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
想让走火入魔的人清醒过来,并非易事。
在言橘昏倒后,安寒首先发现了这一情况。“烟,主子走火入魔了!”
安星烟显得手足无措。“别慌,我有办法!”安寒脸上透着坚决。他扶正言橘的身子用石子划破手指。安寒迅速将血淌在言橘的嘴唇上。
此时言橘的嘴唇已成了乌青色。染血的唇,青中点红,看起来更加吓人了。
一旁的安星烟看着安寒的举动,大惊失色,“哥!你...”安寒的办法是唤醒言橘办法中最为有效的,当然,反作用也最大。“这...”安星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毫无办法。
安寒紧闭双眼,仔细聆听着言橘的内心,不断替她驱走杂念,灌输平静。突然他的神情微微一变,他听见了言橘一些真切的想法--
“小洛,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到底为什么...”
“你知我不知道,我发现我,喜欢你。”
“小洛,心碎了,就不会轻易缝合了。”
这些,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安寒此时却听的一字不落。他暗自叹口气,心中很不是滋味。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重复刚才的动作,继续为言橘疗伤。
言橘嘴唇的乌青终于开始减弱,开始消失。还没等言橘醒过来,安寒先昏过去了。
一旁的安星烟急坏了,一下拍拍这个,一下拍拍那个。
撑着晕胀的脑袋,言橘终于醒了过来。
“主子主子!你终于醒了!”安星烟悬着的心放下了半截。“唔...我怎么了吗?为什么我有点晕啊...”
言橘晃晃脑袋,背后传来一阵凉意:为什么她用有种被人窥视过的感觉?“安寒?他怎么了?”询问的目光望向正在不断向安寒吐气的安星烟。
安星烟并没有回答,她专心致志地在替安寒疗伤。
“他受伤了?因为...我?”言橘记起她晕倒时的情景,看到眼前晕过去的安寒,明白了什么。她的心略略一沉,但只是略略而已。“烟,现在怎么办?他怎么样了?”
“呼!”安星烟松了口气,“哥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因为给你疗伤到了伤害...”安星烟呆望了一会,继而抬头对视上言橘的眼睛:“主子,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他对你是真心的,我从未看过他这般焦急啊。”
言橘抿抿唇,埋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她完全明白安星烟话中的话。“烟,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心甘情愿就可以的。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他对我怎么样我也知道,可我只把他当作朋友,烟,你知道我的意思,希望你理解!”
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让安星烟生硬地扭过了头。她什么都明白。但是,她终究拔不出来。
红色的高墙里,金色琉璃瓦下。
一个一身龙袍的男人眼中迸发出寒光,“你去调查一下当日为何会有人突然冒出来追杀朕,还有为什么会那么精密布置,是谁派来的!要清清楚楚,详详细细的禀告!”
他身前一跪着的黑衣人沉声回应:“是!”说完便一闪身没入黑暗。
一身龙袍的男人在翻阅奏本,意外发现了一个信息:武林大会。 一个决定在脑海中慢慢成形。
武林大会前一天。
言橘近日苦练武功,进步飞跃。
武林大会的地点定在一座山的林子中央。据说想要进入山林,需经过十几到机关。除非是高手才可以到舞林大会的地点。
糖糖这一个月长得很快,大了不少。它的性格很活泼,很喜欢和言橘玩闹。
言橘一个月来与安寒兄妹相处下来,彼此也熟悉不少,脾性各自也了解了。对于言橘满口的新词汇,安寒和安星烟只能是茫然,茫然,茫然。
刘妈生前有几块菜地,十几只鸡鸭,现在可以卖的鸡鸭已全卖出去了。可是菜地离家不远,又不好卖,所以还留着。
有一块地的青菜熟了,于是言橘拔掉之后种上了一棵苹果树。另外的地则让安寒安星烟料理。
(安寒&安星烟:喂,我们好歹是正面人物耶!居然让我们种田?!)
今日,言橘让安寒召集繁雪宫所有人来开个小会,见个面。现在,当繁雪宫所有人在言橘眼前一字排开十,某女终于狠狠倒吸口凉气:从大约40岁的大叔到8岁的萝莉,啧~应有尽有...
静默n秒,一圈黑点从头上流过。言橘突然觉得她的心脏有点脆弱。“这...就是繁雪宫所有人?”言橘微笑着,捂着心脏问一旁的安星烟。
“对啊。”安星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就是我们繁雪宫的新宫主,水...”
言橘匆匆打断她的话:“我叫水汐,大家不必如此客气。”话音刚落--“拜见宫主!”声音整齐利落。言橘微微抽了嘴角,站在第一个人面前,问:“你们麻烦自己通报一下名字。”舌头她都不利索了。
“是!” “牛三” “刘察!” “苏小小!” “蜜娘!” “燕子。”...
言橘觉得她要疯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让她怎么记?
“停停停!”言橘想了想,“这个...牛三是吧,你武功如何?除了烟和安寒谁的武功最好?” 言橘知道,这20个人一定都是繁雪宫的精英。牛三,也就是繁雪宫最年长的人,他面目有几分和善:“回宫主,属下武功次于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