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估计从来没有女人在严简面前变脸变得如此快过,明明开始的时候还是懦弱而不堪误会的小女子,突然就转成了睚眦必报狠心肠的毒辣女人。
我把头一扬起,嚣张道:“我怎么样?如果你不满意可以现在就休了我,哼!”
“你当我除了休了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勤快的点头:“有!当然有!你可以让下人们阳奉阴违,然后再让他们将我说得难堪一些,下作一些,到处到城里去说道,不过,你可得知道,只要我挂着你严家媳妇的牌子,人家说了什么可都会算上你严简一份,以前我不怕这些,因为我听得习惯了,你三年不在,也可以去听听,当作平日里的调剂也好。”
严简的脸色沉了两分,我敢保证,他可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梁取笑过,到时候丢不开脸面的也会是他。
“我可以收了你内当家的权利。”
我再点头称是:“我记得你说过,你看中的就是我能持家,如果你要收去我也无所谓,有了闲工夫正好我可以今天找严妍喝茶,明日里找她下棋,或者拉她一起跟我下厨房给你们一家子做饭做糕点?厨房里面火啊,杀猪刀啊啥的都有,一个不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会负责的。”
很好,他的脸上整个都黑了。
我转转头,似乎在思考,出主意似的跟他说:“这样吧,你干脆把我腿打断,让我出不了这么门怎么样?”再想想又不妥:“这样的话作为平妻的严妍要给外面的人做合家融融的景象就比较难了,因为她会要不迟辛劳的,忍气吞声的,毫无怨言的接受我的刁难和责备,恩,也不知道这大小姐脾气怎么样,一个不好对我说了什么重话,我一个撞墙吞金的,她也就落了个逼死正室夫人的罪名了,不好不好”
这下严简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煞是好看,这口恶气我出的好舒坦啊!
两个人僵持的时间也许很久也许也不久,反正严简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恩,他赤着身体的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哦,到时候严妍又少不得一顿折腾了。
也许是刺激过剩,到得最后他居然诡异的笑了出来:“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跟我圆房不是!”
我惊讶的看着他:“夫君好厉害,这都可以猜得出来?”
他向前一步:“如果我今日就不让你如愿怎么样?”
是哦,那我怎么办?我想想,再想想:“我真的不能怎么样,也只能让下人们将我身下的这一床薄毯明早高高的挂在屋檐下,再让府里几个多嘴的在我门前转悠几圈,恩,想必然你明日的日子很不好过。”
面前的人深吸一口气:“妍儿知道你我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她压根不会说什么。”
“也是,只是你迎娶她的时间说不定又得拖延了,婆婆那边不好沟通啊!这一拖就拖个一年两年的,女子的美好年华可就随风消逝了。”
我怀疑我再这么气下去严简会不会把肺都气炸了。
放缓了一下语气,我以商量的口吻说道:“我求的不多,就好像你今日下午说的那样,我取我要的,你取你要的,各不相干,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我自然安安心心的将府里上上下下弄得妥帖,你的妍儿会一直舒坦的过下去,这桩买卖很公平。”
严简的眼睛在我脸上巡视了几个来回,想确定我话的真假,而我自然用最真诚最无辜的表情回赠给他。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低哑:“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我也希望夫君洁身自好。”
屋内嚣张跋扈的气氛随着男人的离开而消散,直到走廊里重重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我才缓慢的将僵硬的肩膀松懈下来,这一次的对垒我胜了,可是胜得好勉强,好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