男和中山装女还有矮小男围着一个火堆坐着,壮实男架着火堆烤东西。一会儿,他殷勤的撕下一只鸡腿递给矮小男,随后又给中山装女子一只鸡腿。中山装女给矮小男手中杯子倒了些酒水。

“组长,上峰让什么时候动手,咱有没明确的指示?”中山装女子端起杯子敬矮小男,问道。

“没有消息,继续等。”

“咱们这都......几年了,会不会忘记了咱们的存在?”

“哼!党国不会忘记的,这任务完成,咱都是党国的功臣,上峰会有更高的奖励。说不准,委员长亲自接见也不是没有可能。”

“啊?委员长接见?”壮实男来了精神。

“是啊,兄弟你好好干,此事完成,我向上峰汇报,给你记首功。”

壮实男听到这,立马站立起来,给矮小男敬了个军礼。矮小男双手摆摆,笑着说道:“兄弟,兄弟,不要拘谨,在这都是兄弟,都是一个战壕里兄弟,不必生分。”壮实男赔着笑脸说道:“是,是,您就是我大哥,亲哥,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矮小男点点头笑了,中山装女子也笑了,面若桃花。

壮实男过来用脚踢了踢杜把头的小腿,说道:“喂,清醒了没?再不醒来,老子一枪嘣了你。”

杜把头微微睁开眼,假装刚醒,说道:“哥,大哥,不,爷爷,别杀我,别杀我,我老光棍一个,还没尝过女人,现在死了太怨了。”

矮小男和中山装女听到杜把头这么一说,“噗呲”一声都笑了。壮实男也笑着骂道:“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女人,真是色胆包天。”

中山装女喊住壮实男,让他把吃剩下的东西,拿给杜把头吃。杜把头早饿得饥肠咕嘟,一看有吃的,也顾不得想些什么,抓着就咬,端来就喝。现在怕就是给他一碗毒酒,他也不假思索的喝下去。一阵胡吃海塞、狼吐虎咽后,杜把头精神好了些。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杜把头肚里有食,底气也足了些,他知道他现在不会死,他对他们来说,还有价值。想到这,他的脑袋活跃起来。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不说实话的下场。”壮实男指着地上的王正泰尸体说道。

“是,是,大哥,不,爷爷,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不违背你。”杜把头连忙点头应声道。

矮小男和中山装女听了相视一笑,让壮实男收起手枪。壮实男把枪有插进腰间,问道:“说吧,还有谁知道这个洞穴,你们都知道什么?”

杜把头扭扭身子,故意做出被捆麻木的表情。中山装女和矮小男嘀咕一声,说道:“把他解开,只要说实话,不能委屈这位兄弟。说不准,他还能成为我们的兄弟。”

壮实男给杜把头解下了绳子,说道:“这烧鸡你吃了,酒也喝了,绳子也解了,该说实话了。只要你说实话,女人和钱都不是问题。”

杜把头活动了下胳膊,说道:“既然你们把我当兄弟,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老实说,这洞穴秘密,两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们做的一切,我也看到个七大八,不过你们放心,我绝不是胡咧咧的人。”

“哦?这么说,你都知道,我们猫了几年,你也晓得?”

“是。”

“你具体知道什么?”

“龙头沟!”

“还有吗?”

“红英!”

“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秘密对一个猎户,算不上什么。”

中山装女暗自一惊,他们这几年小心翼翼的事情,竟然被一个猎户给发现了,而且还刨得清清楚楚。这要让上峰知道了,他们难辞其咎,哪怕是上峰不知道,这事泄露出去,也够他们喝一壶的。想到这,中山装女心底暗生杀机。

杜把头想着,利用他所知道的事情,来威胁他们,达到自己活命和要钱的目的。没想到弄巧成绌,让人家动了杀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中山装女不动声色走过来问道:“很好,兄弟的坦白,我们很感动,为表示我们诚意,我们邀请你去黑河接受上峰赏赐。”

杜把头眉开眼笑,说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不过,我手里还缺点......说着他就捻捻手指。”

中山装女明白,笑着说道:“这不是问题,钱嘛,美元有,不要美元小黄鱼也有。”她伸出五个手指头,“给你这个数,满意不?是小黄鱼。”

杜把头喜得忘乎所以,这一切,正和他设想的一个样子。他连忙点头说道:“够了够了。”

“现在你该说了,还有谁知道这事了吧,或者你把这事告诉了谁?”中山装女依然不动声色,微笑着。

“老徐!”杜把头喜滋滋的说道。

“老徐?那个老徐?”

“道口老徐,离我们屯子不远。”

“大车店老徐?”

“是的!”

“带我们去找他。”

“他被我带来了,就在洞外等着。”

“你知道的都告诉了老徐?”

“没,没,老徐过来拉皮子的,我有些皮子藏在洞里。”

“在哪?”

杜把头走到矮小男后边,蹲下身在地上摸索着。一会他扣起一个铁环,用力一拉“咯吱”一声,不大的暗洞内露出几十张皮子。

中山装女也算身经百战的人了,这样情况,她灵机一动,说道:“兄弟,佩服佩服!现在咱们去把老徐找回来,你就能多领到一份赏钱了,十根小黄鱼。”

杜把头连声说好。于是,他领着众人向洞口外边走去。洞外静悄悄的,除了月光,一个鬼影也看不到,更别说人了。

“人呐?在哪?”壮实男问道。

“就搁这的,刚就搁这地待着的。”杜把头指着洞边的一个石块说道。

“妈的,这都半夜了,哪有人待在这,你耍老子呐?”壮实男骂道。

杜把头一看这家伙又发火了,有点害怕,他是眼看王正泰被他一枪给打死的。他举起火把,向中山装女发来求助的目光。不过,这次中山装女子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杜把头看求助无望,只得说道:“八成他待不住回家了。我知道他家,我带你们去。”

杜把头前面带路,他实在想不通,洞里大家称兄道弟,怎么出了洞口,就翻脸不认人了。难道他们想独吞这个赏钱?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前些年头,在深山老林杀人越货也不是少见的。想到这,他决定了,他得跑,钱财这玩意虽好,但命更重要。杜把头在下坡时候,趁黑一头把壮实男顶翻后撒腿就跑。这毛公山的山道,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没有他跑不过的坎。一溜烟工夫,他把他们甩得不见踪影。

山下大道上,小毛驴还在道边。他不敢骑,万一小毛驴认生,他小命就没了。他顺着大道边一路狂奔。

“妈的!这货还是个老油子。逮到他,非得一枪嘣了他。”壮实男摸摸摔疼屁股,骂道。

“别废话,赶紧去追,人要跑丢了,你也别回来。”矮个男呵斥道。接着他又补充说道:“不准用枪,用刀!惊动人,谁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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