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们这些只会搞偷袭的邪魔外道!”
长长的受降队伍里,一名白银圣骑士在交出自己代表着自身荣誉的圣剑时,带着满腔屈辱的深深怒火,怒视着马鞍上的四大马贼。
“叭!叭!”两声,性情暴戾的冲锋狠狠两记马鞭,劈头盖脸的抽在那名用憎恨恶毒的目光瞪视自己兄弟四人的白银圣骑士面部,毒舌生怕暴躁鲁莽的骑兵使出劣性,引发本已不甘屈辱投降的圣教徒发生哗变,厉声呵斥那白银圣骑士道:“受降仪式结束,立刻归队!”
四周马贼收编队伍的黑衣马贼们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告诉着“光明圣会”这些战败者,想活命就要听话,白银圣骑士压抑着羞辱和愤怒,回到了自己的队列。
华龙历一九零二年的六月,“山海关”战役宣布结束。
是役,张霖在清理完毕军中异己分子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光明圣会”实行致命一击!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烈战斗,参加“山海关会战”多达二十一万的圣教徒,阵亡四万四千人,除近十万残兵突出包围逃走外,被包围的五余万人,全部就俘。
“不知道爷怎样安顿这些俘虏,是不是会按照顾规矩……”蝎子撮手成刀的手势不言而明,这让同是圣会出身的火凤感到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想想某人过去的种种不良记录,她明白蝎子的预想不是没有根据。
“杀戮不是一个真正强者应该有的污点,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爷再错下去!”蜘蛛神情坚定的道。
“能劝住爷的蛤蚌姐和格格两位美女都不在‘山海关’哎。”细腰蜂苦笑道。
“你们几个小妞儿在背后议论爷什么呢?”身后响起张霖带着笑意的轻咳声,少年在瓜哥洛和信子的拥护下而来。
“爷。”四大美妾齐齐躬身施礼。
“爷,我看,圣教徒不是很甘心啊。”蜘蛛进言道。
“贱妾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些南方俘虏眼里都有一股火,只怕这事是不能善了呀,我们还是应该早做准备才是。”蝎子沉声道。
指挥部内足可以容纳数百人一同就餐的大厅里,只在中央摆有一张长桌。十余名的厨师打扮者,分别端着色香味俱全的各式佳肴鱼贯而入,向走入餐厅的新主人行礼。
“这些名贵菜肴足够一个营的兄弟半个月军饷了吧?”张霖阴沉着脸色,语气不善的道:“把那两碗素菜给我留下,其他的都送去医疗队给伤员补养身体吧。”
不容违抗的命令使面面相觑的仆人们恭敬地退下,木桶里是用混水煮的面,两大碗蒸菜,县城被困半年有余,水道破坏,食物匮乏,能做出这顿早餐,已经是很难为十六师师部的厨师们了。
亲自为小流萤盛了稠稠的面条,又往小姑娘的碗里扒了小半碗菜,张霖道:“小家伙,多吃点,现在‘山
海关’条件不好,咱们的部队实行的都是配给制,等解放了‘天京’之后,老爸一定请你吃一顿好的。”
在眼巴巴征得张霖的首肯后,小流萤率真的大口大口扒饭充饥。
在饱餐之后,为了确保固守“山海关”这个集团在“关东”唯一的后方据点,张霖不得不留下了全部战力的三分之一,即第三、第十六整编师团,再加上从“燕州”和“营州”部队抽调协防的兵力,以及部分城防民兵部队,合计约有十万之众;为了压制县城中不安分的五万多的沧浪战俘,这也实属是无奈之举。
张霖给留守关城的毒舌、文雁、赤虎、黑寡妇等的任务是,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死守“山海关”一个月,坚持到“盛京”师爷、法官、丧尸的第二拨马贼集结赶到增援。
远征军主力约十万人,在狼骑大纛的招引下,向“天京”滚滚前进。
……
晚鸟归林,炊烟袅袅。
看看天色将晚,在田地里耕作了一整日的教徒们,三五成群的扛着镐锄、赶着牛羊,说说笑笑的往家里赶与家人团聚,几只狗儿,赶在主人们的后面,摇晃着尾巴跑得正欢。
在这炎热的季节,家里有鲜美的水果、蔬菜、烤肉、白酒、还有热乎乎的自家女人,就是教徒们辛劳一天后的最大的渴望了,午饭可以在地头垄沟对付一口,晚间便该痛痛快快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
“不知道前方的战事怎么样了?听村头的青铜圣骑士说箭猪黄金圣骑士吃了败仗,各村子里连十二、三岁的男娃子都被征走打仗了,就只剩下我们这些留守后方的老弱病残,唉!也不知道这场仗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啊……”村长穿山甲看着自己的断臂,心里默默念着。
年过五十的圣会退役老兵穿山甲想着这些的时候,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他们的村庄了,二十多户人家,各家的烟筒炊烟缭绕,香气扑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留在村子里的老人和勤劳的妇女们迎了出来,慰劳丈夫辛苦,嘘寒问暖,十几个小孩儿在空地上摔跤打闹,一派喜乐融融的景象。
今天的几只看家犬大反常态、焦躁狂吠着;劳累了一天的男丁们也未太多在意,在驱赶着安置好羊群牛马,各自回各自的小窝里,吃着自家女人烹煮的鲜嫩煮肉,再喝上一碗解乏的散白酒,酒足饭饱之余,乘着酒兴和体格健壮的女人滚到一起。
穿山甲的女人山雉,本是穿山甲旧日战友的遗孀,前夫阵亡守寡后,被圣会分配给了因残退役的青铜圣骑士穿山甲。圣会崇尚武功,女人的社会地位极其低下,底层阶级的贫民家女子,通常都是做为货物赏赐或转赠给那些战场立功的圣骑士,毫无尊严可言,一女同嫁多夫,近亲通婚等现象更是屡见不鲜。
山雉三十几岁,有着农家妇女特有的黝黑的皮肤和健壮的体格,在长年累月的山村生
活下,容貌略显粗陋,但比起其她村里女人来,五官倒也算得上精致,眉目传情,别有一番风韵,更兼一套独到的服侍男人手段,让穿山甲欲仙欲死,对其格外宠爱。
就在穿山甲刚爬到女人山雉身上的时候,村中突然喧哗起来,夹杂着女人小孩的哭喊和牧羊犬的吠叫,兴致大减的穿山甲,不由得自言自语骂道道:“一定又是哪家该死的男人!刚回来就耍酒疯打女人,看老子不抽死他……”
穿山甲嘴里嘟囔着,提着马鞭正要掀开门帘出去劝架,一口锋利如雪的利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想让你的女人死的话,最好乖乖的听话!”一个柔媚动人的声音听在耳边响起,宛如冰冷的寒风,凛然的森意沁入骨髓。
穿山甲丢到手里的马鞭,一步步退入屋里,在房内油灯的映照下,挤进屋子的数名荷枪实弹的黑衣马贼,为首的两个女孩子,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神情冷艳;另一个皮肤白嫩,一头火红秀发格外惹目,非常地年轻鸷猛。
虽然冷冰冰的军刀架在了脖子上,穿山甲还是镇定的问道:“你们是马贼?狼骑马贼??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赤发少女眼中精芒闪动,亮出一口雪亮的美齿,闻言嘿嘿冷笑道:“我是田中信子,我身旁这位是瓜哥洛。赶快交出所有弓箭和兵器,别给本姑娘耍心眼!”
天啊!!!
穿山甲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十恶不赦的狼骑马贼居然潜入到了我圣会的境内,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图谋!这些该死的家伙为了隐秘行踪,一定会把所过之处屠杀掳掠殆尽,采取鸡犬不留的血腥手段确保他们秘密不被泄露,而且从他们很快就控制了整个村子来看,人手也不少,虽然这村子里仅仅就二十一户人家的老小而已。
“山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兵器弓箭交出来!”久经风浪的穿山甲好汉不吃眼前亏,忙冲着自己的女人喊道。
“哦,哦!”那个叫山雉的女人连忙把好几付强弓、箭壶、两具牛皮盔甲、几口弯刀、套索、长矛都搬了出来。
田中信子饶有兴致的用手抬起山雉尖尖的下巴,笑吟吟地对身旁的男人说道:“嘿,你的妞儿都不错嘛,看不出你一个小小的村长也很富有嘛!”
那个叫山雉的沙族女人梳着一双辫子,上有发套,前有流苏,旁有流穗,缀满着金银饰物,瑰丽华美;从这女人的衣饰确实可以看出穿山甲这村长财力不弱,那些精致贵重的衣饰想来是穿山甲壮年时在战场上靠军功积蓄的战利品。
“村长,快去杀只羊弄点吃的,吃了收拾东西跟咱们一起上路,我们需要一个地理向导。”瓜哥洛说着话将一个沉甸甸的银袋丢在桌子上,阴冷地道:“里面的二百枚金币是你的酬劳,只要你把我们带到你们的首都‘天京’,这些金币都是你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