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不祥之物。
野心勃勃的孙坚得到了它,身死他乡,苦心打拼出来的基业也毁于一旦,使孙策不得不带着旧部投靠了袁术。
现在周瑜劝说孙策用玉玺换取自由身,如何能不让孙策等人痛心。
那是他们牺牲了太多太多的鲜血和代价才换回来的啊!却不想就要白白的送人,早知现在,当初就不该藏匿它带回江东,或许,孙坚就不会死,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寄人篱下。
“袁术好几次派人到我这里打听玉玺的下落,都被我含糊了过去,不想,这番要送给他了!”孙策叹了口气。
“我们牺牲了这么多,却是一番白忙活,白替袁术这个小人忙活了,若是老主公地下有知,他一定会愤怒我们的。”
程普无奈的说道。
周瑜道:“传国玉玺让给袁术,换取一个自由身和一支兵马以及钱粮,值得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拿回来的!这不过是暂存在袁术这里罢了!”
“对,暂存给袁术的,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来的,袁术、刘表,还有曹操、吕布,终有一天,我要将你们踩在脚下!”孙策沉声道。
“事不宜迟,趁纪灵和曹操还没有大动干戈,我们明天便借押运粮草为名,返回寿春,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周瑜拍了拍孙策的肩膀。
“嗯!”孙策重重的点点头。
北海。
太史慈的到来,极大的鼓舞了北海城内的上万将士,此先他们被五千曹兵困在城内,面对兵力只有自己一半的曹军,却反被他们压制,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憋屈。
在太史慈进城的当夜,孔融命人摆下了酒宴,重重的款待了这员大将,并将北海的形势同太史慈说了。太史慈二话不说,拍着胸脯表示要杀杀曹仁的威风。
次日清晨,太史慈点齐三千人马杀出城,曹仁大喜过望。他早想和孔融的将士来个正面决战,连忙命人吹响号角,带着五千人马同太史慈对阵。
孔融站在城楼,远眺太史慈和曹仁之间的决战,手中的旗帜紧握,等太史慈和曹仁交战,他便打开三面城门,派出三路人马,从两翼包抄曹仁,用人海战术一雪多日来的耻辱。
但前提是太史慈这个大将能不能起到主将的作用。带领将士们挡住曹仁的锋芒。
“咚——!”
“杀——!”
“咚——!”
“杀——!”
鼓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声震天,杀气充斥在整个天地间,曹兵忍耐了多日,终于可以和孔融军一战。都是憋足了劲,而孔融军被人数只有自己一半的曹兵困了多日,个个都是愤怒万分,也想和曹兵一较高低。
曹仁的优势胜在兵精,士气正盛。
太史慈的优势胜在兵多,将士们或有些胆惧,但也有些愤怒。
一场战斗。兵力多少,兵是否精锐,非常关键,士气也很重要,但一支军队必须要有一个主心骨,就是军心所在。只要他不倒,不败,那么这支军队只要不是太烂,多少还是有些希望的。
孔融是个儒士,平日就喜欢饮酒作乐。谈论天下大事,身边的食客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大将。
所以被曹仁五千人打过来,吓得坚城不战。
不过,有了太史慈这员虎将,孔融多少看到了点希望。
双方一交锋,血肉飞溅,惨叫声凄厉无比。
每一个曹兵都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子,杀的孔融军一个接一个倒下,根本不是曹兵的对手。
整支军队除了太史慈,大显神威,杀的曹兵四散败溃外,就无一处胜绩。
曹仁持一柄大刀,见太史慈虎勇无敌,愤怒的吼了两声,一夹马背,冲了过来,要和太史慈较量一番。
“好胆!”太史慈怒吼一声,直扑曹仁。
两人走马灯似得打了起来,四下的士兵纷纷避让,不敢靠近,唯恐波及自身。
孔融看见太史慈虎勇,心中连连称赞,不过,当他看到三千士兵被曹兵杀的丢盔弃甲时,愤愤的大骂这些人没有用。
“白吃了我这么多的粮食啊!”孔融仰天长叹,连忙举起三面旗帜。
三面城门立刻打开,三路兵马争先恐后杀了出来,分别从两面侧翼,后路杀了过去。
太史慈的兵马被曹兵杀的落花流水,本来都是要逃回城的,可是孔融严令他们死战,不准他们撤回,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三路援军杀至,包抄曹军。
顿时,将士们士气大震,纷纷转身杀回,和曹兵纠缠到了一起。
曹兵的两翼遭到攻击,立刻分兵而战,后路又被敌军堵住,不得已,又有兵马后战。
一下子,战场乱成了一团,互相攻战,打的不可开交,血肉如雨飞溅,死尸遍地。
从清晨杀到晌午,双方都是人困马乏,太史慈更是一直压着曹仁打,这让曹仁无比郁闷。
“鸣金收兵!”孔融见自己凭着人数和战术勉强挡住了曹兵的锋芒,心中暗喜,又见己方将士困乏,在战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收兵休养才是上策。
曹仁也不像再打下去了,朝太史慈一抱拳,丢下一句狠话,赶紧带着部下撤去。
太史慈狠狠的看了眼曹仁,率军撤回。
“子义真乃英雄也,武艺超群,打的那个曹仁满地找牙啊!”孔融迎到太史慈夸赞道。
太史慈脸色微红,道:“国相抬举了,我这点本事真的不算什么,要说武艺,这天下首屈一指当属吕布啊,要是他在,恐怕曹仁挨不到十回合就要毙命了。”
孔融面色一冷,“提那个吕布干什么,此等见利忘义的小人,被天下人唾弃。乃是我等不耻。”
太史慈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孔融又道:“我已命人备好酒宴,子义快随我一起享用。”
太史慈看了眼四下浑身浴血的将士们,道:“不知兄弟们可有酒肉食用。今天这场仗,没有他们,我一个人也挡不住曹仁的兵锋。”
“我已命人准备了。”孔融笑道。
将士们听到太史慈的话,全部对太史慈投去谢意的目光。
当天夜里,曹仁大营。
“撤军?只要再给我调一支精兵,就可以占领北海了啊!”曹仁愤怒的信件拍在案上,双眼就快喷出火来。
“将军,前方来报,袁谭率军渡过黄河,攻克高唐。大有席卷北海之势,另外东郡等地,有一股黄巾余孽正在抢掠,人数约为三万多人。”
斥候长抱拳说道。
“袁谭,黄巾余孽。哈哈,这些人碰到一起可就热闹了,也罢,北海这块烫手山芋过些日子再来吃吧!”
曹仁在营帐内慢慢的走着,大手一挥,“传令全军,今夜我们便撤走。不要让孔融他们发现了!”
“诺!”帐内诸将答道。
来如风,去如风,曹仁率军趁着黑夜悄悄的离开了北海。
第二天一早,孔融的斥候发现曹仁走了,欣喜若狂,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去和孔融汇报。
孔融昨夜喝了许多酒。正躺在位子上,呼呼大睡,听到斥候来报,很是不耐烦,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是不是曹仁小儿又率军来挑战了啊?”
“不是,曹仁走了!昨夜的时候,他们率军撤走了!”斥候惊喜的说道,心想,这次一定能得到不少的奖赏了。
“走了?哈哈哈!”孔融一惊,紧接着大喜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上天佑我啊,太史慈真是一员福将,来了不过两天,便逼退了曹仁,哈哈哈!”孔融欣喜的说道。
这个喜讯很快便在城中传了起来,上万将士齐声欢呼,百姓们也是欢呼雀跃。
“子义,你说我该怎么赏你?”孔融抓着太史慈的手,惊喜的问道。
太史慈抱拳道:“我是特来报答国相的恩情,怎么能奢求赏赐,既然强敌已退,我还请告辞离开!”
“离开?子义,你要去哪?我北海虽然地小,但也有一万多将士,若是你能留下来,你就是统军大将!有你施展拳脚的空间啊!”
孔融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有本事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眼前飞走。
太史慈为难的说道:“扬州刺史刘繇是我老友,此来之前,他便屡屡派人催我前去,我已经答应了,大丈夫立于世,怎能言而无信,还望国相放我离去!”
“扬州刺史刘繇?”孔融叹了口气,太史慈以信来压他,他还真不好应对,可若是就这样让太史慈离开,他真的不甘心。
“这样吧,子义,你再留一日,让我好好报答你的恩情,好不好?”孔融恳请道。
“嗯?”太史慈犹豫片刻,奈不住孔融的盛意拳拳,只好点头答应。
孔融惊喜不已,拉着太史慈就要再喝上几坛酒。
“国相,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亲军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
“什么事不好了?莫不是曹仁去而复返杀了回来!”孔融大惊失色。
亲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东郡出现了黄巾军.......高唐被袁谭占领了!”
“什么!”孔融闻讯,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身体软绵绵的就要倒下。
“国相!”太史慈连忙抱住孔融,众亲军一起上前。
北海被围,孔融的斥候很难逃出去与各地联络,各地也难以和北海通讯,曹仁一撤走,各地的军情便如雪花般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