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言语,脖颈蓦然一凉,微低头,那把熟悉而冰冷的匕首抵住了我的喉咙,背后凝寒的声音随之响起:“我很疑惑,你是怎么从我的身上拿走珠子的?我能感觉到,你一点内力也没有,按理,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却能从我的身上偷走我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扫了眼越靠越近的匕首,道:“你先把匕首拿开,我再告诉你。”
她稍稍拿开了些,却还是抵在我的脖子上,目测,拿了等于白拿。
“答案已经告诉你了。”我说。
嗖!
匕首腾然贴近我的皮肤,我顿时感到我的皮肤被刀口割裂出一条线,刺痛钻入了脑海。
“你耍我!”她怒道。
“威逼招供,对我可没用。你若诚心想要答案,也许我还会考虑一下,可惜的是,你耽误了最佳时期。”
“是吗?那我可要很遗憾的告诉你了,耽误最佳时期的是你。你刚才是不是想用销毁彩榴珠来报复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竟能一眼就看出那珠子是我最珍爱之物。可惜呀可惜,那珠子我虽珍爱得很,但却不是我的东西,那是大少爷的东西,我只不过是负责保养它而已,哦,还有一事得告诉你,大少爷可是一直宝贝这珠子得紧,现在彩榴珠被你毁了,看你如何向大少爷交代!”说着,兰珠就要架着我去找大少爷。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也不想和她去争辩什么,心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就去。
转了三道弯,三所大院,一个大喷泉池,终是到了目的地,客房。
冷面女子一把将我推倒,她也顺着跪下来,对着上方恭敬道:“大少爷,她刚才从我身上偷走您的彩榴珠,并将彩榴珠拿去泡茶水,结果,您的彩榴珠遇水溶化了。”
我抬头看向前方,座上,大少爷正与一女子下棋,目光落在女子下棋的手上,我心里一叹,这手真是生得漂亮,白嫩纤细如葱根,视线上移,当看到女子的容颜,我的瞳孔登时一颤。
她怎的生得这副模样?
我下意识抬手去抚自己的脸颊,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底酝酿。
她与我,竟长得一模一样!
正思忖着,大少爷冰冷的视线如期落了下来:“她说的可是事实?”
我原想与他解释,那珠子没有毁,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珠子一直都在冷面女子的身上,可当一触到大少爷的视线,我什么话都吞进了肚里。
他那双眼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几块冰中夹杂着烈火,似要焚烧我,也似要冷冻我,还有那咬肌两旁的凹陷程度,分明就是厌我恨我才会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恨我吧,这样的话,他这些日子请我吃的穿的也就可以与他给我造成的精神损失相抵了,从此两不相欠,也好让我走得干脆。当下声色一厉:“没错,是又怎么样!”
大少爷啪地下了一颗棋子:“好得很,来人,拉下去,掌棍!”
我看着他的侧颜,突然想到了木绵,心骤然抽痛得厉害,脑海中又徘徊着巫师的话:池千漫,命牵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