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爆发

我吓得缩了缩,白泽一怎么会惹上这些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坏蛋找他的麻烦,上次的黑衣人,这次的拿枪混混,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暗暗着急,很显然我们现在已经是待宰羔羊,依他的身手如果没有我这个包袱一定可以逃跑吧,我好像真是个灾星。

“我这个人很公平的,你只要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就会放你走。”林军笑眯眯地说。“如果不交东西,就把你后面的人交出来。”

什么?

我吓得捏紧手心,白泽一像了解我的害怕,将我严严实实地藏在身后,我的害怕顿时减了一半,他是第三个把我护在身后的人,也许千小穆说的对,我真的很幸福。

“林军,不想死的话就躲的远远的。”白泽一好酷啊。简直是冷到了极点。

林军猥琐地笑着,“呦,白泽一,够强势,够镇定,我喜欢。为了你我可是特意花了不少钱买了这把枪。”

“你让我觉得你很欠揍。”白泽一嫌恶地说。

实在是太酷了,我激动无比,不过我还是很小声地提醒他,“泽一,他拿着枪。”万一惹火对方,他一枪就可以把我们送上天诶。

白泽一闷笑了下,这小子,我是很认真在讲诶,真是欠揍。

“哈哈哈哈……还是小姑娘识相啊。”头目笑的猖狂。

他的耳朵是蝙蝠吗?我说的这么小声也能听到,不过,他小的模样真的很丑诶,原本已经朝天的鼻子,现在连鼻孔都看得清清楚楚,天哪,还有一堆鼻屎。我躲回白泽一身后,不想再看他,免得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头目语气一转,冷笑着威胁,“白泽一马上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子弹可不长眼。”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先放她走。”白泽一指指我,不容拒绝的说。

坏蛋头目看了看我,有看看白泽一,暧昧的发出刺耳的笑声,“没问题。”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我是怕死,但遗弃这样护着我的朋友我绝对做不出来。想定,我的脑袋清醒了许多,我假装害怕地依偎在白泽一身边,小声说,“看情况,跳海。”我想过了,虽然跳海也有一定的危险性,但这里的浅海区生还的机会还是比较大的,这种时候我能想到的方法也只有这个了。

白泽一不认同地皱着眉摇头,俊美的脸沉了下去,嘿嘿,也许和这样的美男一起死也不算太亏。我无视他的不满,往前走了几小步,突然瞪大眼兴奋地喊。“泽一,有警察。”用的这招是我唯一懂得调虎离山,可以说是百试百灵,趁着他们慌乱的瞬间,白泽一拦起我的腰往栏杆往终身一跃,其实用这个方法我也是在赌,赌白泽一的身手够不够快,如果是我一个人可能还没爬上栏杆就被乱枪打死了。

可是……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好像不会游泳,桥上传来一声枪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咒骂,我的脑袋越来越沉,四面八方的水纷纷朝我的眼耳口鼻里灌,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我看到白泽一奋力地向我游来。

我是不是快死了,原来死亡的感觉就是痛苦,等到痛苦褪去后就到了天堂或地狱。

一个看不清的影子朝我一步步逼近,一只骨瘦如柴的手向我伸来,我吓得惊跳下床,床,我怎么会躺在床上,难道是在做梦吗?我摸摸额头上的冷汗。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一间小木屋里,难道还没睡醒吗?我的手,好痛啊。是谁在我睡觉的时候揍我了,可恶。我痛的闭上眼,记忆如潮水般慢慢回笼。

“不要乱动,你的手脱臼了。”白泽一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两块木板。他瞪了我一眼,绷着脸动作轻柔将我的手抬高,用木板夹住我的手然后用布条缠上。

我惊讶的发现,手居然真的不怎么痛了,一个想法突然形成,我看着他虽然知道不该那么鸡婆,可还是忍不住问,“你经常受伤吧?”

“嗯。”轻哼了声。

我猜他一定是经常遇到那种事吧,像昨天那中场面他居然能那么镇定,他究竟是什么人啊。我说,“你是不是常遇上这些事,很痛吗?每次都是自己包扎。”

我有些心疼,因为不是自己的爸爸,所以伤心只能躲在角落,因为成了富人家的小孩,所以要担心害怕,就算是受了伤也要自己包扎,所以才练的这么熟练吗?

“你的手我已经帮你接好,你小心点。”他拍拍手,突然又解下布头重新绑了个更结实的结。

我看出他只是在转移我的注意,我故意喊,“好痛啊,我的手快断了。”

他手足无措的抓起我的手,困惑地皱着眉。

我倒抽了口冷气,简直是自找苦吃,原本已经不痛的手臂被他这么一抓,痛的我冷汗滋滋下。“泽泽一,痛……痛。”他一松开我的手我立即三步两步跳的远远的。

“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没什么,我们现在在哪啊?”我干笑了几声移到窗户边,天那么亮,那不是我们已经在这呆了一晚?窗外豆大的雨啪嗒啪嗒地打在玻璃上,积了些许灰尘的窗被雨刷的明亮。

“好美的地方。”我感叹出声,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美了,浅紫色的花瓣像海一样的蔓延,在雨水的洗礼下氤氲着淡淡的蒸汽,就像是披上紫色婚纱的大海,美艳不可方物,而屹立在花海中的参天老树更像是一条巨龙盘转着身子,苍劲的枝叶无边的伸展,树下居然有一座秋千。如果不是下雨一定马上冲出去。

“这是郊区的一个私人园林。”白泽一走到我身边,食指在玻璃上轻柔地画出一个身影。

我一个恍神,突然看到秋千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她笑的灿烂,而站在秋千的两边分别是两个同样大小的小男孩。

小女孩,小男孩?我猛地回神,使劲地揉揉眼睛,什么小男孩,小女孩全消失了,只剩秋千孤孤单单地在雨里,“啊。”我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

“白泽一,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里有三个小孩子。”我拼命地抓住他的袖子,大白天的我总不会遇见那种东西吧。一定是幻觉幻觉,我努力地催眠自己。

“三个小孩……”白泽一倏地眯起眼,温柔地凝视着秋千,嘴里喃喃自语着,“你终究是没把我忘了。”然后孩子气地笑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昨晚被打断的对话,我迫切地问,“白泽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你认识我,对不对,你认识没有失忆前的我,对不对?因为我小时候生了一场病,所以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在哪吗?我原本叫什么?”我像法机关枪似的冲他喊。

“我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只知道你有个弟弟,你总是笑的灿烂,总是保护我。这些你都不记得吗?“他的眼神黯淡,像失去了生命的玩偶定定地看着雨中的秋千。

我有个弟弟,原来我还有个弟弟,我好开心,虽热不知道爸妈在哪但至少我知道我还有个弟弟,他一定是青春,阳光,温柔的男孩吧!会乖巧的叫我姐姐,我的心被幸福添的满满的可转眼已看到白泽一,愧疚瞬间赶走了喜悦,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很痛苦,因为我遗忘了他。

“白泽一,对不起遗忘了你,如果能选择我一定不会忘记你,能不能跟我讲小时候的事情,那段回忆一定很美吧。”

他震了下,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可爱的笑,“你看那。”他指着秋千兴奋地说,“那是我第一次玩秋千,这里是你带我来的。很美的地方,而那座秋千是你爸爸替你搭的。”

“我的爸爸?”我胸口一窒。

“恩,你告诉我,你说他对你很好,很疼你也很爱你。”

我的爸爸是温柔的很疼我的,那么他一定不是故意扔掉我的,也许院长妈妈错了,也学他没有遗弃我是我自己走丢的。

我激动且兴奋地问,“你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他摇摇头,我忍住失望挂起笑容,“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因为这里。”他伸出手拨开我额前的刘海,轻抚着那条被我掩藏的疤痕,轻声说,“这里是第一见面的你为了保护我而受的伤。”

我愣了下,没想到那条近五公分长得伤疤警示这么来的,我看着他,他的眼里满是怜惜,悔恨,我想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保护他,这个可爱的孩子。

我催着他,“还有吗?”

他轻笑了下,从他的故事里,我知道我和他其实并不熟,只是见了几次面,而我将他当成地弟弟似的保护着,所以他才会那么的护着我。

“那么,你和我算是老朋友了吧。”我大声地笑着,拍拍他的手,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

他闷哼了声,笑着点头,“恩,我会保护你的。”

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突然一抹鲜红的印迹映入我的眼,我总算明白哪不对劲了,这小子真是气死我了,受了伤居然还一声不吭,如果不是我不小心拍打他的伤口,我还发现不了他的手臂居然受了伤。

我气呼呼地喊,“把衣服脱掉。”居然这样放任伤口,真是找打的小子。

“没关系,不痛。”他一脸不痛不痒的样子,我气的牙痒痒,也懒的跟他争,直接用正常的那只手抓他的衣服,他不脱我帮他脱。

“你要做什么?我说了没事。”他紧张的逃开,脸涨得通红。

“哼,不就是脱个衣服,我又没有非礼你,你脸红了个什么劲,我才是女生诶。”为了逼他脱衣服,我硬着头皮不屑地说。

他愣了一下,在我的瞪视下不情不愿地脱掉衣服,衣服黏在伤口上,他闷哼了声将它硬生生地扯下,鲜血顿时涌出,看到他的伤口我吓得倒抽了口冷气,顾不得害羞我连忙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动作生硬地帮他止血,我紧张的绑好布条,虽然他没有叫出声,但听到那加重的抽气声就可以想象有多痛了,我对着他的伤口用力地吹气。

“现在还痛吗?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我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脑海里突然浮起一幕,是那个坏蛋头目开的枪,“为什么要替我挡。”我的心痛了一下,那颗子弹是对着我开的,如果不是他,那颗子弹现在应该是在我身上吧,这个傻小子,居然那么奋不顾身的保护我,幸好只是擦伤,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从我知道你叫夏之初起我就和自己说,这辈子要保护夏之初。”他的话真诚的让我感觉不到半点的虚假,像孩子一样清澈的眼睛让我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谢谢……谢谢你白泽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我闲的无聊便和他有一句每一句地聊,从我第一次见到恩美,第一次为恩美打架,直到恩美为我的付出,也许连我自己也没发现,恩美在我的生命里占了那么多,当我谈到俞佑赫时,他的眼神暗了下去,笑得落寂。

我猛地捂住嘴,这颗脑袋真是不好使,我居然忘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仇恨,想到这个,我的头又开始痛了,一边是俞佑赫,一边白泽一,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做有为难了,白泽一还好说,最主要的就是俞佑赫,他对白泽一的仇不是那么容易放下,不行,我得想个方法让他们和好,究竟该怎么做呢,哎呀,想不到,想不到,看来我这颗脑袋除了读书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我懊恼地用力拍额头,他被我吓了一跳,估计是以为我得神经病了,我叹了口气,哭丧着脸坐在小木床上。

“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痛了?”他一脸的担心。

我摇摇头,拍拍空闲的床位,“坐啊,站着多累。”

他迟疑了一下,坐在床边。

“泽一,你有兄弟姐妹吗?”我玩着手指,假装不在意地问,我需要知道他的想法。

“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完了,看来他根本不把俞佑赫当兄弟,那我该怎么做?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正想着,他突然站起来说,“雨停了,我们该回去了。”

“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去,我还要出去玩秋千呢。”我不满地抗议,来到这么美的地方居然不多呆一下,简直就是暴谴天物嘛。何况还是我小时候呆过的地方,或许还能找回点记忆呢。

“一夜了,他们会担心。”他说的时候看着窗外也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谁。不过他说的没错,如果让恩美知道我一夜没有回家,估计她又要发疯了。

至于俞佑赫,或许他正在狂打我的手机,可惜经过昨晚它已经报废了。

白泽一对这里的路很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不到五分钟我们已经来到了市区海边,我刻意选了条不经过海边的路,他一下子沉默了,我知道他一定误会,以为我后悔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作为一个男生却有一颗这么敏感的心,我赶紧解释说,“我没有后悔,我是怕他们还在哪里找我们。”

听了我的解释,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的心情也跟着愉悦,我哼着歌走在前头,虽然手机手机报废了可收获的更多,如果说以前是疼惜他,那额我现在是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的喜欢了。

我笑眯眯地边走边问他,“对了,你不是说不知道我以前叫什么,那你怎么知道我叫夏之初?”照理说,他应该很多年没见到那个小女孩也就是我,我以前总不会也叫夏之初吧,这可是院长妈妈替我取得。

“十岁那年,我在图书馆见到你,你告诉我你叫夏之初,说你住在宁心孤儿院,可是后来我去找你,一直找不到。我有告诉你我叫白泽一。”他说到后面哼了一声。

“有……有吗?呵呵,我一定不是故意的,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忘记你。”我再三的保证,他的脸色稍稍好转。

应该是那个时候吧,院长妈妈把宁心孤儿院搬到了另一个地方还改名叫爱心孤儿院,难怪他会找不到,记得那时候我还因为不肯搬死死地抱着院里的老树不妨。当然最后还是搬了,我还为此难过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忘了他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家楼下,身上的衣服因为一直没换,我的头有点晕沉,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估计是感冒了。我快速的告别白泽一,打算回去吃颗感冒药睡衣觉。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懊恼的抓抓头,自责的皱着眉。“该死,我应该带你去医院。”

“我没……”我想说我没事,不用上医院,结果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喷嚏,因为这个喷嚏我被白泽一强势的带到医院打了针吃了药,他才松了口气放我回去。

刚走出医院,他又问了我一遍,“真的好点了吗?”我简直哭笑不得,究竟是我生病还是他生病啊,居然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真是可爱的孩子。等等,他是和我一起掉到海里的吧,难道他的体质这么好?我狐疑的看着他,他被我看的不自在,突然捂着嘴打了个喷嚏,我像抓到他的把柄,得意的笑着将他拖进医院学他刚才的模样强硬地将他按到医生面前坐下。

两鬓花白的老医师拿下老花镜擦了擦再带上,看着我们两个问,“是谁看病啊?叫什么名字。”

我无语了,我们才踏出医院几步,他居然就给忘了。

我说,“医生,你帮他看看有没有感冒。”我这可不是诅咒他,我是以防万一,万一小感冒变成肺炎该多严重呢,所以我不是坏心得想让他打针,真的。

老医师提他把了把脉,接着又拿体温表替他量体温,最后还是拿着体温表看了看才开口说,“39度,发烧了,我给你写点退烧的。”

仅仅几个字的药单,他却整整写了四五分钟,而写的字就像画图一样,反正就是让人看不懂,我横竖看了半天,最后只听到老医师说了三个字,打一针。我的心情别提多痛快,简直就是如浴春风一样,我笑眯眯地领着臭着脸的白泽一到药房。

“我真的没事。”他绷着脸,站在药房外任我死拉活脱就是不移动分毫。

“你走不走。”我假装生气地喊,其实心里笑翻了,我当然看得出他不进去的原因,还不是害怕打针嘛。

“不走。”看他的样子是死也不进了,我叹了口气,替他把药拿出来。

走出医院他还是绷着脸,我忍不住笑出来。“不打就不打嘛,还像个小孩一样怕打针,真是笑死我了。”

“我才不是怕打针。”他一听我的话立即不满地皱起眉。

“是啊。不是怕打针那干嘛死死地瞪着护士小姐,难道是因为她太美了,迷倒泽一了吗?”我调侃地笑着说。

“哼。”他轻哼了声,不自在地率先往前走,我跟在他身后甩着袋子,得意地笑。

回到家我的脑袋还是有点晕沉,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刚闭上眼,迷迷糊糊地就听到恩美高分贝的尖叫声,以及震耳欲聋的甩门声。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我惊跳起床,“恩美你怎么了?”我紧张的抓着她的手,恩美的样子就像从精神病院刚跑出来,披头散发,外加一对黑的吓人的熊猫眼。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恩美像是松了口气,然后用力地喘着气,眼睛瞪得园了园,我吓得噤声。不用说也知道我的担忧成真了,我简直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真是又感到又好笑。

“恩恩美啊……”我讨好的话被她打断。

“闭嘴,妈的我快被那疯小子逼死了。”她烦躁的耙耙头鸡窝似的长发,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她恶声恶气地喊,“妈的,她现在就在家里,你马上过来。”说完,啪地挂了电话,她往我看了一眼,一头扎进我的床上,嘟囔着说,“我先睡10分钟,等那小子来了你再叫我。”

等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小子又是谁,一堆堆的问号飘来飘去,想问的人又已经进入梦乡,看着她眼下的黑影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打消了。

小小的单人床被恩美霸道的占去了三分之二,哦包无聊赖地把玩着浸水失效的手机,心想这把它撬开晒干水会不会好起来,虽然它对我而言除了闹钟功能其他的也没多大用处了。但它是恩美送我的,冲着这点不管它有没有用我都不会丢弃它,至于新手机就算了,目前我是不可能把钱花在它身上,或许会去买个闹钟吧。

我想的出神,突然楼下厚重的铁门传来异样的声响,像开门……等等,一定是恩美又忘了关门,我吓得跳起来,找来房间里看上去最硬的武器,菜刀。如果真的有歹徒,就用这把菜刀和他拼了,可……万一,万一被他抢过去怎么办,还是……逃,对,反正这屋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供他偷,倒是恩美……万一歹徒见色起意怎么办?

我用力的摇晃恩美,脚步声急速的靠近,我的冷汗出了一身。

“你干什么?”恩美困困的地揉揉眼。

我吓得结结巴巴,“有有有歹徒……”

“什么?”恩美还没听懂。

“我……”我刚一张口,门砰地被撞开,我心里一阵冰凉,心想,这回完蛋了。

恩美突然说话,不过不是对着我而是我以为的歹徒说,“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一听,急忙转过身,没想到被我以为是歹徒的家伙居然是俞佑赫,我傻傻地半张着嘴愣在原地。原来恩美说的小子就是他。

“嗨,佑赫,早啊。”我试着咧开嘴冲他笑。恩美翻了个白眼,对我的讨好兼装傻行为极为不耻,我在心里暗暗喊冤,谁叫俞佑赫的脸色像恶魔一样。

不过我的讨好不但没起效,好像还起了反作用,俞佑赫的脸简直可以聘比包公了,他每往前走一步,我就吓得往恩美身边缩一寸,等他走到我面前,我也差不多整个人黏到了恩美身上。

“早,是很早。”他铁青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下意识地寻求恩美的保护,更让我错厄的是恩美居然撇下我,双手抱胸地靠到窗边看好戏。

“恩美……”我可怜兮兮地唤她,她轻哼了声别过头,我的心更凉了,看来她是铁了心不打算帮我。

我伸出手挡住俞佑赫,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怕的要命,我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他挑了挑眉,脸色没好几分,我壮大胆子为自己辩护,“其实昨天没回来是有原因的,因为……因为我去爱心孤儿院了。”我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暗自得意,但这份得意在几秒后被恩美无情的打碎。

她白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我们去过孤儿院。”

我看到俞佑赫的脸又沉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很帅,可我还是被吓得缩了缩。

“接着说啊。”他加重笑容。

反正我答应了白泽一,你能把这件事说出来,我深吸了口气豁出去了,我闭上眼喊。“昨天我去打游戏,结果忘了时间,然后……”我没再说下去,我偷瞄了他一眼,他死死地瞪着我。“就因为这样,那手机呢,打了几百个电话都是关机,你是存心想让人发疯吗?”俞佑赫说的咬牙切齿。

“手机掉水里没用了。”我一口气说完,急忙把手机呈上去。

“哼。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被我打死吧。”他扬扬拳头,凶神恶煞地说。我用力的摇头,这样事情我当然不想再来第二遍,他瞪了我一眼,摔门走掉。

我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浑身上下像刚打完一场战,身心俱惫,我向恩美抱怨。“那臭小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再有下次就等着被我打死吧,切,这种话怎么可以对女朋友说,真是太过分了。只会用拳头威胁被恩的野蛮人。”

我委屈地扁着嘴,还以为她会帮我愤不平,没想到她居然给了我一记白眼,外带讥讽地说,“算了吧,你这死丫头,如果我是那家伙早把你狠狠打一顿。哪里只是用嘴巴说说。”

我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她。这……这话真的是我的恩美说的,她她居然说这样的话,我伤心欲绝地瞪着她。

“看什么,我说的有错吗?一声不吭地失踪一晚,还敢抱怨。”什么嘛,恩美居然帮着俞佑赫数落我。我的心在滴血,她嫌不够似的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撇撇嘴,“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那小子就被你迷成那样了,居然骑着摩托车满大街的走,你这丫头可真幸福。”

我已经彻底傻住了,我是不是听错了,恩美说他满大街的找我一夜,难怪……难怪他看上去那么累,怎么办?我的头好重,心脏跳的好快。

我傻笑着,恩美突然走到我身边,一屁股坐到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阿初,那小子对你很好,我把你交给他了。”

我说,“恩美你怎么突然这么感慨。”

她笑的吊儿郎当,“我是在交代遗言,嘿嘿看你这么幸福我死也合的上眼睛了。”

我浑身一僵,紧张地抓住她的手,“你在讲什么,不许乱讲。”我吼的大声,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这个预感又很快被恩美打散。

她咯咯地笑,捏捏我的脸,“我只是试试我的女儿关不关心她的妈妈,看到你这么紧张,说明你没有重色轻妈,恩很不错。”

我羞红了脸,故作凶恶地瞪了她一眼,“我的心已经被你占了大半,还有谁能撼动你的地位。”

她听了我的话,笑的花枝乱颤,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无语了,有这么好笑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哭呢,我替她擦掉眼泪,“笑什么笑,再笑我打你,”

她突然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阿初,我是说假如,假如我死了,你就代我活下去,活的精彩绝伦。活的幸福好不好。”

我皱了皱眉,她立即阻止我说话,嬉皮笑脸的说。“这个世界每天死那么多人,万一我运气不好就先走了,你可别给我要死要活的,让我做鬼也不清闲。”

我说。“恩美,你别说了,我不爱听。”

她听了我的话,只是很无辜的笑,也没再讲了,我们挤在我那张单人床上,她累的闭上眼就睡了,而我却清醒的很,脑子好像被定了重复的录音机,就一直重复着恩美说的话,以及她说话时那略带无辜的表情。

我知道不能再想的,但脑袋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了。万一恩美走了,我会怎样?有个声音问我。“你要陪她去吗?”

我想回答,要,但另一个声音更快的响起,它说:“别回答的那么快,想想你的爸爸妈妈,你不是要找他们吗,再想想俞佑赫,你舍的他吗?还有恩美,她一定不愿意你跟着她离开…”

但是离开了她我还能活下去吗?呸呸呸,什么乱七把糟的,根本不会有的事我干嘛要去想那么多,我用力甩甩头赶走所有的声音。也许是感冒药迟到的效果发作了,我抱着恩美占着二分之一的小床慢慢睡着。

一觉醒来,时钟已经指到11点,我想推醒恩美,可想到或许她也一夜没睡,举起的手便垂了下来。

恩美还是会踢被子,我好笑的替她盖好被子,到卫生间洗刷一翻后。替她煮了早餐,正确的来讲已经是午餐了。我已经算是旷课半天了,如果再不去学校一定会被记过处分了,想到那些奖学金我的动作快了几分,写好纸条,锁好门,赶到学校正巧赶上上课。

我一进教室就看的了千一穆,她眯着眼一只手撑着下巴,我朝她打了个招呼,她兴许是没看见,双眼始终没看我。俞佑赫的位子空着,我不幸的发现第一节课就是校长的课,他一进门就皱起眉头,想了一下,重重的放下教课书说:“小穆,你去把那臭小子找来。”

臭小子应该是指俞佑赫吧!可校长怎么会叫千小穆去找俞佑赫,我陷入沉思以至于千小穆叫我好几遍我才反应过来。

她略微不满的瞟了我一眼,冲校长说:“爷爷,我身体不舒服,我把地址给夏之初,让她去找佑赫吧。”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没想太多,便应道“好”。恰巧白泽一从门外走进,他朝我笑了一下,很快走回座位,慢动作地拿出书本,我已经大致知道他只会在校长的课了出现这个现象了。

校长看着我询问,“夏之初这没关系吗?期中考就快到了。”他有些但心。

“没事。”我笑咪咪地上前拿起千小穆写给我的地址以及钥匙。”

连钥匙都有……

她说;“他现在应该还在睡觉,你自己开门进去就是了。他起床后,你自己看着办。”她讲的时候看着白泽一。

我心里头有些烦躁,很快走出千泽,打了辆出租车我看也没看千小穆给的地址直接将它递给司机看,然后捏在手心,一直到俞佑赫的家门口,我吓了一跳,想问司机是不是弄错了,可他早已经没了影,只好重新摊开被我揉成团的纸,樱花街26号,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俞佑赫和白泽一居然就住在正对面,这个人一定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真是残忍啊。

我想了一会,掏出钥匙开了门直上二楼,卧室的门锁着,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用其那几把钥匙开了门。我说不上那股闷闷的感觉叫什么。光想到千小穆拥有俞佑赫家的钥匙,我的肺就像敞了口气,呼不出。

或许他们是亲戚,如果是这样拥有钥匙就不奇怪来吧,听校长的语气,似乎常让千小穆叫俞佑赫起床。

甩甩头我努力不去乱想一些有的没的,千小穆的钥匙串共有三把钥匙,大概一会的功夫们就开了,我深吸了口气平静的推开门走进房间,一张偌大的床占据了大房子的三分之二,床上一个凸起物掩盖在被单下。

这样不会觉的闷吗?连头都蒙住,这睡觉也要这么独特,真伤脑筋。

我掀开皮单的一角,他的脑袋露了出来,像颗毛绒绒的玩具,他侧着身子,睡梦中的他可爱多了像个安详的孩子,稚嫩可爱。

他伸手拉住被单就往头上盖,我忍着笑声把他的被单拉下。

嘿嘿,臭小子谁叫你平时总欺负我,明明适合当小可爱却偏偏要张牙舞爪的耍酷。我得意的笑着,他把被子啦上去有我就拉下来,他皱着眉毛难受的扁扁嘴伸手的胡乱抓被子,我于心不忍,只好放任他蒙在被单下。

“既然你这么可怜,那我放你一马。”想到恩美说的我就甜滋滋的想笑。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这么在乎我,一夜没睡该累坏了吧!我心疼了一下。

坐在床边,无所事事的转转脖子,突然眼睛定在床头柜上挂着的饰物。

天哪!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可恶又可爱的笑脸,呜呜。他真的是我亲手缝的笑脸娃娃。我感动的说不出话,没想到他捡了回来,还一直保留着,我的心情喜悦不己。

我没再打扰他,悄悄地替他关上门,回到教室已经是第四节课,我拿着钥匙走到千小穆面前,一边递给她一边问:校长有说什么吗?”

她接过钥匙说:“他第一节课走后就没回来过。”

“哦。”我松了口气,庆幸不用替俞佑赫找借口了,我一转身居然看到白泽一还坐在位置上。我惊讶地看着他,他不是校长的课一结束就走了,怎么今天没走啊!

“你怎么没走?”我下意识地问。

“就要期中考了,校长要我来上课。”他说。

我注意到他叫校长没有像千小穆一样亲切地叫爷爷也不像俞佑赫那样狂傲的叫老头,他说的时候就像在讲一个陌生人一样平淡的提起然后一笔带过。

“哦。”我点点头,回到桌位,教授拿着书本进门,我伸手往抽屉里拿书本,突然触摸到一个异物,低头一看,是一只盒子上面还贴着一张纸,写着夏之初收。

会是谁呢?该不会是恶作剧吧,其实里面都是虫子或是蛇之类的?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不是虫子也不是蛇。天哪,居然是一只纯白色精美的手机。我傻眼的看着它,俞佑赫今天没来,也不可能是恩美,那……那就是他。

我转过头看着白一泽,张了张嘴,我拼解出他的话;“喜欢吗?”

真的是他,好矛盾啊!这只手机看上去一定不便宜,但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一定会不安心的。再三考虑,我写了张纸条给他。“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纸条很快又回到了我的脚下。他说:“货一出仓,概不退货,是因为我你的手机才毁掉,你收下吧。”

“没关系的,我的手机已经用了很多年,本来就快退休了。”我忍痛写着,天知道如果没有这次意外我会让它再存活好几年。

白泽一看着纸条皱了皱眉,“你不收下我就扔了。”

什么,我睁圆了眼,他怎么也学俞佑赫耍无赖,我瞪了他一眼,他一脸的坚持,似乎我不收他就真的扔了它。真是殴死我了,这样这个昂贵的手机我得打多久的工才行,他却这么轻易的说扔掉。算了,不要白不要我投降了,也许一个手机对他这种有钱人不算什么吧。

想通了,我也没了什么忌讳,乐滋滋地把玩着手机,哇噻,里面的功能可真多啊。MP3.MP4.拍照……对了娱乐,我立即按了进去,一行我从没听过的游戏名称赫然在目。

我正玩的起劲,突然听到白泽一的声音,他的声音是不大可在这么安静的只有教授声音的课堂上还是太显耳了。

这小子是在干嘛?居然这么无视老师地接电话,他真是活腻了,嘿嘿,看老师怎么罚他,我幸灾乐祸地打算看好戏。

等等,他居然只是瞟了一眼白泽一就自顾自地讲课,哼,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愤愤不平地捏着圆珠笔,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除了数学老师语文老师以及校长外就没人敢管着千泽的两个少爷了。

我兴致怏怏地趴在桌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抄着黑板上的笔记。

“你说什么,找到了?”

“好,我马上过去。” WWW▪ тTk an▪ co

白泽一的讲话声越来越想,我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他正好挂了电话,皱着眉毛神情有些焦急,他倏地站起身,什么也没说,径自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教授的脸一下子黑掉,我看得心情大好,他恼羞成怒,火大地将课本扔到讲台上,愤愤地说了句,“这就是千泽的高才生,哼,我看是垃圾。大家自习。”说完,也跟着摔门离开。

自习也好,反正他讲的政治枯燥无味,还不如自己看书,正好期中考试快到了我也该好好复习一下其他科目了,这些时间真的太散漫了。

我沉浸在书中,时间转眼过了大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的课老师都没来,这也正好如我所愿,我刚放下书本扭扭酸痛的脖子,放学的铃声就响了。我收拾好书本,等人走的差不多才起身。

“夏之初。”我正要出门,千小穆突然叫住我。

我说。“怎么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你知道了,是吧。”

什么?我听的一头雾水,“什么知道了啊?”

“你们小时候相遇的事,他和你说了吧。”

我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我和白泽一的事,不等我回答她又接着说,“泽一是不是说要一辈子保护你。”

“你怎么知道?是他告诉你的”我惊讶地问。

“不需要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我刚要开口,突然一阵手机声响起来。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见千小穆半天没掏手机才意识到是白泽一送我的手机在响,我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是白泽一,我下意识的看向千小穆,她正盯着哦我的手机看,我们四目相对。她快速地别过脸,提起书包往外走。

“千……”我来不及叫住她。

白泽一轻叹了声,“夏之初,你在吗?”

“嗯。”我赶紧回神,好笑地说,“你在哪?知不知道你一走老师也被你气走了。”

“是吗。”他淡淡地说,“我在家里,你能过来吗?樱花街25号。”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好虚弱,我紧张地问,同时快速地往外走。

“没什么。”

我松了口气,责备地对着手机抱怨。“话说清楚点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遇到那些人了。”

“我没事,你能马上来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为难的沉默了一下,“可……可是我要去找俞佑赫,他为了我整晚都没睡。”

“是吗。”他顿了一下,声音更加深沉,“那你去吧。”

“我也……”我想说我也可以去看你,反正就在对面很近嘛,可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下嘟嘟的余音,我担心地收起手机,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骑着自行车加速前进,不一会就到了樱花街,俞佑赫是27号白泽一是25号,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去俞佑赫醒了没,我按了按门铃,俞佑赫过了大半天才慢吞吞的来开门。我等的脚都麻了,早知道就拿千小穆的钥匙去复印一把,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嗨,起床了吗?”我冲他露出牙齿灿烂地笑。看他那鸡窝一样的头就知道他一定是刚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呢,真可爱。

“啊。”他张大嘴愣了半天,爆发出一声尖叫,啪地就要关门,我眼明手快地挤进门,他瞪了我一眼一溜烟地跑上楼。

我的样子像鬼吗?他的反应让我很自然地联想到我的形象,我吓得到处找镜子。可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却找不到一面镜子,我凑合着往电视机前照了照,头发没乱,脸上也没有脏东西,奇怪,那天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我一个激灵,难道……他金屋藏娇,没想到我会突然来,所以吓得上楼。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一把无名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我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响地上楼,二楼共有两个房间,我直接往俞佑赫的房间走,还没走近就听到那小子在咒骂,我移近了些,这才听到他在骂些什么,原来是因为睡醒的形象不帅才逃的,我倏地松了口气,型号没出现什么金屋藏娇。

我一抬头,他正巧出门,我们对视了几秒,他的头发刷成了当下帅气的韩式凌乱发,张扬狂野,一身刚劲的黑色时装将它装点得仿佛T台上的模特。

我大方地夸他。“哇塞,佑赫好帅啊。”

“又不是第一天发现我帅。”他臭屁地抬高下巴,不可一世地下楼。我算是服了他了,大概谦虚这两个字没在他的字典存在过吧,虽然,他真的有狂傲的本钱。

我收回思绪,跟着他下楼。

俞佑赫往沙发上一倒,指着我说,“你,马上给我做饭。”

什么,他以为我是女佣吗?我用力地瞪着他,他悠闲地闭上眼,嘴里念叨着,“肚子快饿死了。”

想到他找了我一夜,我的心一软,只好认命地走进厨房,他的厨房和白泽一的厨房差不多,只是颜色不一样。我用锅和电磁炉煮了碗面条。

半个小时后,我把煮好的面条端到茶几上,俞佑赫慢悠悠地睁开眼。

我说,“饭太难烧了,我煮了面你将就这吃吧。”

“面。”他皱着眉嘀咕了一下,大口大口地吃着,我得意地问,“好吃吧。”他含糊的应了一下,低着头吃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陌生又熟悉的铃声响起来,我这回算反应过来了,我按下通话键,刻意地走到窗前离得俞佑赫远远的,知道我新号码的只有白泽一,所以我压低声音问,“泽一,怎么了?”

“阿初,我的肚子……好痛。”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我的心倏地一紧,我着急地问。“你究竟怎么了?”我提高了音量,得不到回应我害怕的发抖。我慌乱地往外冲,俞佑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他皱着眉说,“手机新买的?”

我心虚地别开视线,“嗯……”

“刚才的电话是谁打的?”他臭着脸不耐烦地说,“你又急匆匆地想去哪?”

“佑赫,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我有急事要走。”我焦急地说,也不知道白泽一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无缘无故肚子痛,是因为感冒引发的其他病吗,我快担心死了。

“什么事?”俞佑赫绷着脸,看样子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急了,再让他问下去白泽一肯定会出事,万一他晕倒……可我一个人要也没办法把他搬到医院去,我想了想,用力握住俞佑赫的手,“帮我。”

他皱着眉,我管不了那么多拖着他向外跑,白泽一的们打开这,我顾不得那么多就要往里面跑,俞佑赫反抓住我的手,表情阴沉底看着我,“为什么找他。”

我说,“俞佑赫,白泽一他肚子痛,可能……可能已经晕倒了。你……你帮帮我,帮我救他。”

“刚才是他打的电话?”俞佑赫的脸阴沉的吓人,我艰难地点下头,他猛地甩掉我的手,残忍地扬起笑,“我巴不得他死,救他,做不到。”

我的眼眶红了出起来,我说,“求你了,求你了俞佑赫,就当是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希望他这么冷酷,那是一条命,难道仇恨真的可以大到这样嘛。

他冷笑了声,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一咬牙冲进去,看到倒在客厅的身体,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播了个电话到112,然后冲过去咬着牙吧他背起来,我吃力地迈开步子向外,第一次我那么的害怕,都是我害的,我应该早点感觉到他的不对,我应该早点到他身边,白泽一,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当我把他背到门口,我看到俞佑赫还站在原地,连笑的姿势都没变。我盯着地面,一步一步向前走,我不敢再看他,我怕再看他眼里的残忍我会忍不住恨他,恨他为什么要这么冷血,无情。

俞佑赫,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你放下恨,我深吸口气,绝望地从他身边走过。

“夏之初,我该拿你怎么办……”俞佑赫突然敛起笑,痛苦地说着。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白泽一背到他身上,我激动地喊,“俞佑赫……”他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快速地向前走。

我紧绷的心松了下来,也许他……不像表面那样无情……我这样告诉自己。

“谢谢。”我轻声地道谢。

直到将白泽一送上救护车,我们跟着到医院,俞佑赫一直保持着沉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一直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白泽一被推出手术室,我急忙迎上前急切地问医生。“他没事了吗?”

医生说,“发炎的盲肠已经割除,没什么事了,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后果可能很重。”

我听的愣住,冷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颚,久久回不了神,幸好俞佑赫冷静地替他办好所有手续,白泽一醒来已经是傍晚4点多,俞佑赫在付了钱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趴在病床边等睡了去,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在捏我的脸,我以为是恩美,因为只有她喜欢这么捏我的脸,“恩美,别闹了。”我困困地睁开眼,白泽一猛地收回手,神情不自在的扭过头。

我愣了一下,慢慢想起是怎么回事,我皱了皱眉,担心地凑过去问,“感觉怎么样了?”想到他还在电话里说没事我的气就大打一出来。“叫你嘴硬,问你还说没事,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笑着看着我。

“是不是真心在道歉啊?”我怎么看他的神情都不像,倒有点像在偷笑。

“当然。”他一脸的笑意。看着他我脱口而出,“如果要谢就谢俞佑赫吧,是他背你出来的。”我的话一说完,他的笑渐渐褪去,换上一副冷硬的表情,我伤感地看着他。“白泽一,虽然我不是你们,但我真的想不明白,仇恨真的那么多吗?真的不能彼此原谅吗?不能相亲相爱地生活吗?”

“我做不到,你也不行。”白泽一凝眉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

什么?怎么连我也不行了?我瞪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说,“没有为什么,因为你们不能在一起,他不适合你。”

我简直想笑,他这个借口蹩脚到了极点,我可不认为他现在才意识到我和俞佑赫不适合,我说,“白泽一,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他拧着眉,“没有理由,我不希望你受伤害,夏之初,听我一次好吗?和他一起你会受伤。”

“也许不会,因为我是真的爱她。”我坚定地说,因为知道他是担心我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也没有生气,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这样的话就放弃我和俞佑赫的感情。

“希望你不会受伤……”他垂下眼,咳了几声,我赶紧扶他躺下,凶巴巴地喊,“不要乱动,你的肚子刚割掉一根肠子诶。”

一想到这个我就浑身不自在,一条肠子诶。人的身体真是神奇,割掉了肠子还能活。我不由得大叹,科学真伟大。

他听话地躺下,闭上眼,我以为他要睡了,打算离开,我的手刚碰上门把,他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夏之初,我的话请你放在心上。”

我笑了笑。“我会保护自己,你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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