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话直直的向她刺过来,犹如一把把利刃般瞬间将之刺得鲜血直流,整个人几乎要站不稳了。从来不知道原来话也可以这么伤人…
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严重的事竟引得她这样勃然大怒,甚至不惜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当然更想不通为什么她现在竟如此善变,在上一秒或许还好好的呢,在下一秒就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变脸速度让人觉得可怕很,甚至连思绪都跟不上。因为根本猜不出她选下一秒会怎样,变脸或其他。
“姐,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最后还是扶住墙壁她才算是勉强站稳,整个人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眼底是勉强压制住的泪水。嘴唇发黑发紫颤微了半晌后才勉强开口问:“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错,不是讨厌,是非常厌恶!简直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能听懂吗?”唐羽冷冷一笑。走上前来将她手里的被子被夺过来,接着自顾自的铺床,甚至连看也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凉,全身的冰凉彻骨,无尽的寒凉将她整个人全都如数包裹起来了,使得那原本向来就是常年体寒的她更是全身上下再也无半丝的暖意。整个人在微微颤抖着,含满泪水的眼睛里更是蕴含着无尽的楚痛。
“好,我知道了。医生说你的身体不能动气,就别生气了。待会我就去请个陪护,到时候让她来照顾你。你看不到我或许心情会好上一些,对于身体也是有益处的。”
半晌后才她总算是面前点了点头,凄然一笑回答道。
“我自己去请就行了,如果现在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走吧。从哪里来的去哪里,别在外面瞎晃悠!”唐羽的床也铺好了,再次看了她一眼冷冷留下这几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
但听到这句话后,唐晚晚的眼睛却忽得一亮,慌忙急声问:“姐,其实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不然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像是长久见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受尽了寒冷冰寒,偶尔遇上一点点的在别人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的温暖,便已经是感澈不已错以为得到了幸福。
“你想多了。”淡淡留下这一句话后,唐羽翻了个身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唐晚晚一个人默默的站了一会,也自知希望全无,只能是含泪黯然离去…
其实昨晚唐羽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在雁栖的家里呆了一晚上罢了。显然那房门的锁是困不住她的,只是那空荡荡的房间,一个人住着实孤寂清冷。
她躺在独属于他的床上,感受着那柔软褥上所传来的温暖,似乎空气中还氤氲着独属于他的味道与芳香。闭上眼睛鼻息间满满的都是那气息,和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就这样她在那所空空的房间内呆了一整夜,脑海中回忆的全都是两人当年在一起的画面。每一分甚至是每一秒,每句话、甚至是每个表情或笑容。全都是她所珍藏宝贝存起来的东西。
平时是很少拿出来的,只有等夜深人静之时,那敢悄悄拿出来独自回忆。可惜,曾经是属于两人共有的,那么到了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默默珍藏了。
她也只是厌倦了唐晚晚每天在耳边的念叨与照顾,就算明明知道那些全都是满满关怀,但依旧不能增添几分的好感。心里想念雁栖,是那种深入骨髓里的想念,像是一根刺如果不能拔出来,那么便永不能安定。
…
话说龙倩丽在离开叶恩恩他们所在的那所城市后,因为没有目的地便索性随心盲目流动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同于那些出国旅行就是来看景的旅客么来说,她可着实没什么心情去赏景。
心头犹如笼罩上了一层阴云般,压在上面难受的紧。仿若怎么着都不舒服,玩什么都不快乐,吃什么也都不开心。最后就连是向来喜欢的逛街买衣服这件事情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最喜欢的或许就是脖子里挂着相机,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来回晃悠了。如果碰巧遇上觉得比较有趣的东西就会照上几张。
不过更多得还是懒洋洋的坐在沿街咖啡厅的橱窗内,趴在窗子床或拖着下巴静静望着外面来来回回的行人们。时不时的轻啜几口咖啡或用力的吸上几口的饮料,半眯着眼睛欣赏着偶尔路过的欧洲帅哥。
但即使那都是些金发碧眼的帅哥,个个是身材高大威猛、还有不少更是肌肉发达,看起来让人就有欲望。可她就那样静静望着,不过脑海中却只会涌上一个人的面容。
他的确不如这些走在路上就能赚不少姑娘眼球或爱慕的目光,但在她的眼里却永远都是任何人是无法替代的,更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没有之一!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她总会是用力摇头企图赶走所有不应该存在的情绪。天呐,自己这是做什么呢,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当初发誓过的内容么?不能想绝对不能想。
可是往往许多事情并非想怎么就能如何的,那张脸却就像是刻在脑海里的似的。放眼整个大街上,好像所有人的男人都变成了他。
她苦笑不已,按照这情况来看,像是得了相思病呢?使劲拍了拍脑袋,还真是生锈了呢,没出息的!
昨晚在宾馆内一夜未眠,费了好大的力气却还是没用。到最后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直接坐起来身来,拿起酒来自顾自的陪着落地窗外面的那颗巨大的圆月亮,对影成三人的喝了一晚上的酒。
好在浓度不大,今天还算是勉强撑着出来幽灵似得四处摇晃了。不过随着太阳越爬越高,她这困意也就跟着翻滚迫不及待的一股脑都涌出来了。眼看着眼皮是越来越沉,索性直接起身。
丢了些钱就晃晃悠悠的出门而去了,不行,还是要赶快回去休息一会。不然这脑袋估计就要疼了。曾经也是非常喜欢熬夜的,只是身为医生的他严厉的拒绝并命令她改掉那个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