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怎么哭,也会比你那晚扑过来抱谈十年,却被人家甩到地上,哭得稀里哗啦要好看的多。”
沈殊眸色极淡地瞥了眼俏脸火速赤红,恨不得扑过来撕了她的沈美萱,嗓音平静徐缓,
“何况,不是还有一个半月吗?就算输了,我也是谈十年的前妻,而你连这个代表曾拥有过他的身份,都没有资格得到!”
就算输得一败涂地,她也不会哭。
那会儿,她出国交流生的资格审批应该也差不多落实了。
她会选择远远地走开。
沈美萱恨恨地瞪着沈殊往书房走的骄傲背影,一张精致的脸,表情狰狞。
眼睁睁看着沈殊敲门进去,她弯下腰,手一挥,将茶几上一干东西全挥到地毯上,狼藉一片……
佣人被吓了一跳,杵在一旁,惴惴不语,眼角余光瞥见有人看,一抬头,变了脸色,“姑爷!”
自从沈殊嫁给了谈十年,沈震铭便私底下命令佣人,见着谈十年,一定要喊“姑爷。”
沈美萱愣了下,抬头,只见如记忆里那般颀长挺拔的男子,迈着徐徐稳健的步伐走进来,眉眼深刻,气度华美。
她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脸颊则应景地飞起两片红晕,戴了显色美瞳的眼珠子跟着谈十年移动。
直到谈十年出声问,“沈殊在哪里?”
她才回过神来,抢在佣人跟前回答,“沈殊在我父亲的书房。”
说话时,她端着微笑,往谈十年方向走时,悄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谁知,她才走了两步,谈十年已然长腿大迈,直接往楼上书房走。
他不仅没有回应沈美萱,连个眼角余光都没舍得赏给她。
沈美萱愣在那里,满脸悲愤地跺了下脚,眼神闪过怨毒。
书房里。
沈殊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放到书桌上,轻轻推抵到沈震铭眼前。
“我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年,多么希望能得到您的关爱,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可惜,无论我多么努力,学习上进,懂事乖巧,都没有得到您的丝毫肯定。您的女儿只有沈美萱一个。
但是,您知道吗?在您让我代替沈美萱嫁给谈十年之前,我都还是怀着渴望的,渴望能得到一点点缺失的父爱。”
沈殊弯了弯唇,“经过这么多年,我死心了。既然您从来没有拿我当女儿看待。那么,我也不会继续卑微乞求从不会属于我的东西。”
沈震铭神色复杂地瞥了眼书桌上的卡,“沈殊,你想说什么?”
“这里面有五百万,就当我偿还您对我这几年的养育之情。从此以后,请您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我是我,谈十年是谈十年。我们都不欠沈家什么东西。沈氏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置于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沈殊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朝沈震铭弯唇,点头,转身,一步步往外走!
啪!
“你给我站住!”
沈殊低头,目光所及之处的地毯上静静地躺着一张卡。
她没有回头,淡声问,“沈总,您还有什么事吗?”
沈震铭脸色铁青,几个大步冲到沈殊跟前,对上她那种木然的脸,眼神有些恍惚,心头泛起隐隐的刺痛!
如果沈殊是……他当然会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沈震铭眼底浮现一层自嘲似的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