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洛川像小狗一样看着韩如沫,等着她的同意。
“我家不是旅馆,你别处投宿吧,送客——”韩如沫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他含情脉脉的样子,赶紧又地下了头。
就这么看着都容易走火,那就坚决不能发善心收留他了。
不管今晚他怎么救她于水火中,都要赶紧把这危险人物快快赶走。
“韩尔文,算你狠,我走了——”尹洛川看着韩如沫瞪得老大的眼睛,看她决意不留她,让他心里堵着,恋恋不舍地走出卧室。
看着房门关上,危险警报解除,韩如沫松了一口气。
之前因为触动了心事昏厥,刚才看到尹洛川又提着心眼,这一天都过得好疲惫。
韩如沫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只是在梦里,没了尹洛川见缝插针的骚扰,她又开始了令人窒息的噩梦。
噩梦降临了——
梦里韩如沫看到刺目的鲜血,吓得她不知所措,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逆流,全身冰冷,眼睁睁的看着倒在血泊中最爱自己的三个男人,慢慢视线跟着模糊,身子发软,最后慢慢的倒下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坠入,直直坠入,坠到无尽的,黑暗的深渊里。
四周黑漆漆冷飕飕,她不知道自己要这是去哪,心里害怕,开始大叫。
“云轩——”
“爸爸——”
“岩——”
她呼唤着云轩,呼唤着爸爸,呼唤着岩,可是却始终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绝望的孤单,没有人相伴的路,这大概是通往地狱的吧,她曾今说过要来地狱忏悔的,果然被地狱索命来了。
这样想着,心里解脱了些,任身体不停地往下坠——
冷清的地狱一定是极冰冷的,她有了心里准备,就让自己在地狱忏悔吧!
身体就要着落时,倒是惊讶了——
她被暖暖地承接落地,转身,看到接住她的人是岩——
“如果你真的那么内疚,要到地狱里忏悔,我陪你一起去——”岩迎接住她,重复着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他没有食言,在地狱门前,他候着她,陪着他忏悔——
韩如沫感动地放声大哭:“岩——岩——”
良久,岩揽她入怀在她的耳畔柔声说:“地狱和天堂就一线之隔,我要带着你越过地狱,带你去天堂——”
她被岩暖暖的抱着,慢慢地,身上的冷意也渐渐退了去。
她随着他去了天堂,那里没有后悔和悲愁,只有他们的欢声和笑语,只有岩的亲昵和温柔。
似的,岩真的做到了——
越过了地狱就是天堂——
这*,她被岩携带者从冰冷的地狱度到了天堂。
当韩如沫渐渐从梦中醒来时,回想着这*奇异的梦,似乎心里的悲凉释放了一些。
也许是因为今天准备去扫墓,离去的人都提前一一入梦来,所以心里暗暗决定以后有空要多去墓园看看云轩和爸爸。
韩如沫准备起身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冰雕的俊脸。
饱满的天庭,高蜓的狮子鼻,这个人即便睡着了还是有王者一般的气度。
韩如沫这才发现两人睡觉的姿势极为*,她圈着他的脖颈,而他搂着自己的腰。
这*昨晚不是已经看到他出去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可恶!可恶!
韩如沫非常生气,尹洛川你这个*怎么可以这么无赖,不经过自己的同意躺到自己身旁,躺在自己的*上。
韩如沫羞愤的提起小脚恨不能一脚把尹洛川踢下18楼,可是看着刚才还是王者一般的面容突然扬起嘴角,如小孩一般,又不禁的止住,收回了脚。
脑海想起自己昨晚做了可怕的噩梦,想起梦中自己看到了岩,因为岩,她的梦渐渐明朗,渐渐远离那可怕的噩梦。
看着沉睡中的尹洛川,韩如沫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把他当岩了,所以,才逃离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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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着,韩如沫鼻尖又闻到了令她陶醉的阳刚味和让她脸红恐惧的野兽味。
虽然两人有了亲密的接触,但这般搂抱地睡了*,着实让人羞赧。
韩如沫轻轻地抽回手,而睡梦中的尹洛川却不同意她的撤离,大手抓着她的小手喃喃地说:“不要走——”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孩子气,让韩如沫听了心砰砰直跳。
韩如沫怕尹洛川醒来看到两人的*,想离开他,可是更怕惊醒他。
这么犹豫着,又躺了不知多久。
再无法入睡,韩如沫索性睁着眼睛看他。
看他那浓密的黑发,浓黑的剑眉,他的五官有如刀削般有着男人的刚硬。
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尹洛川英气勃发的面容,韩如沫感叹着造物主对他的厚爱,将这么无赖腹黑的霸道总裁造得这么祸害。
自己那么怕他,想尽办法地躲着他,可是只稍稍端详他的面容片刻,却还是不小心地变成花痴,愣怔地看着就迷失了方向。
良久——
“一大早看着睡美男,天下在没有比这个更赏心悦目的事了吧——”尹洛川低沉的嗓音带着醒后的慵懒惺忪,有如尘封多年的美酒,甘醇动人。
韩如沫酒量道行浅,看了帅哥忘记了尴尬的处境,直到被自己留着口水的窘样被逮各正着,恨不能钻进地缝。
慌乱中没能钻进地缝,却钻进了他的怀里,头顶着他厚实的胸膛。
直到意识到这坚硬的墙是某人结实的肌肉,韩如沫惊得“啊”的一声,身子往后缩,这才摆脱了两人手脚*的睡姿。
刚醒过来的尹洛川似乎不满意她的表现,扑上去,继续把她揽入怀里,不满地说:“你我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干嘛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被我搂着睡了。如果不习惯的话,从现在开始习惯吧——”尹洛川双眸泛着邪恶的笑容,颇有深意地说。
韩如沫听他说得这般*,两颊布满红霞,羞愤地捶着他的胸膛,试图挣开他的怀抱,咬着牙道:“尹洛川你这个大*,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睡,总是这样欺负我,吃我豆腐,我恨死你了——”
韩如沫真的生气了,自己去摩洛只是为了能再遇到岩,没想到却遇上了这个难缠的总裁,失了身,还被他无休止地骚扰着。
自己的心本来就不堪重负,现在又添一个麻烦,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好累。
晨醒的好心情一点一点淡去,她的眸陇上一层伤感的忧郁。
尹洛川察觉她神色的暗淡,赶紧收起嬉笑的调侃,抚着她柔嫩的脸,轻声道:“尔文,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的。你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紧张你,昨晚看着你的昏厥,我的心好疼——”
“昨晚我在客厅坐了一会,走之前又进你的卧室,想看你一眼再走。没想到你可能惊吓过度,太累了,只那么一会功夫就睡着了,还做了梦,在梦里悲戚地喊着几个人的名字,不停地胡言乱语——”
“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有怎样深刻的伤痛,不能为你分担,我觉得自己好无力。只能搂着你,看着睡梦中的你在我的怀里伤心欲绝的哭——”
“尔文,让我了解你,走近你的世界好么?你不知道看到自己爱的女人连睡梦都不踏实,睡梦都哭的那么伤心,而我却不知所措不知道你为什么伤痛,这让我好抓狂,非常无力地抓狂——”
低沉的声音有些暗哑,话里的关切和柔情让韩如沫渐渐忘了羞辱伤痛。
这一刻闻着他身上的阳刚味,她的心变得好柔软。
这一刻,她刻意忘记了他是她的上司,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深爱她的男人。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累了,想偎依在这个深爱她的男人怀里休憩片刻,借着他身体的暖意熨帖一下她雪藏得苦痛的心。
也许她不该给他亲近的机会,但这一刻,听到他的衷肠,她突然想依偎着他,从他身上取暖。
韩如沫不语,只是默默地任他抱着,没有推搡,第一次柔顺地任他紧紧地抱着。
压抑太久了,快要承受不住了,放纵一下吧。
仅此一次,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良久——
韩如沫感觉沉重的心释放了一点包袱后,才离开尹洛川的怀抱。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不管是以前对岩也好,还有对自己眼前的尹洛川也好,自己疼痛的时候,似乎都只把他们当着暂时依偎取暖的人看待。
岩,是在很久以后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可是尹洛川,他不行,自己不可能爱上他,不——不是不可能,而是不能,绝对不能——
因为这是她欠岩的,这一辈子自己的心只属于岩——
韩如沫推开尹洛川,从*上爬了起来,眼睛一直不敢看她,羞着一张脸,躲进了浴室。
尹洛川也跟着起来,尾随着她进了浴室,看到她在刷牙,满嘴可爱的泡泡。
这样的情景让他觉得好眼熟,心里微微一动。
似乎,他们曾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每天一起起*,一起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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