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九座山峰了,也是最后一座。做完这工程,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凌志宇边搓着手,边跟边上的妻子说着。
“是啊!这都已经出来三年了,家里连你去哪了都不知道。这破项目,不是看着钱多,谁来啊!每天就是装个天线,建个房的,有啥好保密的,倒是哭苦了这孩子。”说着陈雪莲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细算来已经八个月了,由于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山顶,她时不时的会吸吸氧气。
“雪莲啊!这风雪倒是挺像你家的,说不定这里离你们家近着呢。你看也就你这高原来的人能受得了,别人怕是怀都怀不上。”说完笑嘻嘻的也抚摸着陈雪莲的肚子。接着又说道:“你说这娃是男孩还是女孩?”
“怎么男女歧视啊!想去个名字还转弯抹角的,说想到啥了!”陈雪莲摸了摸凌志宇的头。
“嘿嘿!就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你。我想啊!如果是女孩就叫凌雪峰,男孩就叫凌建峰~~~”凌志宇话还没说完门开了金教授走了进来。
“志宇啊!这雪也小多了,要不你招呼招呼工友,咱们得加快的进度了,后天设备就要上电试运了。你看你老婆肚子这么大,我也还是给了很多照顾的,而且早点弄完,你们也可以早点和家人团聚啊!”说到这凌志宇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拿起安全帽与金博士走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了陈雪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默默的看着窗外那漫天的风雪无奈和失落袭上心头。这已经是他们工作的第三个山峰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项目,只知道他们每次都被秘密的运到一个个山峰。
每一批人都只工作三个山峰,除了像金博士一样的蓝卡的研究员,和那些只听说过的金卡神秘人物。为了让自己能休息养胎,凌志宇已经付出太多。他一直干着别人最不愿意的工作,按装室外设备和天线。
凌志宇穿戴好防护用品走出了档雪门,狂风夹杂着刀锋般的雪砂钻进每一个缝隙。艰难的前行后,他来到塔底,说是塔,其实是他们工友取的外号,应该叫它107设备。整个建筑基地就是已这个塔为中心建设的,18米高的塔在这山峰上建设确实不宜。安装好他下面的控制连接箱,接好电缆,凌志宇和工友回到了锅炉房取暖。
金博士又走了过来,“志宇啊!上面有通知了,明天就要试运,机房和辅助设备都准备好了,塔那边怎么样?”凌志宇看了看疲惫不堪的工友回答道:“明天一大早,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就去吧那些天线构建装好,也就剩那些了,今天就到这吧,能干到什么程度您是知道的。”
“这样吧!明天上午九点前你们能弄好就行,九点就要开始准备,九点半准时开始,领导可是来了不少。”说完金博士给了**期时间表,便离开了。凌志宇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陈雪莲高兴的抱了抱他,说到:“这小子,刚才你一走就使劲踢我,肯定是你这做爹的陪他陪少了。”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肚子。
“是吗!我听听。”说着凌志宇把耳朵贴了过去,又说道:“你哪知道这一定是个小子?”“那还用说,感觉呗!不过我可不想这孩子在这里出生,志宇!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啊?”说着说着陈雪莲地下了头,像是要哭了似的。
“快了,你看这是时间表,明天只要试运成功,后天就可以撤走,听说,最多六天就能到有医院的大城市。到时候我直接把你送进去,别怕啊!”凌志宇边说边安慰着陈雪莲,他唯一没跟她说的是明天的安装工作是整个工程中最最危险的地方。
天依旧灰蒙蒙的,雪视乎有些小,风也快停了。一大早凌志宇最早一个起来,他看了看天气与两个工友开始安装塔上的天线构建。高原氧气含量底,他们几个爬上塔已是很费力了,更别说还背着二十多斤的天线。将天线组装成两段,在分别安装,同时接线。安装完一个后,外面的广播突然响了,是金博士的声音:“志宇,你们得快点了,我们这边已经开始分段上电了。”
凌志宇看了看手表,已快9点了,实在没办法,他开始指挥两位工友同时安装天线的第一节,自己再去安装尾节。时间过得真快已是九点半了,可是还有一组没有装完。此时天空又开始飘起雪花,但是风反而全停了下来。大家知道这是大雪暴要来的前奏,于是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回屋内。
可是凌志宇还是开始往最后这组构建上爬,广播里面又响起了金博士的声音:“其余人都先下来,志宇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了。十分钟后,我们会给107号设备上电,你要抓紧时间。”
凌志宇趴在构建上装着尾节,几个月来的疲惫视乎在这是都袭了过来。他眼睛开始有点模糊,不过片刻后他还是继续装起来。脑海里除了工友刚才的劝说,金博士的只字片语,就只剩下陈雪莲和他的孩子。之所以他现在还这么拼命主要是金博士昨夜的话。
金博士给凌志宇的纸条上除了时间表,还一有个符号。那是告诉他需要特殊见面提示,以前其实就是他们几个人一起在山顶集装箱内喝酒鬼混的地方。现在金博士给他视乎有着特殊的含义。
当半夜凌志宇来到集装箱时,并没有见到任何人。等了许久的他实在按耐不住去箱子里找点酒喝喝取取暖。可当他打开箱子时,看到了张字条。上面写着“明日成否,无牌均死,君若见,我自当备酒。
”看完字条的凌志宇倒吸了口冷气。心想“看来这活真不能接,难怪说最后这座峰多给百分之二十的钱。”想完,他立马把纸条塞进嘴里用酒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