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002年的2月11日,是除夕之夜,万家灯火通明,在远方的人儿也都乘坐着火车,早早的归家,希望过年期间好好陪陪自己的家人。

除夕夜,是2001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天里,人们会准备美酒佳肴,和亲朋好友喝喝小酒,犒劳一下辛苦的自己。男人负责喝酒抽烟,而女人们则负责做菜做饭。除夕夜里,必须要吃的一样东西,便是饺子。

路星凡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饺子:“姥姥,就我们三个人,这么多够吃了。”

“你瞧姥姥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不包了,反正你爸妈也不会回来了,包这么多有什么用。凡凡,姥姥这就给你和你姥爷下饺子吃啊。”

“好了,饺子熟了,爷俩过来吃饭啊。”

路星凡边吃边说到:“姥姥,你包的饺子可真好吃,我今天要多吃一碗。”

“凡凡,慢点吃,知道你喜欢吃,姥姥帮你留着呢啊。”

“嗯嗯,姥爷,你也多吃点啊。”

贴春联,包饺子,放烟花,陪着家人一起看春晚,倒数新年的钟声。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五彩的烟花在天空尽情绽放,宣彩夺目。家家户户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和家人盘膝而坐,一起享受除夕的盛宴。家里的老人看着齐聚一堂的儿孙,笑的合不拢嘴。

2002年的2月12日,是壬午的马年,也是大年初一的头一天,春节期间,会去走走亲戚,串串门,小孩子们对这样活动乐此不疲,他们闹个不停,大人别无他法,也只能带着这些小调皮去了。

路星凡也在忙着装东西,他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姥姥的女儿,他的小姨的家里。穿过涓涓流水的溪流,桥的尽头,再往前几步,便是路星凡小姨的家。

姥姥嘱咐到:“凡凡,路上结了冰,你慢点走啊,要是赶不回来,就住在小姨家里啊。”

“姥姥,小姨家又没有多远,你就别担心了啊。我先走了。不然等会路上的积雪消了,就更不好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啊,”

“嗯嗯。”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路星凡抵达了目的地。

“凡凡,你先坐下来啊,姨去给你倒水。”

路星凡连忙说到:“姨,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先哄弟弟吧。”

他姨不好意思地笑到:“这孩子,可能是昨天被鞭炮声给吓到了,到今天还没缓过来呢。”

路星凡看着这个小不点有些心动地询问:“姨,我能不能抱抱弟弟。”

“可以啊,不过你要小心点抱,小心他给你尿到新衣服上。”

路星凡抱着小不点,逗着他笑:“没事的,姨,大不了回家去洗洗就好了。对了,姨,妹妹们呢?”

“她们俩个小泼猴,被你姨父给带走了,在家里吵得我头都要晕了。”

路星凡笑道:“妹妹们很可爱呢。”

“凡凡,你别被她们俩个的表面乖巧给骗了,只照顾那两个小坏蛋我都有点吃不消了,现在又有了这个小淘气。哎……希望他别像他姐姐们那么皮。”

“姨,弟弟起名了吗?”

“还没有,凡凡,你识字多,要不,你帮弟弟起一个。”

路星凡不好意思地说到:“姨,这不太好吧。”

“没啥不好的,你给姨说个,姨听听呗。”

路星凡稍微沉思了一会:“要不,叫他赵斌怎么样,寓意弟弟文武双全,姨,这样可行?”

路星凡他姨拍了拍腿:“文武双全,赵斌,好,比你姨父起的洋气多了,他愣是要给孩子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我没给同意,幸好姨没同意,凡凡,你说读书多些总是好的,姨当初要是好好听你姥姥的话就好了,姨后悔莫及啊。”

好了,说了这么多了,饿了吧,凡凡,你先帮我看会弟弟,姨去给你做饭去。

小不点乌黑的眼仁里倒映着路星凡的模样,他对着路星凡咯咯地笑,挥动着小手,咿咿呀呀地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言语。

晚上就连在梦里,他也梦到这个小不点,他刚刚学会说话,奶声奶气地叫他哥哥,还调皮地踩在他的背上咯咯地笑,他生怕他不小心掉下去,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好在千钧一发之时,他用力地抱住了小不点。

被梦惊醒之后,他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掉下床,睡在地上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困乏的他在地上呆坐了一会,继续去床上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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