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指甲就要插进老人的头部的时候,一股强大的**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祝标一惊,忙将真气撤了回来,然后往一旁一闪。当他刚一完成那个动作的时候,一个直径一尺多的球体轰的一声打在了他之前站着的位子上。坚硬的梨木擂台竟被轰出了一个坑,而怜生老人的身子也因为那股气再次与擂台摩擦了一丈多远。
虽然怜生是一个人人得以诛之的人,但是,那种身份与情况的巨大落差还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毕竟才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就由一个不可战胜之人变成了一个手无杀鸡之力的人,这不能不使人有点伤感与感慨。
然而,身在这个世间中,那又算得了什么。
又一个人落在了擂台上,他也是一个年青人,看上去年纪与黑衣人相差无几,不过他的肤色却好看多了,光滑细腻的,面容也很是俊俏,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
“你又是何人!”说话的还是常忠,那种只有他才有权力在此种情况下发言的感觉还在他的身上,此时,他的手已经放开了别在腰间的那把剑,不过,他的脸上仍有着不少的担忧。
“你这个缩头乌龟,武当的脸面都已经被你丢光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此处说话!”白衣人大声的回斥道。
常忠的脑子“嗡”的一下响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竟是如此的印象。当真相被揭开后,那种后果被无限的放大了起来,此时,他竟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了。他的脸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然后也大声的回应道:“你说什么?你这该死的!”说完后,仿佛自己的尊严被找回来了一点,常忠再次沉默了下去。
对于此种人,有时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让他继续沉睡不悟罢。
“我与你有何仇恨?”祝标望了望来者平静的说道。
“没有。”白衣人往对方那紫色的嘴唇
与黑色的脸面看去然后回答道。
“那为何要阻止我?”祝标说完后开始朝怜生老人走去,他还是不肯死心。
“因为他与我有仇!”白衣人指了指怜生老人,然后也往那边跨了两步,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台下的“英雄”们仍旧只定定的站在那里,他们没有说话,也不敢离开。再次的出现了那种情况,没有一个人敢于做第一人,他们都害怕自己会成为前车之鉴,成为第一个牺牲的人——如今的他竟对两个比他们小的多的青年表示出了惊惧之色!
“此话何解?”很显然,祝标并不能明白对方所说的话。
“因为他与我有仇,你不能杀他,只有我才能杀他,他是我的!”对于对方的疑问,白衣人也不嫌烦,他回答的很是祥细。
如受到了侮辱一般,祝标的脸上划过了一丝不悦,他再次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在他受伤之前为何不来与他交手?”
“有些事情耽误了。”白衣人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语而受到一些影响,他回答的很坚决。
“呵呵,这个借口不错,只怕那并不是真的罢!为何只有你才能杀他,反正他迟早都是得死的!”祝标仍旧没有丝毫的退步之意,深埋在他心中的那股激情与意气使得他觉得自己就应该那样做。
然而,就是因为那股年轻人特有的激情与意气,总是会使他们多做或者做出一些无谓的事情。那是年青人特有的品性,如若他们熬过去了,安全的渡过了那个时期,那么好罢,他们成熟起来了。但如若他们没能熬过去的话,那后果却也是厉害的,轻者他或许会成为一个毫无主见的庸俗的人,重者他可能会因此而失去性命。
而此时的祝标正处于那个时期中,他还没有安全的渡过它,他仍处在那个境地之中。他抬起手捋了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的头发,然后继续说道:“如若我不
答应呢?”
“你不答应也得要答应!”白衣人仍旧回答的很坚决。仿佛那是他志在必得的一件事情一般。不过,从他的神情与动作看来,他却是要比对方要成熟的多的。再顿了一下后,他再次说道:“他杀了我的爹爹!”
原来,白衣人竟是任中天的儿子任进,那个为了光复家族事业与权力不惜把自己的身子当作练武机器的青年!
祝标惊了一下,脸上马上划过了一丝黯然。很自然的,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爹爹,只是,如今他的杀父仇人却不知身在何处,虽然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终于能明白对方的感受了,他往一旁走了开去,然后轻轻的说道:“那你动手罢。”
“手当然是我动了,但等下,你我的决斗断然是避免不了的!因为武林盟主的位子应该由我来坐!”白衣人仍是很平静的说着。
“你别得寸进尺!”祝标大声的说道,他的心中此时已经起了一丝怒气,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为了挽回面子,于是他再次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休想杀他!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说完后,他忙往怜生老人射去。
任进的脸色终于也变了。亲自手刃杀父仇人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如若不能亲手杀了怜生老人,那他便是不孝的。但是,他绝不容许不孝那个头衔套在自己的头上。于是,他也忙往那边闪了过去。
但是,毕竟优势是在祝标的身上,因为他一直都站在他与他的仇人之间,他与对方的距离足足比他短了一半。当他刚开始闪动自己的身子的时候,对方已经快要闪到老人的旁边了。此时的祝标已经向老人扬起了自己那充满着真气的手掌。
不容他多想,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的仇人死在别人的手里,他大喝一声,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右拳头之上。随着一声怒吼,拳头往他自己的脚下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