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临越突然变得那么正常我并没有多大的诧异,因为和他相处的这半个月我早就发现了他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健忘,还真的不是他故作深沉,而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副德行。
前一秒还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后一秒转头就忘记了,相比之下,我觉得宋临越才是有病。
进了烤肉店,里面的人很多,大多数都喝着啤酒吃着烤肉,气氛不错,让人心情愉快,我点了几十串羊肉串,和一些烤腰花,抱了两瓶啤酒分给了宋临越一瓶。
嘿嘿笑道,我可以喝酒了吧,你看我的脸全都好了。
宋临越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容易就冷场了,很快我就被隔壁桌的人转移了视线,这隔壁桌的人这两个大老爷们,胳膊上的衣袖被捞了起来,露出一条老虎的纹身,显得威风凛凛。
他正在和他身旁的那个男人说着话,道,你们去后山看了吗?这几天下大雨,将那后山的路给冲垮了,全是泥石流,上山的路都没有了,真是的,我千里迢迢的从广州跑到这里来,目的就是为了去山上探险的。
另一个鄙夷的说道,得了吧,你还去山上探险,你不知道最近山上老死人啊?
那个大个子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死人啊?你仔细的说一说。
另外一个人卖起了关子,连我都想站起来抽这人两耳刮子,他半响才得意的咳嗽了两声,道,你们不知道,这半个月前有个老板领了一队专门探险的驴友去那后山探险,说是探险,但是我就住在这里,山上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我还不知道吗?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们都说这老板是来找古董的,一时之间很多人都效仿着往那山上寻宝贝去,后面那两座山别说外来的游客,就连我们本地人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都不敢擅自的进去。但是人家是专业的,咱们这些人去劝,还以为是我们要阻拦别人发财的路呢!
那大个子问道,那后来怎么了?去山里面的人都咋了?
那个男人嚼了几颗花生米,白眼一翻道,还能咋的嘛?去了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五六个人,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伤,他们说是遇到了泥石流,我才不相信呢!这山里的泥石流能压死几个人,我不信这群人都是打团走的,你说对不对嘛!他们肯定是在山里面遇到啥子了,但是不敢说。
那个大个子古怪的笑了笑,道,话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那个人回道,哈哈,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啊。
说道这里那男人又神秘的笑了笑,我回到自己的桌子旁边,心里有些不安,上午和季蕴童珂他们相遇的时候我听到他们就是要去这后山,难不成他们也是去寻宝贝的?不可能,这山上万一真的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咋办!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万一他们两人回不来该咋办。
我顿时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但是我身上又没有手机,也没有季蕴他们的电话号码,我该怎么联系他们让他们不要去山上的啊?
宋临越似乎看到我着急,不由闲闲得开口问道,你想干什么?去后山找宝贝吗?
我被他一顿抢白,顿时脸色青一团白一团的,郁闷半天才道,这后山上真的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吗?
他淡淡的吃着羊肉串,动作优雅的要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吃羊肉串还能吃得这么斯文的,他道,吃人的怪物没有,一群利欲熏心的家伙倒是一大堆。
我打了一个哈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在这时我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于是问了老板厕所在哪里,就往后院去了,估计是身体不
行吃点羊肉串肠胃就受不了。
这后院的厕所有点偏僻我摸着黑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厕所,刚刚进去蹲下身,就感觉一股凉风吹过,突然想起了一句话,风吹裤裆pp凉的忧伤,然而这股阴风却让我的后背有一种发麻的忧伤。
这下根本拉不出来了,我条件反射的拉起了裤子,一把抓住门把手使劲的往里面拉,可是拉了半天居然都没有动一下。这下子我知道不对劲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门根本就没有扣死啊!现在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拉不开呢?
我着急了,瞪着腿使劲的去扯那门把手,可是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拉不开。
我顿时着急了,碎了两口,爷爷的,我不信拉不开你,正在我准备使出我的必杀技的时候,门突然咯噔一声被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黑影,厕所的灯光太暗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
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这厕所外面的门把手一直被人给拽着的,难怪我拉了半天都拉不开,我干咳两声给自己壮胆道。
你拉着我的门干什么,守在厕所外面不猥琐吗?
结果我话音刚落,那人就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推,又将我推回了厕所里面,而他自己也钻了进来还顺势一把关上了厕所的门。
我吓得心脏都慢了一拍,下意识的就想拉开厕所的门往外面跑去,结果衣领却措不及防的被人拽住了,我面前这个高大的黑影一把将我推在了厕所的门沿上,我吓得惊声尖叫,但是无奈根本就挣脱不开。
他的手掌迅速的盖在了我的嘴巴上,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难不成我遇上了打劫了?我咧个去,这下该怎么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但愿宋临越发现我这么久没有回去出来找我。
但是我也不能这样的坐以待毙,我身体使劲的扭动,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我妄想用身体撞开面前这个看起来就比我结实好多倍的男人。
我愤怒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但是我却感觉到这个人低着头对着我的脸靠了过来,稍微有些长的刘海儿调皮的落到了我的眼睛上,熟悉的味道让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接着变听到了一声略为熟悉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声音,脸,身高什么都不一样,但是为什么……给我的感觉那么熟悉?
这是季蕴的声音,我错愕的抬起头看他,摸着黑似乎看到他一脸的苦恼,表情很疑惑的样子,我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半响才诺诺道,你认错人了吧?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叫人过来了。
可是季蕴却固执的拽着我的手腕,一把将我压在墙壁上,他的鼻尖靠在我的鼻子上,我们两人相隔的距离不过一厘米。
我挣扎道,你放开我!
可是他却不理会我,反而抓起了我的手腕,指着我无名指上的那个戒子说道,你手上的戒子从什么地方来的?是谁派你来的,你快说啊,你们究竟把许愿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捏得我的手腕十分的疼,但是迎着黑暗却看到他的眼眶里面布满的血丝,没有想到白天那么镇定的一个人也会有这么疯狂的时候。
不过他说的许愿,可不就是我吗?
于是我犹豫了一会,诺诺道,我就是许愿啊!
季蕴捏着我的手愣住了,突然放开我的手转向了我的脸,他摩挲着我的脸上,看了半响,才呢喃道,不对……你的脸。
我却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赶紧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你可以闭着眼睛感觉一下。
我不知道季蕴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可以肯定是我和他以前一定认识,不然他是不可能知道的,或许这是最后的办法呢?只要真正熟悉的人只凭味道也是可以分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