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也可以让某些记忆加深。有些人,说好忘记,却做不到;有些感情,走了一圈,还是会回到原点。可是即使回到了最初,我们却还是不一样了。
路菲细细的回味着三个月前他们点点滴滴,可是谁又会明白曾经的他们也迷茫过,也颓废过。伤痛过,想要放弃过。折腾了这么久,真是好久的时间,忽然才发现,他们不过是遗落在街角,忽而又看到光明,辗转之后,又遇到了原来的人。曾经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周存刚真的背叛了自己,她一定会潇洒的转身离开。再也不要记起关于他的一点一滴,可是不想见到的还有木初野,事情总是背道而驰。
现在有事伍小落,兴许忘记了真的好,路菲坐在京城8号的吧台上,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今天周末,伍小落和木初阳去约会了。她真的很担心,担心她……
木初野远远的坐在座位上看着路菲略显落寂的背影,忽然就觉得其实如果就这样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也不错。这个想法刚划过脑海,木初野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婚姻、一辈子这种东西似乎不适合自己,起码暂时在他看来是这样。
权有天附在木初野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木初野叮嘱权有天几句之后,抬眼看了看路菲坐着的位置,而后站起身离开。权有天就这木初野的先前坐着的位置坐下。甚至对周围的环境也有了戒备。路菲,如果有一天知道你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还会不会这般的无忧无虑?权有天想笑却笑不出来,三哥你是真的动了情吧?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宠溺一个人?往常顶多是摔下钱,安抚一番也就罢了,现在是不放心?
不久之后在木初野否认的那一刻,他虽然怀疑,但是却在之后那段岁月,程家所有有关的人都被打击的苦不堪言的时候,他才是真的知道,有一种爱,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说的出口的,一旦说出口那就是一辈子的责任。他不是不爱,只是不懂得如何去爱。
权有天失神的空闲,路菲站起身离开吧台。等权有天发现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路菲的影子。“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位姑娘呢?”权有天问吧台的调酒师。
调酒师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刚离开。”
权有天追出去仍旧不见路菲的身影。
忽而在身后听到一个声音,“权特助是在找我吗?”路菲斜睨着那双丹凤眼瞅着权有天问。
“你……哦,没有。只是看见个熟人。不过你怎么在这里?”权有天装作无所事事的随意一问,以为路菲会随便的说说,哪想到路菲的回话,让他恨不得奉上自己的嘴。
“熟人?你是说木初野吗?他往那边去,你快走几步兴许能追上。”路菲看着权有天微微眯了眯眼睛。“既然不是找我的,那么怎么还不走?”
“哦,那个你去哪?”权有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路菲也太……
“这个和你有关系吗?呵呵……”路菲银铃般的笑声在热闹的街边显得很和谐。“权有天,木初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说都不会话了。”
权有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除了工资,半毛钱没有多给,而且还克扣了近半年的假期。”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这么尽心尽力的?”路菲说,你们之间讲究的是义气?还是兄弟情深?
权有天无声的笑了,他说:“路菲,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看着路菲不反对的点了点头,权有天才接着说:“有些人值得,不管付出多少都值得,无关乎其他。而有些人就算是关乎所有,不值得也就是不值得。”
“木初野就属于值得的那一类人?”路菲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将毛巾扯了扯遮住小半边的脸。“既然要跟着我,就告诉我原因,否则……请滚蛋。”
权有天没有错愕,只是说了句:“好。”
路菲慢慢朝前面走,她想去看看曾经他们的校园,林荫小路中间的凉亭,总是在夏天的夜晚人最多,现在晚秋了,天气不是特别冷,但是坐在那里还是有些凉意,甚至阴森森的感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校园仍旧是朝气的。路菲说:“权有天,你的大学也在这里上的吧?”走过几个街角之后,在一条铺满鹅卵石,旁边一排排古建筑的地方停下来,路菲看着远处的灯塔问。
“嗯。”权有天说:“这里真的是个很美的地方,值得怀念。”
“既然是值得怀念,那还是改天再来吧。”路菲说完,朝着路边的报停走过去,要了两瓶热奶。“给,不喝就当是暖暖手了。”
权有天也没
有拒绝,而是接过来喝了几口。“还行,很多年没有喝这种酸酸甜甜的奶了,今天托了你的福,谢谢。”
“别介。想谢我就请我去吃顿麻辣烫吧。”说着也不等权有天的回答,路菲朝着不远处的麻辣小屋走过去。
权有天说:“有时候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三哥说偏偏要宠着你。你很特别。”真心话。
“是吗?我以为你会说我阴晴不定呢。”路菲无所谓的将一块金针菇丢到嘴里咀嚼。“你不吃这个吗?”
“很久没吃了。”权有天说着也给自己夹了一块。“三哥对所有的菇类过敏,所以我们这一帮人,基本上是不吃这些东西的。就算是菜中有他都吃不了。”
“哦。”路菲想起来之前做的饭菜了,难怪小鸡炖蘑菇唯独这道菜木初野只是表情有些别扭的没有动,还有那道鱼,其他的都吃过。“过敏之后会出现什么症状?”
“呵呵,和普通人一样。只是有时候跟喝醉了一样。真的很奇怪。他们一家子人都是这样。过敏的情形和其他人也不一样。”权有天想想就想笑,最终还是毫无形象的笑了出来。他说:“他们统一的症状就是像喝过头的人那样,胡言乱语,甚至做了些自己平时基本上……怎么说呢,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干的事,那个时候一定会全部做了。”
“呵呵……然后呢?”路菲很是好奇的问。
“然后就是如果有人能帮他解酒,就不治而愈了。”权有天想应该是这么回事。多年前他不就是因为这么回事,才宿醉,最后还破了戒动了处。这可是他一贯不玩的原则。
“这也算是过敏?怎么感觉就好像是对这个东西有种特殊的偏好。”路菲觉得很不可思议,哪有这样的说法,在她所熟悉的还没有这样的,真是个奇葩。
“嗯,就因为这样,所以木初禹也就是他们木家的老大,才会学医,希望恩能够通过现代的科学和医学来解释这一奇怪的现象。”权有天说:“他们的奶奶是个养毒物的世家,家里祖祖辈辈的都靠提取这些东西赚钱。只是到了她那时候却疯狂的迷恋上了设计。后来到三哥的父母亲,再到他们,都有这个症状。过敏。”
“那他们的父母呢?还有……”路菲想问的是都还健在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