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十二 ) 问话
高焕回忆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样子,用石头把衣服割破,给苏子江用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这才发现苏子江浑身是伤,衣服和裤子上全是血,刚才跑那么辛苦真是为难他了。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趁着小散郁去喝水的时候,高焕递给苏子江那半瓶水和面包,低声问他道。她,指的自然就是小散郁。
“那天,我不是跟木子进了另一个山洞吗?那个山洞脏兮兮的,我注意着脚下的路,也没看木子,一不小心他就把我扔到这个地方来了。说起来,我还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竟然还没死。然后……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小散郁就过来跟我打招呼了。”想了想,一边咬着面包,苏子江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他的遭遇。“你呢?你不会一直和木子在一起吧?”
高焕摇摇头。想了想,又问:“那你说,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散郁小时候的样子?会不会这也是一个蛇造出来的幻境?”
“如果真的是一个幻境,现实中的我一定也像这样伤痕累累。”脚一动,膝盖上的伤口钻心的痛。苏子江痛得龇牙咧嘴,没好气的道。
看样子,苏子江来到这里那么久,也没知道多少的东西。高焕想着。这时,看到散郁走了过来。
“小郁,刚才那不是你的族人吗,为什么你那么害怕他们呢?”见到小散郁,高焕赶紧停止了刚才的话题,转头问她。
“因为爸爸说他们是坏人啊。”
难道你自己也是坏人吗……高焕无语地看着散郁不变的笑脸,问:“你爸爸是谁啊?”
“我爸爸啊……”散郁抬头望天,认真的想了想。“他是一个男人。”
高焕哭笑不得。“我是说,你爸爸的名字……是不是散亱帆?”考虑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句话。
“哥哥你好厉害!我真佩服你!”散郁惊讶的看着高焕,“对啊对啊,我爸爸就是散亱帆!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呀,跟我说说好不好?”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的金叔叔在哪里。”
( 五十三 )熟悉的办公室
小散郁把头一扭。“金叔叔是那么厉害的科学家,我才不要告诉你他在哪里。”
高焕笑了笑,看向苏子江。“就是那个金先生。”他低声说道。“如果找到金先生,说不定就可以回去了!”
苏子江点点头,蹲下身来问只到他腰的小散郁。“小郁,你告诉我金叔叔在哪里,哥哥把这个给你吃,好不好?”
一袋面包有好几片,苏子江看到小散郁早就眼巴巴的看着那最后一片,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笑眯眯地拿出最后一片,问。
小散郁终于是抵挡不住面包的诱惑,伸手就要去拿。“我带你们去,把好吃的给我!”
一路上,小散郁拿着面包,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带路。在后面,高焕正跟苏子江重复着木子说的故事。只是,故事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找到金先生以后的事了。
推开一扇小门,刺眼的光亮照射过来。高焕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这竟然是金先生的办公室!似曾相识的银白的空间……边往前走,高焕一眼望去,却感觉少了什么。苏子江愣在原地,木木地道:“你看,那些浸泡着人体的……”
对,不见了!那些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人形的躯体,都不见了。
看到在前面探出头张望的小散郁,高焕快步向前面走去。他能感觉到,事情好像变可怕了。
“金叔叔,开门!”
几秒后,金属大门缓缓地打开了。高焕看见了坐在桌前的金先生。
两人的父母就坐在一边的地上。
( 五十四 )性命之危
“哟,回来啦。” 看着高焕进了门,笑着道:“还满意吗?”
“你到底是让我去干嘛的?”高焕一手拍在桌子上,大声质问着金先生。“还有,他们是怎么回事?”高焕指了指父母,厉声问道。
“自然是我干的。”金先生神色悠闲,一点也没有做错了事的情绪,就像他做这件事是应该的一样。高焕和苏子江的父母双双被绑了手脚,封住了嘴,像是被喂了安眠药,呼吸的很平稳。
高焕故作镇定地道:“木子还在森林。你如果要木子……”他本以为木子身为金先生得力的助手,金先生一定会有所牵挂,就以此与父母做交换。、
可让高焕咬牙的是,金先生真的是一位冷血的科学家。“木子?我早就不要他了。办完了这件事,他就一点用也没有。现在,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们和父母放在一起,安然的死去呢?嗯,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感觉。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留个全尸。毕竟,你是帮我做过事的人啊。”
“金叔叔好可怕……”适时地,散郁在一旁弱弱地埋怨了一句。金先生才看了小散郁一眼,只有高焕感觉到他眼底的阴冷和厌恶。金先生放温柔了声音,不知道是对谁说的。“马上,你就可以去见阎王了。”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金先生走进了里面的房间,把小散郁也带了进去。
知道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高焕在门关上后才跑到门前。他侧耳倾听,不一会儿,还真是听到了小散郁的叫声。心中有些疑惑,就听苏子江道:“金先生是科学家,散郁身为蛇族,会不会有事?”
无疑,门肯定是被反锁了。“砰、砰、砰”的撞门声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里。
几下没撞开,高焕转头看向苏子江,“要不,我们先逃走吧!”他提议。
“他们……”苏子江试图解开地上帮着父母的绳子,无奈绑得太紧了。目光还飘向实验室的方向,犹豫着问:“而且,怎么出去?”
“想逃?“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金先生站在实验室门口,手上滴着鲜红的液体。”你们……逃不掉的!
“你把散郁怎么样了?”要不是高焕拉着,苏子江不知道会不会上去跟金先生拼命。
金先生只是笑了笑,扬起了满是血迹的右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