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修恩问道:“这当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冥修良自然也是不知道如何,挫败一般的挨床坐在了地上,深深叹口气,沉默着。
冥修恩见他这般又自言自语起来,他道:“之前说她疯了,但如今看来她是傻了,个中理由问她她不愿说,叫我们就更是无从知晓,还是想办法找到陈震鹰怕才能问出真相。”
闻言,冥修良猛然站起来道:“我们现在就去找,一定要带走七七。”说罢便起身快步的走上石梯,与冥修恩一道出了地下室。留下陈哲七怯怯的拉开丝被看着石梯的方向,喃喃道:“修良,你要带我去天涯海角我都原意。”
陈震鹰是被禁在关彤彤寝殿的偏殿,此时的他已然不是蓬头垢面邋遢的样子,而是成了个干净俊俏的人,虽是到中年但却看不出有半点老的痕迹,也难怪关彤彤对他是忘不了,也是恨不来。
“我一直逼迫自己不让自己来见你,我以为我能做到铁石心肠,但是我今天始终是忍不住了,就是想见你一面,想的让我的心很痛。”关彤彤也是个美丽的人儿,与陈震鹰一样的年纪,也是看着不显老,风采依旧最初相遇的时刻一般,阳光的很。
陈震鹰本是背着门口,面朝墙壁看墙上的飞天的壁画。听到关彤彤略显颤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才回过头,看她那让自己分不清感觉的面孔回答道:“我与你十年前就已经是仇人了,你何须将我禁在此,倒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快。”
“不。”关彤彤向前一步着急道:“我们怎么是仇人?我又怎么会杀了你呢?你当年为了陈哲七,甘愿犯了谷中的规矩,我本是很气,气的要让你丢下她,让你不管她,无奈你却带她离开饿了,你知道未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离开是判谷之罪呀!你就还是犯了,还带走了凤违。”
“凤违不是我带走的,是它自己跟来的。”陈震鹰淡淡的说道。
“呵呵。”关彤彤笑笑,继续道:“你离开后,我就派人去找你,但是永远无果,我也就生气了,但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找到你的,不惜任何。”
“你的不惜任何就是通缉我?你当年让我不管我姐姐时你的心就是石头,又冷又硬的石头。还自以为是的为我安排身份,可笑我陈姓是生便是,哪能说改便改,这样有辱家风的事,也怕只有你才想的出来。”陈震鹰说罢,不禁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关彤彤见他这般,也流泪了她道:“我是没有同你商量,我认为我们之间是不用商量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许就是我这样的想法将我们推向了这一步,我真是自以为是,妄想着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了所有,我真是错了。”
听到此话,陈震鹰也是恢复了正常,有些冷漠的看着关彤彤带雨的面孔,喃喃道:“我的所有就只有我姐姐了,她是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是我小时候一直不离不弃照顾我的姐姐,她有难我怎么会袖手旁观。”
关彤彤点头,努力笑言:“我现在都能理解,我也已经照你的话把她藏在了最好的地下室里治病了,你也被她们带去看过了,不是吗?”
“我很感激,但是还是请你离开吧!半夜三更让人看了不好。”陈震鹰避开她的眼睛,生疏说道。
闻言,关彤彤顿了顿,也未多言转身便走了,出门后,便是任由眼泪流着,再次见到他果然还是伤心。一路回到自己奢华的寝殿,她扑在床上哭了。
侍女芷音忙上前去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关彤彤带着浓重的鼻音回道:“你先下去,今日之事可不能对其他人说。”芷音很是机灵,听到这话眼睛眨巴几下嗯了一声,便退出房间,静静的守在屋外。
其实,待关彤彤走后,陈震鹰也是不好受,但就是分不清是何因素,苦的让他心隐隐作痛,但意识里只是警告自己绝不能妥协,绝不,想罢便要睡觉。但却又听到门外又有了动静。
他心里暗想:“不会又是关彤彤?”进来的是冥家兄弟。自然他是认识,但是凭空在这里出现,还真是觉得惊异。他问:“你们何以道了凤鸣谷?”
冥修良答道:“我是为了七七来的。”
陈震鹰点头:“想也是,你见到了吗?”
冥修良将他盯着,认真的问:“七七不愿出来,说是你不让她出来,我们之前听说她疯了,但是我们今天见她却是傻傻的,问她她不愿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陈震鹰垂头,从身上拿出小瓷瓶对两兄弟道:“她之前受迫害中了毒,十年未解,每每到夜晚便痛苦难忍,七窍会流血,最后将她折磨疯了,只记得哪些害她让位的人,于是她就恨上了男人,再后来不分男女她都恨,动不动便要杀人,弄得所有人都不愿再进我们住的那片林子,我也是无用,偏偏研制不出能救她的解药。”
说罢,他沉默了,看向愣愣的两兄弟,又接着道:“后来,有人将她的恶毒弄了出来,还用**将她迷晕,才让凤鸣谷有机可乘,将我两绑了来,好在毒已解了,姐姐便日渐恢复,加上这谷中有人伺候吃住医治,好的也快,许是疯过了头好了倒觉得有些傻,好多事都不记得,幸好还记得我,愿意听我的话,我自然也是要保全她,便叫她不要乱走,她还没好全,我怕她出去后又疯了。”
听罢,冥修良自责不已,原来他的七七是这般苦,这般需要自己的保护,而偏偏那时的自己也是颓废不已,想想便觉得天意弄人,害苦了七七,也害苦了自己。
冥修恩在一旁道:“如今就是要你才能让你姐姐出那地下室,你现在就与我们一起去劝她出来,越快越好,可不能让那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