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了吧,你就想我这样是吧。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可你呢?一步一步地把我往死里逼。”
她在责怪他,她的心声却不被任何人听到。
“我恨你。”她喊出来了,她的声音仿佛要振裂那层隔音的玻璃。
“如今的我,和这堆神经病又有什么区别呢?”
“啊!放我出去!”
她扯动紧绷的手扣带和脚扣带。她面临着无限的绝望,她这种最后一道光也被磨灭了。可她还期待着,期待着他发现她失踪了,他会担心。她期待着父母不忍心把她丢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她撕扯着被困住的手,努力一点一点的用手撑起来在床上。
不幸运的是,那个男护士透过那层隔音玻璃看到了她不安分,又打开铁门走了进来。
“不安分是吧,你想怎么样?”
她楚楚可怜,泪水在眼球上转动,
“我想见妈妈。”
男护士揪着她的头发,
“见你个狗屁。”
“疼疼疼,放开我。”民小黎那种动弹不得的小手挣扎着,指甲渗入掌心的肉里。
“叫你把饭吃完就能去做检查咯,现在非要绑在这才开心是吧。”
男护士冷嘲热讽。
“放开我,我要见我妈。”
她不断重复的都是这句话。
“想想就好。好好待着吧,神经病。”护士揪住她的头发,往床上一甩,随后转身离开。
她惨叫着,她的心头一阵炽热,如烈火灼烧,她万般不解,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残忍地对待她。
她泄气地倒在床上,汗水混着泪水打湿衣襟。
“哈哈哈。”她冷笑,她哭泣,她无能为力地嘲讽这个世界。
这时,一个神经病有了过来。他口水连成了线,脸上满是肮脏的灰渍。他骨头不整的手挂着刚擦了鼻子的鼻涕。
“叫什么?”他走到民小黎的床边,俯下身来问。
“关你屁事。”正气头上的民小黎冷冷地回复了一句。
“骂谁?你在骂我吗?”那个精神病患者怒了起来。
“骂的就是你,狗东西。”
随后神经病患者的“啪啪”两巴掌重重地扇在民小黎脸上。红印瞬间泛起。那厚重的巴掌印印在了她的脸上。
“我他妈骂的就是你,你打我呀。”
“啪啪”又是两巴掌落在那未来得及消的失的巴掌印上。
嘴角的血流了下来,粘在她脸上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
“哈哈哈。”随即而来的又是她无情地冷笑。
听着民小黎的冷笑,这是,那个神经病发疯式地大哭起来。他把自己的衣服扒开在地上打滚,他哭得比民小黎还伤心。
“神经病你打我呀,你打我呀。”民小黎还不泄气地大喊。
“发疯了吧,哈哈哈哈。”
那神经病似乎听不得民小黎的大笑声,他站了起来,疯狂地往墙上撞。
护士透过隔音玻璃看到了病房里发生的一切,连忙赶了进来。
铁门被打开,又是那个剃着寸头的男护士。
“民小黎你不能安分是吧,今晚你不用吃饭了。”
民小黎动了动那被绑得血清的手指,冷冷地说:“你怪我干嘛,他自己发病的,他扇了我四巴掌不说你倒来怪我?”
“民小黎,你很傲娇是吧?”男护士又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他用大拇指擦了擦民小黎嘴角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