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床好像质量很差,吱吱呀呀的一直响,真怕它中途突然被他们折腾得散架了,秋茵让古逸风轻点,他说没事,若是散架了,就睡在板子上,床的吱呀声一直持续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床上的事儿虽然亢奋,却也耗费体力,秋茵是真的累了,困得要命,靠在古逸风怀里一点都没感觉到这房间的冷,睡得很熟,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古逸风已经离开了,她赶紧穿衣起来,生怕有人闯进来看见她。
穿好了衣服,秋茵走了出去,旅馆的老板已经准备了早餐,士兵们吃得热火朝天,古逸风和许晋庭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聊着接下来的行程,古副司令看起来心情不错,面容么那么刻板了。
“过来吃饭,小夏。”几个士兵叫秋茵过去吃饭。
秋茵的肚子饿了,小跑着过去,挤在了他们中间,抓起馒头就咬,可还没等吃上几口,仁东就凑上来问秋茵。
“小夏,你昨天半夜怎么不见了?” Wωω★т tκa n★C 〇
“哪里有不见,我就坐在哪儿睡,你睡迷糊了没看见。”秋茵含糊地说,仁东抓了一下头发,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他说他睡得好像真迷糊了,确实没看见,还有士兵说看见了,一直在哪儿睡着,是仁东看错了。
秋茵打岔说这馒头好吃,汤也好喝,大家才将精力又转移到了吃的上面。
古逸风听见了秋茵的话,抬眸看向了她,然后移开目光叮嘱许晋庭走的时候,买些馒头带着,说他很喜欢吃,怕路上遇不到这样的手艺,秋茵的耳朵听着,心里美着,总觉得他是给她买的,若秋茵说不好吃,他准不会这么交代了,越想越觉得开心,馒头进了嘴里,入了嗓子,甜腻腻的,其实哪里是馒头好吃,是她的心里舒服的缘故。
大家正吃得开心时,袁雅欣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这房间冷飕飕的,床也不舒服,睡得我浑身都疼。”她走到了饭桌前,坐在了古逸风身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东北人的就餐习惯,早餐馒头,小菜,稀饭,还有一点汤,现在时局也不好,这种路边的旅馆,也弄不到什么特别丰盛的东西,显然这些不合三小姐的胃口。
“没有别的吃的吗?”她皱着眉头问。
许晋庭说暂时只有这些了,袁雅欣不高兴地拿了起来馒头,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只喝了一些汤撑了个水饱,这女人昨天可能太累了,睡得也够迷糊的,竟然问古逸风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叫她起来,她差点睡过头了。
秋茵听着袁雅欣的话,心里有点虚,觉得自己在无形中好像偷了属于袁三小姐的东西一样,她抬眼看向古逸风的时候,他却神情很自然,也没有回答袁雅欣的问题。
“这路上再住店,你起来得叫着我,不然我又要晚了。”袁雅欣的脸上露出了娇羞之色,一定是懊悔昨夜倒头就睡,错过了一个和古逸风单独相处的机会。
古逸风好像吃饱了,他站了起来,说让许晋庭赶紧吃,然后准备一下就出发,这一早大家都起来晚了,耽搁了行程。
袁雅欣也跟着站起来了,夏邑军还没等咬几口馒头,她就让他赶紧去拎行李出来,夏邑军叼着馒头,抬头看了秋茵一眼,虽然他心里很不高兴,可还是点着头跑回旅馆的房间里去拎行李了。
接下来的路途,秋茵还坐在后面的卡车上,古逸风和袁三小姐在前面,却很长时间停下来休息,到了晚上也不住店,只是让士兵倒班开车。
袁雅欣累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嚷着要住店,古逸风也没有同意,坐在卡车里,秋茵也累了,屁股疼,腰疼,狼狈的样子可想而知,身边的士兵总是打瞌睡,不住地往她身上靠,她推开,他又靠,索性就让他靠着,秋茵偶尔犯困的时候,也依靠着他,就这样,大家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一路就靠到了北京城。
看见北京的平房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牛鼻子又开了一会儿,大家累得人仰马翻,除了司机还打着精神,其他人一概垂着头,如不是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家都都处于迷糊之中。
“奏乐!”接着响亮的乐声震耳而来。
秋茵整个人都精神了,她睁大了眼睛看向车窗的前面,不是何时,路上出现了好多列队欢迎的人,道路的两边,士兵整齐有序,一个个穿着笔挺的制服,举着小号,抱着大号,敲着大鼓,举着指令棋,那声音就是他们的乐器演奏出来的,听着虽然没那么好听,却让人想再犯困也没那么容易。
牛鼻子汽车停下来,古逸风从车上跳了下来,许晋庭叮嘱秋茵先别下车,在车上等着,他去跟着副司令,秋茵赶紧拽住他,问怎么了。
“袁明义来迎接副司令了,搞了这么大的排场,还叫了北京城不少官员来迎接,我先去看看。”
许晋庭下了车,向前面跑去,秋茵一直想知道袁明义是副什么嘴脸,怎么可能留在卡车里,她推门也跳了下去,跟在了许晋庭的身后,秋茵尽量着隐蔽着自己,袁明义出现了,袁德凯兄弟自然也会出现,袁德凯眼大却不露神,秋茵怕被他看出来就麻烦了。
古逸风和袁三小姐站在最前面,许晋庭握着枪站在古逸风的身后,而秋茵则站在最后,身边还有几个东北军的士兵,她确信自己没那么显眼,应该不会被看出来。
举目望去,果然来了不少人,大大小小都是北京城的官员,站在这些官员最前面的家伙应该就是袁明义,他长得真心没让秋茵失望,衣服穿得够夸张,胸前的三道金穗子,是权力的象征,卷毛八字胡让秋茵凭空地想到了滑稽小丑,宽阔油亮的大脑门子尽现着他的狡猾,秋茵想着夏沐天是这个家伙间接害死的,心里就翻江倒海地绞痛着。
袁德凯也来了,才一个月不见,他看起来瘦了一些,脸上挺严肃的,似乎不情愿来迎接古逸风,袁德旺这次也穿了军装,只可惜他的习惯就是那般不堪,匣子枪这么一斜挎,什么好衣服都完了。
“我的好女婿,想死我了。”袁明逸张开了双臂,好像抱亲儿子一样地抱住了古逸风,连自己的女儿都冷落在了一边。
亲,还有更新,等我小睡一会儿,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