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样子白国不会追来了。”埋伏了许久的耶琉国终于撤退。
…“就将军,范先生的尸骨如何处理?”这封信的内容只有我与就虎功了解,而就将军对范廷蒙的情感比我要深的多。
望着久久未回话的就虎功我再次问道:“就将军,这儿···我们。”
这个时刻我确实对就虎功有些忌惮,那是一名真正的虎将,看似瘦弱我却不敢太过靠近,那种压抑的感觉让我有些无法喘息。
“宁文,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就够了,范廷蒙这个人我之前就对他有所怀疑,一个乞讨之人怎会有如此大的神通?可能那场疫病都是耶琉国设下的局吧,但近些年,他用所作所为征服了我,我选择了相信他,直到今天,我仍认为他是个英雄,耶琉国的英雄,我希望派士兵将之送回故土,这是他最后的遗愿,回到他热爱的家乡,不知宁文可否同意我的做法?”
就虎功虽说询问的口气,但这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些许的祈求,也可能是我理解的问题,我没有过多的考虑直接同意了就虎功的想法。
“谢谢。”就虎功可能都没意识到这两个字他多久没有说出口过,他的心里对我的感觉也在这句话后有了转变。
“邓胜,邓常,你们二人带上20名士兵,将城中棺木送至风戽城,途中遇到耶琉国伏击或到达风戽城后,提棺木中人为风商,耶琉国不会为难你们,自然会有人接去棺木。”澄空对手下二人说道;
澄空这段时间一直在清理战场,更多的将耶琉国的士兵尸体进行焚烧,防止腐烂的尸体传染疫病,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战争场面,数个夜晚我都无法入眠,我没有亲身加入这场战争,但却看到了战争的结局,满地的尸体残骸,我根本就不敢走出城门,你的脚下不一定就会踩到什么掉落的器官,范廷蒙死后我的心情很糟,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胜利带来任何的快感,发自内心的厌恶战争。
第二天我去了老先生的家,途中花重金买了两条龙鱼,以弥补那两条逝去的灵鱼,灵鱼可遇不可求,根本在短时间内无法求得,去见老者前我的思绪很乱,但却又满怀期待,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干嘛?以他的人生阅历一定能带给我帮助,但却又对逝去灵鱼的事情深感愧疚。
小院还是那样的熟悉,只不过少了些生机,阳光正好,我想把老先生请出来在外面聊聊,屋子的狭小空间多少会让现在的我有些压抑。
“咚咚咚!···伯祖,我是宁文!我想请您出来晒晒太阳,聊聊近况。”说过话后我便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之上,说是石凳不过就是一块天然的大圆石罢了,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雕琢,但光滑的表面证明了它岁月的痕迹,望着那水桶中的两条龙鱼,在阳光下游动的神态颇有灵鱼之态,但心中却了解即使鱼还在但灵已无,桶中早已物是鱼非。
许久未等到老先生开门的我决定私自进屋探访一番“咚咚咚··伯祖?”我小心翼翼的推开木门,感觉到房间中的一丝寒意,桌子上放着我给他买的两瓶酒,上次和我聊天时他只喝了一点,但现在两个酒瓶早已空空如也,我不敢打扰正在那个小炕上休息的老先生,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这个画面感觉孤独却又幸福,这一刻他的脸不再虚幻,他真的太老了,他真的应该放下心中阻碍。
将木桶抬进那个我曾经带走它的角落,将山泉水换至桶中,我尽可能的将一切恢复原有的模样。
“伯祖”我轻声的唤道;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看向桌子上的两壶酒,轻轻的推了推他,他**静了,安静的让我感觉到后背发凉,好像有个人一直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默默注视着我所做的一切,我的脑海回想起他的那句“我不希望看到勼骷城的胜利也不愿看到它的沦陷。”后面的话我没有听的清楚,可能他选择的放松就是离开,我极力的想要将一切恢复原有的样子,但却无能为力,老先生十分安详的走了,我想要倾诉的话顷刻之间烟消云散,这一切当我那个计划开始时便早已注定,这早已注定的结局我还要弄清什么。
回到城中我派了几个士兵在后山挖了一个深坑,将老者连同他的生活用品一起掩埋,这样的英雄我没有为他全城送行,而是简单安静的将他送走。
而我承担了养活这两条龙鱼的责任,除了房子其他设施都被我换成了新的,这座城暂时的守城人叫做宁文。
几日后军医找到了井中的有毒物质,是一种耶琉国特产的植物,将之泡酒晒干后焚烧的灰烬会迅速凝结人体内的某种元素,导致体内结石剧痛无比,无法站立,但休养一段时间找对药方便可医治,按照军医的建议在井中撒入了大量的熟石灰降解了井中的有害物质,而以身试毒的运水兵自然也得到了所有士兵的尊敬,如果没有他们的试毒可能这座城早已沦陷。
这场残局收拾了近半月之久,所有的人也在战争的画面中走了出来,这是战事胜利后第一次的全体会议,此战之后众将的士气有着明显的提升,在众将的商讨下决定派澄空外出探寻被挖的井洞,并进行回填。
会议结束的两日后邓常、邓胜带着护送棺椁的几十名士兵平安返回,特意去拜访了澄空。
“澄教头,我们回来了。”
“快坐!这一路可还顺利?”
“这一路很是顺利,直到抵达风戽城时才遇到了些许麻烦。”
“怎么?他们为难你们?”
“那倒没有,不过提起风商并没有将士将棺木接走,只听城墙上的士兵大喊到风商是耶琉国的叛徒,烈拓王下令风商此人终生不得入耶琉。”
“怎么会?那棺木呢?”
“棺木···”邓常吱吱呜呜也没有说出什么;
澄空有些不耐烦的喝道:“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棺木在城中士兵的建议下葬在了风戽城西方山上。”邓胜代替邓常说道;
“哎!好了,此事不要再提了,若是有人问到便说已经送至耶琉国吧,手下的人也交代好。”澄空一脸无奈的说道;
“是!”
“去收拾收拾,午后陪我去城外寻找耶琉国“投毒”的地点吧”
···“这场战争风商不是败点,以我对风商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叛国,此战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但即使我也无法取胜这样的战争,只能说在城中出现了我们未知的因素,我感觉那个未知的因素应该就是宁家后人了。”
“宁家还有后人?怎么宁家就刚上我耶琉国了。”
“数年前我曾见过宁家小子,天生奇骨,是个聪慧之人,但若真是他到来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事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此话怎讲?”
“有些事情在我的口中无法言说,但记住任何时代都不会仅有一位缔造者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