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婧告诉我说,任何一个姑娘家都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对象那样做,她当时实在是太伤心太生气了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特别是当时那女的居然说了句“先生你怎么和上次一样还是那么性急呀!”,让她误以为我胡君尧根本不是“初犯”,所以她根本没有办法保持冷静理智。
一直等到她离开度假村几十里地以后她才慢慢恢复了清醒理智,相信我胡君尧绝对不是那种人。
至于为什么再也不肯回来、再也不肯理我并且连手机卡都换掉了,则是因为她明白我胡君尧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克服的困难,所以才想要用那种非常极端的手段故意气走她的。
我一边再次将聂晓婧搂在怀里,一边仍旧有些迷惑地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聂晓婧将脸贴在我胸前有条有理地轻声说道:“第一,你遇到困难以后不是跟我商量、不是一块共同面对,而是竟然想要支开我,这个绝对是错的,所以我才决定不理你;第二,是因为如果我回去找你的话,你反倒更不容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决定自己想办法找出原因并努力解决;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是因为那个宁眸吗?”我试探着问道。
“不,”聂晓婧先是轻轻摇了摇头,继而又抬起头来看着我,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不过,在通天峡看到你居然把羽绒服脱给那个姑娘,我真是很想……”
说到这里,聂晓婧一脸嗔怪地在我后背上轻轻拧了一下子。
我自然是赶快首先向聂晓婧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轻易那么做了,然后才问她发现什么原因了没有。
“虽然你那天问得漫不经心、非常委婉,但我后来还是猜测到了,”聂晓婧点了点头,“你是在巧妙问了我的四柱八字以后才那样故意气走我的,所以我很快就知道了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既然聂晓婧已经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这才向她解释了一下,表示如果不是宁眸姑娘的话,我们两个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相见,所以晓婧你别误会别生气,我对宁眸姑娘只有感激而绝无其他。
“感激归感激,但是,但是我还是认为你不应该跟那个宁眸走得太近……”
聂晓婧迟疑了一下最终轻声告诉我说,虽然没有什么根据证据,但她总是觉得那个宁眸有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让我最好不要接近她。
当我表示自己绝对有分寸、有底线的时候,聂晓婧轻描淡写、非常含蓄地给我讲了一件她以前的事。
聂晓婧告诉我说,在她读高中的时候呢,聂爸买了一套景德镇特制的瓷器餐具,洁白如玉、极为玲珑精致的那种,不是一般的陶瓷。
聂晓婧特别钟爱其中的一个,于是把它作为自己专用的餐具,每次盛饭洗碗都是自己动手,绝对不许任何人染指乱动。
后来由于她住校的缘故,表姐在去她家走亲戚时无意间用了一次;聂晓婧得知以后就再也没有用过那个景德镇特制的瓷碗——虽然她极为钟爱、极为珍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晓婧!”我点了点头,“在感情方面这是对的!其实我的原则也是如此,要求自己的另一半对自己忠贞贞洁,自己也绝对应该首先做到!”
见我很是直接地说了出来,聂晓婧先是俏脸一红,继而干脆含羞说道:“嗯,反正我不许你碰任何别的姑娘。”
“这个,不知道晓婧你说的‘碰’是什么意思啊,”我苦笑了一下,“难道在大街上人多拥挤的时候,万一跟别的姑娘擦肩而过碰了一下,我就要变成那个被弃了的瓷碗吗?这也太冤枉了吧!”
“当然不是你说的那个碰……”聂晓婧自己也很是不好意思地抿嘴儿一笑、摇了摇头。
见美眸如水的聂晓婧俏脸微红、娇羞迷人,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追问道:“那晓婧你说的碰,是什么意思?具体是怎么一个碰法?难道还要讲究‘碰’的部位与姿势或者‘碰撞’的力度么?”
“就是,就是内个,”聂晓婧咬了咬嘴唇,“你懂的。”
我极力强忍着笑意,故意煞有介事地继续逗她说:“这个,我还真的不懂。要不,晓婧你给我示范一下?或者咱俩找个地方先‘碰’一个试试?”
“胡君尧你?”聂晓婧捏了捏粉拳,轻轻捶了我一下。
见一向端庄秀气的聂晓婧轻嗔薄怒起来别有一番美丽可爱,特别是红红的芳唇水润润的,我迅速环顾一圈见周围并无他人,于是突然用力把她搂在怀里吻上了去。
这一次,聂晓婧居然没有推开我,只是低垂着长长的睫毛闭上了眼睛……
当我们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到一块嘴唇接触的时候,那种极为特殊的感觉让我感到好像有一股弱电流从身上穿过一般瞬间血流加速,而怀里的聂晓婧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聂晓婧的芳唇真是如同花瓣一样很柔很甜很清香,只是除了慌乱以外,她的动作很生涩很被动,根本不知道配合。
一阵吮口及让我感到内火升腾,正当我不由自主地把手试图移向某处山峰禁地的时候,聂晓婧突然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推开了我,除了睫毛低垂、俏脸羞红以外连晶莹的耳垂都明显红了起来……
这个时候,遥见远处已经有人慢慢朝这边走了过来,我明白已经没有办法继续。
于是我只好深感可惜地摇了摇头,赶快煞有介事地对聂晓婧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晓婧你刚才所说的‘碰’是这一种啊!放心吧,这种‘碰’只能发生在我们两个之间,我绝对不会‘碰’其他任何人的!”
虽然我说得一本正经、煞有介事,但聂晓婧却是刹那间霞飞双颊、更加害羞不好意思了……
等到聂晓婧俏脸羞红渐褪、恢复了平静以后,我们两个这才并肩在王城公园里面漫步闲聊着。
好长时间不见面,我们两个都是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居然很快就到了公园关门的时间。
天色已晚,如果再匆匆赶回小浪底的话根本没有必要,于是我们两个就决定在王城公园附近的牡丹大酒店暂且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小浪底……
“听说牡丹大酒店四颗星呢,能不浪费就不浪费嘛,”我很是真诚地小声试探着建议道,“要不,我们两个开一个房间就好。”
聂晓婧没有接受我这个很是真诚友好的建议,并且再次申明了态度,就是结婚前是绝对不能越过一定的底线。
“好吧,爱的前提必须是尊重。”瞧了瞧聂晓婧的眼睛,知道再劝无益,于是我点了点头表示尊重她。
次日一早,我们就驱车朝水无影的度假村赶了回去……
我与聂晓婧的重归于好、一块回来,让郑世悟、金无血他们很是欣慰,水无影特意安排了一下餐厅,中午的饭菜丰盛得好像举行盛大的宴会一般。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由于宁眸和卿书安等人伤势未愈,我们只好暂且休闲等待着,等他们彻底痊愈以后再一块前往玉簪峰。
他们几个养伤的养伤、准备的准备,而并未受伤的我和聂晓婧倒是再次拥有了一段宁静祥和的美妙时光。
除了每天都能在一块并肩漫步、憧憬未来以外,又经过几次那种“碰”式接触,聂晓婧终于懂得了配合,终于在“碰”的时候樱唇微张、唇舌相接,让那种极为美妙神奇的感觉更进一步……
或许是乐极生悲吧,当我们两个每天都能在一块相拥亲吻片刻、感情更加如胶似漆的时候,我突然得了一种极为严重的感冒。
刚开始只是夜里面发烧烧得浑身酸疼,但一吃退烧药就好;到后来别说感冒药、退烧药,就连输了三瓶的水都是不能退烧。
这一下,金无血他们很是着急了起来,与聂晓婧等人一块连夜把我送到了市医院进行检查。
经过抽血化验一番折腾下来,医院居然根本没有检查出病灶到底出在什么地方,说这位患者既不是细菌或病毒感染,也没有肺炎或者血液病的情况。
当聂晓婧着急地问医生胡君尧究竟得的是什么病的时候,那个医生推了推镜框,居然说这是临床上的无名高烧,至于具体病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确认。
在他们继续检检会诊的时候,由于各种退热方法均是并不持久,我已经被高烧折磨得浑身酸疼、四肢无力。
这个时候,主治医生说这种症状会不会是急发性渐冻症啊,惹得颇懂岐黄之术的金无血勃然大怒、斥责医生信口雌黄。
聂晓婧则是非常坚决果断地要求将我立即转到北京三零一医院。
可惜的是,就算在医疗条件、医治技术非常好的北京三零一医院,那些医生仍旧没有能够确诊具体是什么病,只能在做对症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