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虎啦吧唧’是自己那个年代东北地区的方言,记得大学时有个叫白露的东北同学,经常说这个虎啦吧唧的那个虎啦吧唧的,刘亦彤就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就解释说虎啦吧唧是说一个人行事莽撞、做事傻傻的样子,如今再听到这样的话语,不禁倍感亲切,便问了一嘴:“你是东北的?”

“什么东北的?我是你娘,是太尉府的。”沈青也顾不上理会她的奇怪言语,只顾低头将被子掖好,以免她再来回掀被子着了凉。

“哦。”刘亦彤也想着自己肯定是想多了,怎么会这么巧遇到一个同时代的人,而后说道:“可是我身上哪里来的血腥味儿?”

沈青笑了笑说道:“之前妙神医替你治病,用银针在你头上放血,血就粘在了你头发上,都好几天没洗了,当然会有血腥味儿。”

“啊?”刘亦彤不敢相信地将自己的头发缕过来,黏糊糊硬邦邦的头发,好像一根根的细棍子直挺挺,刘亦彤顿时无语,带着哭腔说道:“我得用多少护发素、营养液才能把头发保养回来呀?”

“什么护发素、营养液啊?”沈青一脸懵地看着女儿,在她的认知里,压根就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不行,我要去洗洗。”说着便掀被子起床。

沈青一把按住被子,似有怒气地说道:“不行,妙神医说了,在你身体还没康复之前,不能吹风,不可着凉,所以我不许你洗头。”

“可是这也太难闻了,太难看了,都打柳了你看看。”刘亦彤拿着黏糊糊、硬邦邦的头发在沈青面前晃。

沈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严肃地说道:“你就不能忍忍,头发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这时,紫玉端着砂锅走了进来,一脚一下将门关好,说道:“参汤来了,小姐,趁热赶紧喝吧。”紫玉边说边舀了一碗端了过来。

沈青接过参汤说道:“想要洗头发先把身体养好,快喝了。”说着便舀了一汤匙送到刘亦彤嘴边,催促道:“快点儿,还想不想好了?”

刘亦彤喝了一口,顿时有一种天地畅然的感觉,好似一股灵气从丹田直冲头顶,顿时有了精神,再仔细品味一口,浓郁鲜美,从小到大这是她喝的最好喝的汤,几天滴水未进的她一口汤下肚,顿觉饿了起来,忙从沈青手中将碗接了过来,汤匙拨到一边,直接上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你慢点儿,不够还有。”沈青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高兴坏了,能吃能喝,说明病已经好了。

喝完,刘亦彤舔了舔嘴唇,试探性地问道:“我能再喝一碗吗?”

沈青笑了起来,还未回答,紫玉说道:“当然可以了,锅里有的是,小姐想喝多少碗都行。”紫玉走进接过碗,说道:“奴婢去给您盛。”

刘亦彤听她自称奴婢,想来是这位贵妇的使唤丫头,模样虽算不上俊美,但总归机灵可人,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紫玉。”紫玉边盛汤边回答:“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不过夫人说以后就让我侍候小姐了,小姐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去做。”

“紫玉这丫头乖巧伶俐,懂得照顾人,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吧。”沈青接着说道。“紫玉是跟你同一年的出生的,算起来比你还大两个月。”

“那我应该叫你姐姐了。”刘亦彤说道。

“那奴婢可不敢当。”紫玉端着参汤走过来递给刘亦彤说道:“小时候家里穷,经常吃不上饭,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张着嘴,奴婢的父母只好将我卖给人贩子换些钱来养活两个哥哥,是夫人心善将我买了回来做丫鬟,唉,谁让我是女儿身呢?不然父母也不会舍得将我卖了。”

“女儿身怎么啦?”刘亦彤反驳道:“这是封建社会对女人的歧视,毛**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毛**是谁呀?”紫玉问道。

“一个带领贫苦大众‘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伟大领导者。”刘亦彤边喝边说道。

“没听过。”紫玉挠挠头说道:“不过小姐知道的可真多。”

“不重要。”刘亦彤越说越来劲,接着道:“总之你记住,男人能做的事咱们女人也能做,男人不能做的事,咱们女人照样能做。”

“是吗?”紫玉问道:“什么事还有男人做不了的?”在这个一切以男人为中心的时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似刚才那些话,在她们的意识里根本就不存在。

“比如···生孩子呀。”刘亦彤说道:“没有女人男人能生孩子吗?”

紫玉听的双颊绯红,这个时代的人思想还没那么开放,尤其是关于这方面的话,可以说被视为禁语,沈青一巴掌打在床沿上,斥责道:“你这丫头才出去几天,怎么学了一身的市井习气?越说越不正经,哪有个姑娘的样子?”

看沈青和紫玉的神情她才知道,这些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当下便不再讲话,低头喝汤。

“我们欣儿哪里不像个姑娘了?”温涛身着官服,满脸高兴地走了进来。

沈青和紫玉赶忙行礼。

“老爷,您下朝了?”沈青赶紧招呼温涛坐下。

“是啊。”温涛满脸喜悦道:“一下朝我就听尤俊、尤达兄弟两个说欣儿醒了,我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你看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刘亦彤异样又陌生地看着温涛,看样子他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还是个当官的,只是官服上既无动物图腾,也无植物纹路,实在看不出当的多大的官,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几品官啊?”

“欣儿!”看得出来,沈青确实有些生气了,可见这个男人在这个家中的绝对权威,声音明显提高地吼道:“怎么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叫父亲!”

“父亲。”刘亦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唯诺地叫了一声。

温涛仍旧一脸悦色,听到刘亦彤叫他父亲,笑的更高兴了,说:“不碍的,不碍的,欣儿大病初愈,只管养好身体。”然后又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对之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刘亦彤看着温涛的眼神说不出的感觉,没有答话,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嗯,不记得便好,不记得也好。”温涛接着说道:“今后你需知道,我是你父亲,她是你母亲,你是府上的大小姐,如此就够了。”

刘亦彤感觉温涛这些话怪怪的,就是想不出是什么意思,不明就里的点点头,转移话题问道:“那我能洗洗头吗?”

温涛也被这突然转移的话题一愣,忽的笑道:“这事我说了可不算,你得问你娘。”而后起身对沈青说道:“看样子欣儿恢复的不错,我就放心了,好了,我还有公务,你们好生照顾她,我先走了。”

温涛向外走去,沈青、紫玉忙拜礼喊道:“恭送老爷。”

刘亦彤见沈青、紫玉如此,知道这是府中礼节,害怕再次挨骂,也对着温涛喊道:“恭送父亲。”

温涛停下扭头看着刘亦彤,一脸欣慰,大笑着离开了。

刘亦彤心想着,既然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想办法生存下去,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总归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要尽快的适应自己的身份,适应这个家,首先就要从了解温涛和沈青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亦彤异常的听话,身体也恢复地非常好,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头还有些微微的发晕,由于沈青担心她着凉,所以依旧不允许她出房门活动,更不允许她用凉水洗漱,她也只好在房间里做一些简单的运动,因为没洗头的缘故,一出汗头皮就异常的发痒,也不敢用手去抓,生怕将结痂的伤口抓破,只能让紫玉用手掌揉搓以减缓瘙痒,只是这个味道实在难以忍受,每次闻到都恶心的想吐。

这几天,刘亦彤通过紫玉了解了不少关于温涛、沈青、端阳夫人、温国良以及府上的事,大概了解了他们的出身、喜好、性格、关系等信息,这对她尽快融入这个大家庭有极大的帮助,然后还仔细询问了关于温竹欣的一切,既然假扮人家,当然要了解人家,‘知己知彼’这个词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反正她在警察学校学习的时候,这个词经常出现在老师的课题里,尤其对于卧底来说,不了解这个词简直就跟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样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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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司提刑使吴杰暴毙一案,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得亏奉天司有一条规定,凡涉嫌案件的死亡人员,在案子未破之前不得下葬,未防止尸体腐败,奉天司还专门修建了一座冰窖,用以储藏尸体,这天上官墨在查验尸体的时候,发现吴杰的眼睛流出了黑水,赶紧找人来查验,才发现是死于一种无色无味不知名的剧毒,这种毒在初期不会在尸体上有任何显现,在经过长时间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至于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下毒杀害奉天司提刑使目前还不得而知,但上官墨心中有一个人非常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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