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卷 美之极致,竟成苍凉
不过,咦?浮华去哪儿了?
“浮华?”轻声试探唤了句。
“浮华?”悠闲的坐起,哎呀,抬手用力拍拍脑袋,是不是睡的太多,怎么有些晕,顶着沉重的脑袋,弓腰穿鞋,晃晃悠悠站起,眼花的到处乱瞄,扶着墙,甩着头,怎么回事,感觉四肢不是自己的。定时昨晚太累了。稳了稳心神,到处找了下,果然不在屋内,那去哪儿了呢?
简单的梳洗完毕,开门,正遇上花月:“见到羲公子没有?”散香问。
花月茫然:“没有啊,我与春江一直守在外边,没见有人出来啊?还说呢,陌姑娘与羲公子真能睡!嘻嘻……”
散香没理会,撇了撇嘴,不会吧,出个门还要掩人耳目?滥用法术?难道在离鹤屋内?她明白,他是绝对不可能去找遗梦的,那种敌意的反感,她还是明白的,只是不懂他反应为何这样大而已。兴奋的蹦蹦跳跳找了半天,最后连不可信的遗梦房间也去了,可谁也没有见到。
郁闷踌躇回到自己房间,正碰见开门而出的离鹤。两人皆是一惊。
“哥?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让我好找?浮华呢?遗梦呢?”散香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大堆。
离鹤干笑了笑,无法言喻的难看,认真打量了打量她,托手端起一个熟悉的玉碗,那鲜红的血仿佛还冒着新鲜的热气:“来,小散,快喝了它,最后一副了。”
散香有些疑惑的接过来:“哥?怎么你来送这血?不是遗梦吗?他人呢?”焦躁不安的来回张望。
“呃……先喝了再说。”离鹤紧盯着那碗血,看得出,非常关键。
散香瞧着今日怎生那么奇怪,倒也不怀疑的全部喝下。抿了抿嘴,抬手习惯性的摸摸后背,仿佛如喝了烈酒,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感觉怎么样?”离鹤瞧着她喝完。
“没什么啊,就是可能睡多了,头还晕。”
离鹤接过杯子,就急着出去,被散香缠了上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呃……小散啊,浮华有点事,出去趟,临走见你未醒,不忍醒,就让我来告诉你。”说完又要走。
“哎哎……别走,那么遗梦呢?我的药从来都是他亲自端来,今日什么事让他也消失不见?”散香开始生疑,遗梦向来是以她的事为最重,除了浮华带走那次,他从来不会擅自离开,况且他也承诺过,寸步不离。
“这……。”离鹤眼珠开始乱转,解释不出来。
“难道他出事了?”不会,接着自我否定。他那么厉害,只会是别人吃亏,法术?对!哥,有人抓走了他吗?”散香隐隐有些不安,心脏在瞧着躲闪的离鹤时,突然剧烈乱跳,直觉告诉她,遗梦现在很不好,很不好。
“小散啊,你别瞎想,遗梦那么爱玩儿,说不定又窜到哪里去了,别急,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离鹤边安慰着,边走,匆匆离开。
不对,不对,太奇怪了。可谁都不在,春江、花月什么也没看到,离鹤的躲闪不说,她还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出主意的遗梦也不在身边,顿时六神无主,她做的,只能是等。察觉自己身上有些黏腻,皱了皱眉,定是昨夜……还是先去沐浴再等吧。
将房门锁好,叮嘱了春江与花月,嘘嘘脱下一层有一层的衣服,大摇大摆赤身走到浮曾为了她施法不知从哪里移过来的温泉池,不急于下水,抬手伸进去,弹起水花,自娱自乐起来,一时间,满屋热气,水花乱溅,无事的在水池边 的铜镜照来照去,看着自己发育有致的身材,隐隐满意,各种扭转,摆着花脸,可是在照到背后时,一个熟悉的形状划过镜子,她先是愣了下,接着转过身,再看,凑近细看,努力的将自己拧成麻花。
可想而知五雷轰顶,群山倒塌的表情都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各种情绪交杂,震惊,茫然,愤怒,窝心,懊恼,悲痛。
这个印记,这个印记……不就是浮华锁骨间的印记吗?
一百四十七卷 美之极致,竟成苍凉
原来,他就是白泽,白泽就是他?
他曾说过,他会陪着她,再也不会离开他。原来,他竟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大胆到让真身一直陪着她。
她曾无比怪他,她曾无比怨他……
记得很早的那句对话:
她说:“旁人都引不来白泽,凭什么自己就可以?”
苏沉央笑着说:“昆仑山上,你发间的花,就代表着特殊,只要真心以待,便会引出白泽。”
原来,原来……苏沉央早就知道,而她也早就引出了白泽,可惜她傻的竟不知道白泽就是他而已。
是啊,通晓万物之情,四海之言,如此聪明,横贯六界,天地怎会创造两个相同的神兽?
书中曾说:上古神兽,以一为二。原来,真的存在,如今想想,恐怕众多神兽中,也唯有他的神力可以高深到如此地步,做到与真身彻底分离,那么没有任何法力并且丧失真身的护体下,他又是如何渡过天雷的呢?
心尖之血,她何德何能,驱使的了连人间帝王都敬仰的白泽心甘情愿?
离鹤的笑而不谈,遗梦的躲闪相避。
好!好!她真是笨的可以!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唯独剩下了她!
可是……
他在哪儿呢?
他在哪儿!
他在哪儿啊!
那个为了他受了剜心之痛的人在哪儿?
浮华,聪明一世的你,原来也可以做出这样傻的事?会不会是与我呆的太久了?哼哼……
不知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格外疯癫,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能冲击的了此时的波动。
“浮华!”大声的在房间嘶喊,嘶喊到嗓子渗出了血腥。
崩溃的坐在房间大哭,转而又突然站起,忙乱穿好衣服,因为她听见了,低低的疼痛**声。
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有这样敏感的听觉,顺着方才的一声,只是一声,准确的寻了过去,试探的敲敲:“浮华?”叫了声,没有反应。
这里有密室?还设了屏障?眼睛灵敏的巡视一圈,没有头绪,再次抬手胡乱碰了碰,略微用力,竟徒手扒开了一条小缝,凑过去,看了看,白色的衣角。慌神!想也不想的猛力扒开,可自己的力气为何突然凭空这样大?屏障?看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来不及多想。
“浮华?”大喊一声,苍白的一幕,令她心疼的浑身颤抖,直接扑过去查看伤口。在他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下,焦急大力撕开早已杯血浸染胸前的衣衫。
还好,还好,估计离鹤为他疗了伤,那道口已经愈合成了淡粉。但显然,几次的剜心,差不多可以将他掏空,所以才会如此虚弱。
不过:“浮华,难道每次伤害白泽时,你与真身受的是同样的痛?
“你?怎么进来的?”浮华缓缓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回答我,是不是?”散香瞪着满是泪痕的双眼,肿的不能再肿,谁又能体会她因他哭了几千次的心情?
不变的浅笑,勾唇,拍拍她的脑袋:“我又没死,你怕什么?走,扶我出去!”没有惊奇她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份,因为他天性本就如此,看透、明白世间的太多太多,瞒,只是让知道的途径延长或缩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