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扇房门还!未!打!开!
张霖与黑森男爵的生死对决,谁输?谁赢?
房内,黑森男爵和张霖的对决,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剧烈百倍、惨烈千倍!
张霖身法如狐,灵!狡!诡!
他出手如狼,快!狠!准!
两人战了半个时辰,黑森左耳给扯掉,血流如注,左脚尾趾被踩断,右脚后跟及拇趾被踢碎,右臀被踹了一脚,左手尾指折断,头发也被扯去一大片,鼻骨也给打断。
黑森男爵身上挂彩虽多,但元气未伤,并在多处受创的状态下一连刺中了张霖两剑,一处腰肋、一处左腿,剑势之厉,无论张霖如何跳走、回避、闪躲、腾跃,都躲不了“武士剑”这两刺!
剑风凌厉,人影飘忽。
墙壁上的余烬突然爆了个火花,柴尽光没,室内登时一片漆黑。
在黑暗里,谁都看不见谁。张霖突然远远闪去,黑森男爵一直枯守,但对方毫无声息。半晌之后,黑森终于忍不住,他挥剑,从身边舞起,决定要把这屋内每一寸地方都逼死,只要张霖还在室内,他就一定能把对方刺成麻蜂窝般的窟窿。
漆黑一团的屋内充溢着剑风,黑森男爵感觉到“张霖”飞身过来,立即出剑!
他这一剑怀着必杀的气势!
“哧”地一声,“武士剑”刺中飞来的那团黑影。正当他大喜之际,张霖竟自反方向扑过来,狼牙军刀刺穿过他的身体,而这个时候,黑森时才发觉,自己拼尽全力刺出的一剑,竟是刺中了一件长袍。
显然,那件原来披在张霖身上的披风,是被主人解下抛出诱敌的。黑森一剑把自己误以为敌人的袍子刺了个洞,而自己却被隐藏在另一角落的张霖要了命!
“你……你使诈……”黑森男爵万分不甘的说出这一生中最后的遗言。
“我说过的,来我们华龙惹事,就得把命留下……”拖着剑伤,张霖疲惫至极的打开上锁的房门,踉跄着就欲摔倒,毒舌眼疾手快,几步上前,扶住急声道:“老幺,你没事吧?”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受伤的几人抬进屋里,关外的战斗也告以结束,在魔瞳“十一省”等部全力助战下,冲锋与机甲两省奋起反击,与刺猬大军里外夹击,终将圣会乌鸦来犯之敌击得七零八落,大溃而逃!
这一战,“光明圣会”可谓是伤了元气,先不说损失的人力和“山海关”的得失,只是一个火凤,就够让乌鸦心疼好几天的。
乌鸦虽然性命无忧,但突围时一身伤也不轻,加上心中窝火,勉强带着不足万人的残兵,逃到“天京”后就托病闭门不出。
不过在圣会内部大多数人都认为精卫没脸回“广州”而装病。而神父也曾两次传谕,让乌鸦前往“福州”指挥进剿野牛叛部,都被乌鸦托病婉婉辞。
华龙历一九零一年七月,暗流涌动的“天京”,沉浸在“圣火节”带来的欢愉气氛里。
由于精卫归天、火凤陷贼、乌鸦称病,祭祀仪式有京畿留守田鼠圣骑士代为主持。当外国使节和财阀代表们看到祭坛前装腔作势、耗子般的某圣骑士的丑态时,都不由得窃窃私语,发出阵阵刺耳的讥笑。
说起田鼠圣骑士,可以说是“光明圣会”一个讽刺和笑话。昔年神父未发迹之前,流落黔东之地,与一女牧师有染,生子田鼠;而后神父被“财神集团”推举为圣主,为拉拢富可敌国的财神,神父娶财神之女如意夫人为妻,称为“圣母”;女牧师出身下贱,自然不敢与如意夫人争论长短,其子田鼠亦未能进入圣籍;而作为补尝,神父将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田鼠送入“沧浪帝国”最高学府“樱花武士学院”学习,无奈此子沉湎酒色,功课荒废,未到一月就因触犯校规、被院方勒令退学。回国后得了个“黄金圣骑士”空头衔,混迹官场,不务正业。
神父将华龙北方的政教中心“天京”交给田鼠掌镇,自然也是出于血缘关系的考虑。毕竟,多疑的神父,对“山海关”精卫和乌鸦这两个如狼似虎的养子小心戒防,有亲儿子在后面监视这两个“白眼狼”,他在后方才能安心享乐啊!
怎奈田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太不争气,北方的军权差不多被他的两个异性兄弟给架空了。丢了南方老巢的神父,只得将圣母如意夫人留在“江州”经略教务,自己亲自上前线督阵,力保北方根据地不失。乌鸦眼见义父对他们不放心要消减他们的兵权,暗中最近跟自己臭味相投打得火热、与跟丈夫同床异梦虚与委蛇的火凤一合计,趁精卫跟魔宗张霖谈判的时候,先把前线最高指挥官联手给办了!
事后,乌鸦大肆渲染精卫是遭了魔宗的毒手,对此,神父也不多究,深信无疑,将前方军事和后方平叛一股脑的甩手交给乌鸦和天狗,自己乐不得的躲在“天京”城里声色犬马,及时享乐。
然而,圣会的两条战线,都是败报频传,不尽如意。先是天狗与野牛叛军对峙于“福州”的“鬼神岭”,僵持不下;接下来乌鸦自“山海关”全线败退回京。南北失利、国运不济的大状况之下,神父更需要一场盛大节日庆典,来振奋人心,鼓舞士气。
七月七日“圣火节”,在田鼠黄金圣骑士的领拜下,白银圣骑士、青铜圣骑士以及部分在京的圣会将领官员纷纷祭拜过光明女神、天神、地神、风神、雨神、雷神、火神等诸神,奉献猪、羊、牛、禽、鱼等贡品。三百六十位圣会牧师,带着“神帽”、穿着“神衣”、敲着“神鼓”,持着“神刀”、“神杖”等祭器,于广场之上,诸神之前,大跳圣舞,有节奏的鼓点,和着大小铜镜和腰铃相击作响,飘带四飞,俨然如沙场上的勇士,神秘而又威严。
祭舞之后
,神父代表“光明女神”纷纷向骑士、将吏、使臣、商贾赐予“神力”,声称“消除灾祸,保佑子民的安全”;“为病人祭神驱鬼”;“保佑生产丰收”。神父戴着象征着无上神权、毫无机制的生冷面具,高高在上的坐在宝座上,接受“神力”受惠者们的朝参礼拜。
活动结束后,玉兔圣骑士在乌鸦有心的授意下,安排了圣餐酒宴,招待参加“圣火节”的权贵将吏与高中级教士。席间,以乌鸦为首的圣骑士,信誓旦旦的向神父表示,不日即将整顿本部军马开赴边关,全力夺回失地。
神父闻言大喜,不顾私生子田鼠黄金圣骑士的劝告,多饮了数杯,顿时感到头晕胸闷起来,抬眼看时,田鼠圣骑士及亲己派数十名高级骑士和官员都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当看到乌鸦脸上,显示出冷漠、得意、阴险的笑意和自己的姘头玉兔圣骑士闪烁不定的目光时,终于明白了一切……
第二日,玉兔黄金圣骑士在大教堂召开大会,包括军、政、商、教等各界在京首脑人物悉数出席。会上,玉兔黄金圣骑士突然宣布:“‘光明女神’的代言人、至高无上的领导者神父圣主,以及田鼠圣骑士等五十七名圣会高级干部,昨夜酒会上不幸中毒身亡,回归女神身边了!”
惊闻噩耗的数千名中下级教徒和官员将吏,不禁大哗。面目阴沉的箭猪圣骑士一摆手,一万余名荷枪实弹的白衣信徒冲入了教堂,黑洞洞的枪口包围了激动的混乱人群。看看四周这些白衣信徒,以及在表情阴鸷的箭猪圣骑士示意下、一批批被拖出开枪打爆头颅的同伴血腥场面,再笨的人也知道“天京”已经变天了。
整座“光明大教堂”,眨眼间变成了噩梦中惨绝人寰的修罗场,箭猪按照事先拟好的黑名单,干净利索的处理掉了一大批、为数高达上千人忠于神父、田鼠父子中下级圣会干部,鲜红的血液,混杂着乳白色的脑浆,涂满了大教堂的木质地板,像极了一朵朵红白相间的妖异花朵。
整个过程,乌鸦都面无表情的旁观着,在京如田鼠圣骑士的侍妾阿鼹等一批亲贵噤若寒蝉,魂飞天外,早已吓得大小便失禁,臭不可当。
乌鸦雪白的手套轻摆了一摆,杀戮总算告一段落,代表乌鸦意志的玉兔圣骑士再度宣布:“因神父与第一、第二顺位继承者田鼠圣骑士并精卫圣骑士不幸殡天,以及第三顺位继承人火凤圣骑士受困于贼,国不可一日无主,遵照神父遗命,暂由第四顺位继承者乌鸦圣骑士代理会务朝政,继圣主位,执掌神权——”
大势已去,众人心底都明白,以皇帝妻儿为饵、把忠于神父的天狗一部调往“荆州”与“龙宗”作战,是乌鸦走得一步阴棋;现在神父及私生子田鼠等一干权贵全数死于非命,已经实际上掌握实际大权的乌鸦,假借天命黄袍加身,真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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