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郁闷工作

长长的车队一直伸展到很远的距离外。

因为城里那些密密麻麻的防御工事因此车队只能够在郊外展开。

送行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却全都是勃尔日城里的名流。

两队骑兵站立在不远处的前方这并非是一支作为仪仗的队列所有的骑兵全都配备两匹坐骑其中的一匹战马驮着全副重型镗甲。

除此之外还有一支特殊的队列随行那是由六辆轻便军用马车组成的队伍那些军用马车后面的挂斗里面放置着那致命的炸雷。

不过真正令所有人感到安全的是随行护卫在马车旁边的那些身穿银色长袍的身影这些腰际佩带着狭长弯刀的圣堂武士永远都能够令人感到安心。

虽然是早晨不过那炎热的天气仍旧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难以忍受。

甚至连那位道格侯爵也忍不住找了个借口从马车上面下来。此刻的马车在太阳的照晒之下里面热得就像是一口大锅一般难以忍受。

所有人彷佛郊游一般围拢在路旁的树荫底下毡毯和大桌布早已经从马车上面卸了下来。

此刻众人之所以还无法上路是因为此行的主角——那位即将离开勃尔日城、前往京城拜尔克的钦差大臣还没有到来。

在大教堂那道阴暗而又狭窄的走廊之上法恩纳利伯爵正焦急地等候在其中的一个门口后面。

昨天晚上他在离开勃尔日的前一天例行公事一般地向陛下了一份报告原本这种近似于述职报告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是这位钦差大臣丝毫没有想到今天清晨他原本打算在临出之前稍梢睡一个懒觉却被教会的信使从床上拉了起来。

国王陛下居然一大清早便来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显示出那位至尊的陛下非常关注他的报告上所提到的事情此刻这位至高无上的国王正在千里迢迢之外的京城拜尔克思索着对策。

信的结尾轻描淡写了一句让法恩纳利等候进一步的消息正是这个原因以至于早已经准备妥当的远行的队伍此刻不得不停留在烈日炎炎的勃尔日郊外。

而此时此刻心中最为焦急的毫无疑问便是这位钦差大臣本人他原本应该已然在路上京城之中正有那梦寐以求的侯爵的身分在等待着他。

法恩纳利伯爵非常不愿意在这个遥远的北方城市继续逗留正如他的那位睿智的盟友所说的那样在他看来这里已不再具有任何利益剩下的只可能是无尽的麻烦。

事实上最近这段日子以来勃尔日城里冲突不断紧急军事法庭接二连三地召开但是给予克曼狄兵团的闹事士兵的惩罚却迟迟难以做出。

此刻军队监狱里面已然关满了克曼狄兵团的士兵无论是葛勒特将军还是他本人都越来越感觉到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突然间那紧闭的幽暗的门打了开来那位身穿长袍的祭司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他的手里捏着一封被封闭起来的书信书信的边沿用火漆紧紧封住。

法恩纳利伯爵连忙迎了上去但是令他感到惊诧的是那位祭司并没有将手中的书信交给这位钦差大人。

“对不起这并非是国王陛下给予您的消息国王陛下给予您的只是一个口信他让我转告您您此刻可以出前往京城了。”

那个祭司淡然地说道。

等候了半天的法恩纳利伯爵显然有些愣不过深知那位至尊的陛下的性情的他自然不敢出任何抱怨。

“我是否能够知道这封密函是给予谁的。”

恭顺和谨慎并没有彻底战胜好奇心这位钦差大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系密特·塔特尼斯勋爵。”

那位神职人员直截了当地说道。

法恩纳利伯爵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试图继续询问陛下给予那个神秘小孩的指令。

从内心深处这位受到国王陛下宠爱的亲信大臣对于他最为信赖的盟友的弟弟始终保持着某种敬畏。

事实上这种敬畏的程度甚至还过对于这个小孩的哥哥——他的盟友和智囊财务大臣塔特尼斯伯爵本人。

这个小孩的身分显然十分神秘那位同样显得神秘莫测的道格侯爵对于这个小孩的态度也毫无疑问地证实了他私下的猜想。

这位钦差大臣早就在猜测虽然从来未曾在“国务咨询会”名单之中出现过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名字但是这个小孩十有**同样也是“国务咨讻会”之中的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在刚刚离开京城拜尔克的时候这位钦差大臣始终怀疑这个小孩和他的那位年长许多的未婚妻一样都是国王陛下的耳目。

不过自从知道这个小孩居然深入山岭几乎凭藉着个人的能力摧毁了一座魔族基地之后一个他自己都感到心惊肉跳的念头突然间从他的脑子里面跳了出来。

或许这个小孩拥有着和他的形象截然相反的可怕身分或许他并非是那位至尊的陛下的眼睛和耳朵而是陛下那操纵着雷霆、施加痛苦和毁灭的铁腕。

只要一想到这些法恩纳利伯爵不由自主地朝着旁边退缩了一步他只希望能够尽可能地远离那彷佛封存着死亡和瘟疫的信封。

已变得受人尊敬的钦差大臣的离去并没有给勃尔日城带来太大的冲击。

虽然众人在聚拢在餐桌前面的时候多了一些话题不过除了几句惋惜人们谈论得更多的还是钦差大臣曾经许诺过的那些东西在他离开之后是否仍旧有效。

偶尔也有人谈论起最近生的那一连串冲突不过和一个星期之前完全不同此刻勃尔日人彷佛已将那些冲突看作是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没有丝毫的同情甚至因为打扰了自己而对那些引起冲突的克曼狄兵团的士兵感到微微的反感。

这些曾经的英雄现在已然变成了令人讨厌又棘手的人物。

而此刻在克曼狄伯爵那座和他的身分完全不相符合的宅邸之中曾经誓再也不登门的葛勒特将军又不得不来到这里。

和他同行的还有另外四位北方军团之中级别最为高的成员他们足北方军团参谋长洛喀什、北方军团副统帅安奥格隆、统帅部特别调查团团长舍维以及军法司最高长宫勒克斯。

不过这一次那位克曼狄伯爵也并非孤身一人在他的身边站立着他的弟弟除此之外还有几位亲信的部下。

当钦差大臣仍旧停留在勃尔日的时候葛勒特侯爵并非是最高长官因此他布任何命令都没有丝毫作用。

但是此刻随着法恩纳利伯爵的离开北方领地的控制权再一次回到了葛勒特将军的手里。

毫无疑问克曼狄伯爵和他的部下们期望着葛勒特将军能够将他们失去的一切都还给他们。

这一次再也没有丝毫的客套而是直截了当地进入话题。

“现在碍眼的人终于离开了此刻整个北方领地都在您的控制之下我希望您能够给予我和我的部下们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交代。”

克曼狄伯爵淡然地说道。

“这同样也是我此次前来的原因我相信我可以在职权范围之内给予一些补偿不过你绝对不可以漫天要价。”

葛勒特将军这一次再也没有以往那拐弯抹角的兴趣他同样直截了当地说道。

“如果您为我那些牺牲生命来维护这片土地的士兵们争取他们原本应该享有的权利当作是漫天要价的话那实在是太令我感到失望了。”

克曼狄伯爵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

“用不着拿这些大义凛然的话来封我的口你我都非常清楚根本不可能给予每一个士兵补偿更别说令每一个人感到满意这实在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极好借口不是这样吗?”

葛勒特将军冷冷地说道从内心深处他越来越讨厌眼前这个家伙。

“我们可以考虑给予原来的克曼狄兵团一定的补偿事实上我们的标准是让克曼狄兵团和其他兵团享受一样的利益。”

旁边的那位参谋长连忙插嘴道。

“一样的利益?可是我们的兵团所付出的牺牲绝对和其他兵团不一样。”旁边的一位克曼狄兵团的军官忿忿不平地说道。

“我知道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这件事情不过这已是我们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即便这样葛勒特将军也将承受巨大的压力这已是在公然违抗陛下的命令。”参谋长乎静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无法令我的士兵们真正平静下来不公正引起了不满。”克曼狄伯爵说道。

“那又是什么造成了这不公正?难道不是个人野心和贪婪以及嫉妒的心理令克曼狄兵团彻底葬送?”

旁边那位来自京城的团长大人用极为严厉的言辞说道。

一直以来这位团长大人都希望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待问题但是此刻克曼狄伯爵的态度显然令他都为之震怒。

“我承认这是我个人的失误正因为如此我愿意放弃对于我本人的一切补偿不过我的工兵们却应该得到足够的补偿在这一点上我非常坚持。”克曼狄伯爵不以为然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托辞葛勒特将军越感觉到眼前这个家伙非常讨厌。

毫无疑问这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事实上在座的每一个人非常清楚地知道即便给予克曼狄兵团与众不同的待遇他们仍旧会因为他们的长官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感到不满。

这些将领们始终在怀疑所有这一切最近所生的一连串冲突都是眼前这个贪婪而又无赖的家伙为了争取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一手策画的闹剧。

那位来自京城的军官此刻对这位曾经的英雄彻底感到失望他正有心作旁边的那位参谋长已然开口。

“说说看你打算要些什么。”参谋长淡淡地说道。

或许是在场唯一还能够冷静思考的人这位参谋长打定主意和眼前这个无赖讨价还价一番他虽然并不企望能够从这样家伙身上取得突破不过或许互相能够做出一些妥协。

“先关押在监狱里面等待审判的我们的士兵必须立刻被释放。”旁边的一位军官立刻说道。

这句话先令这边的将领们个个皱紧了眉头显然这绝对是无法允许的要求。

如果闹事的士兵不接受惩罚的话毫无疑问北方军团将再也不会存在遵守军纪的士兵。

“我们希望重新恢复克曼狄兵团的建制希望按照其他兵团的标准安置克曼狄兵团在战役之中牺牲的士兵的家属希望给予那些受伤残疾的士兵双份的津贴。”

旁边始终没有太多开口的那位前克曼狄兵团的参谋长打断了部下的言说道。

正当葛勒特将军和他同来的几位高级军官感到这番要求还算合理的时候旁边另一位克曼狄兵团的军官跳出来说道:“必须恢复我们原本的军职和等级。”

“至少恢复受伤军官和一线指挥宫的军职等级他们或许并非功勋极大不过在战役之中他们的付出毫无疑问是最为巨大的。”

那位克曼狄兵团的参谋长再一次插嘴道。

对方阵营之中那显得微微有些不太和谐的声音立刻引起了葛勒特将军和他的同行者的注意。

那位参谋所提出的要求显然要合理许多这令他们感到眼前存在着一丝光明。

“单单恢复军职还不够我们会拟定一个名单名单上的人必须获得晋升因为他们在战役之中付出了许多。”又有一个人跳了出来说道。

这一次几乎每一个人都皱起了眉头显然这是根本无法考虑的要求。

此刻这些登门拜访的北方军团最为显赫的将领们感到或许克曼狄本人还不是最会无理取闹的人物毕竟他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地位相得失但是他的那些部下显然根本用不着考虑这些。

所有人之中葛勒特将军的感觉最为奇怪他突然间感觉到此刻的克曼狄好像就是当初的自己而那些信口开河漫天要价的军官们就像是以往的克曼狄。

这位北方军团的统帅很想看看克曼狄伯爵是如何对待这一切的。

葛勒特将军朝着他曾经的部下望了一眼他看到克曼狄伯爵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紧接着便又显得泰然起来他的嘴角甚至挂着一丝冷笑。

克曼狄的反应令他彻底为之失望显然这个短视的家伙并没有当初的他看得那样遥远。

所有这一切同样也被那位参谋长洛喀什看在眼里他稍稍思索了一下说道::晅些要求我们必须好好考虑一下同样我相信你们也应该好好商量一下或许明天我们能够得出统一的意见。”

这位参谋长真正的意图是打算私底下先和克曼狄伯爵以及那位比较切合实际的参谋达成谅解。

因为他同样清楚地看到此刻那些失去理智的军官已变成了真正的麻烦。

“别的我并不在意不过第一条先难以做到那些被关押的士兵违反了军纪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他们都应该接受处罚。

“更何况他们之中的一些拘捕、伤人甚至有几个已然能够套用叛国罪的条例这样的人如果随意释放军事法庭就再也用不着存在。”那位军法司的最高长官用异常冰冷的语调说道。

这下子原本还算温和的气氛一下变成了火热。

无论是克曼狄还是他的军官们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的部下被关押在监狱里面即将接受审判的事实。

而那位军中的法官同样也不像是一个圆滑、善于通融的人物。

谈判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葛勒特将军和他的参谋长无奈地对望了一眼。

“或许我们应该告辞了。”

那位参谋长洛喀什缓缓说道他知道继续争吵下去绝对不会对解决事情有任何好处他决定暂时离开。

突然间他的身体变得僵直眼睛直愣愣地朝着前方。

所有人对此都感到不可思议众人纷纷朝着这位参谋长大人瞪视的方向将头转了过去。

同样的反应出现在众人的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出现在了这座原本应该是彻底封闭的书房之中。

这座幽暗的书房没有一扇窗户唯一的出入通道便是旁边的那扇门。

在所有人的记忆之中都不曾有过书房的房门被打开的印象。

特别是克曼狄伯爵本人更感到莫名恐慌因为他非常清楚地记得将所有人请进书房之后他特意将书房的房门反锁了起来这原本是为了不让仆人们打扰他们的谈话。

几乎在一瞬之间书房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猜测到了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来意。

如此无声无息地突然间出现在别人的家里如果说这是友善的表现想必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早已经将这个小孩看作是那位至尊的陛下直属部下。

在那场令特立威悔恨不已的对决之中曾经看到过这个小孩惊人表现的在座的这些人甚至在猜测这个小孩或许是那支国王陛下派遣的特别调查团中最后也是最为强硬的一张王牌。

此刻这个小孩那显得异常诡异的出场方式毫无疑问地令那使人毛骨悚然的猜测又增添了几分可能。

“各位我为我的突然到来向各位道歉国王陛下刚刚赋予了我一个令人郁闷的使命。”

说到这里系密特从左侧的口袋里面取出了那封从遥远的京城拜尔克所传递来的密函。

轻轻地曲起食指猛地一弹那卷成一团的密函如同一片落叶一般旋转着朝葛勒特将军飘飞了过去。

用不着阅读那封密函这位北方军团的统帅已经能够猜到这封密函之中到底会写些什么。

在场的人之中他可以算是对眼前这个小孩最为了解的一个他甚至知道系密特那个不愿意为人所知的秘密。

无精打采地展开那封密函上面只有非常简单的一行字。

这既不是一张判决书也不是一封控诉信上面只是直截了当地指示杀掉克曼狄和任何阻止执行的人。

这封密函是如此简单反倒是下方的署名和那个代表王权裁决的印章占据了更多空间。

那位参谋长探头张望了一眼他的神情立刻变得严峻起来。

突然问他看到葛勒特侯爵显然打算开口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老朋友此刻会说些什么这位反应敏捷的参谋长大人一把紧紧抓住老朋友的手臂他有意无意地用食指按住了那封密函中间的几个字。

“任何阻止执行的人”这几个字令葛勒特将军猛然一惊他立刻意识到那位至尊的陛下此刻的做法显然和以往有着天壤之别。

一向以来这位北方军团的统帅葛勒特将军都以为对犯人进行秘密处决和暗杀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而采用这种手段的人物绝对和光明正大有着极大距离。

毫无疑问国王陛下既然开始采用这种阴森隐晦的手段足以证明陛下越来越急着将所有的一切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甚至不惜采用恐怖政治的手法。

从历史记载和许多书籍里面这位北方军团的统帅早已经熟知恐怖政治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同样他也非常清楚在那样一位君王底下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将令自己置于灭顶之灾的境地。

此刻他已能够看到烈焰熊熊的地狱深渊之中克曼狄正站立在里面。

同样他也意识到他也已踏在了这万丈深渊的边缘事实上就在片刻之前他刚刚差一点向前跨出一步。

犹豫了好一会儿这位北方军团的统帅缓缓地将那封密函卷了起来。

虽然其他人对于密函里面的内容始终不得而知不过从葛勒特将军那显得无比失落的神情之中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些什么。

同样失落的神情出现在了克曼狄伯爵的脸上他朝着四周张望了两眼。

此刻那严严实实封闭着的书房在他眼中已变成了关押死囚的牢笼。

突然间一股豪情从他的心底涌了出来以往的记忆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的脑海之中滑过。

仿佛在片刻之间他又回到了那奋勇厮杀的战场成片的魔族士兵就在他眼前整整齐齐地倒了下来。

仿佛能够闻到满鼻子的血腥味道这令他浑身热血沸腾。

突然间一切消失地无影无踪克曼狄伯爵又回到了他那狭小拥挤的书房在他的四周坐满了他所认识和熟悉的人。

他朝着身旁扫视了两眼从部下们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决然的神情。

克曼狄伯爵非常的清楚自己的部下打算干些什么这些人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奸伙伴。

他们早已经对这个不公正的世界和他们所遭受的不公正的待遇感到不满此刻还能够克制住情感的就只有他最亲密和信任、同样也最能够信赖并且拥有智慧的朋友。

克曼狄伯爵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自己弟弟特立威的身上。

他同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弟弟眼神之中的那丝冲动。

此刻这位曾经的英雄脑子异常冷静了下来他非常清楚这样的冲动有可能引来的后果。

那在教堂举行的授勋典礼至今就如同是眼前刚刚生一样那闪电般的一击以及那一地的碎裂的剑刀仍旧停留在眼前。

缓缓地转过身去这位曾经的兵团统帅从书架上将那柄伴随了他大半生的长剑轻轻地摘了下来。

他如同一位斗士一般将长剑从剑鞘之中抽了出来。

“我至今还记得阁下在授勋典礼上击败我的弟弟特立威的那一幕特立威的剑术是我训练出来的他的失败毫无疑义是对于我的讽刺。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以便印证我在剑术方面的缺失现在正好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在此向阁下起挑战。”

克曼狄伯爵神情凝重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番托辞。

不过几乎每一个人都认为或许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毫无疑问此刻的对决可以看作是当初在大教堂之中的那场对决的延续。

同样也可以看作是克曼狄家族和塔特尼斯家族最后的清算虽然几乎所有人都已能猜到那必然的结局。

如果说当初在场的这些人之中除了葛勒特将军没有一个人认为年幼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有可能获得胜利的话那么此刻在众人眼里必然的失败者已然变成了克曼狄伯爵。

“葛勒特将军一向以来承蒙您的关照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希望你能够作为我的决斗见证人。”

克曼狄伯爵缓缓说道。

系密特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他同样不喜欢这项令人郁闷的工作此刻的结局显然是他最能够接受的。

所有在场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显得那样陌生最熟悉的就只有葛勒特将军。

“葛勒特将军同样也请你担当我的见证人。”系密特淡淡地说道:“哪一位能够借给我一柄长剑?”

话音刚落那位军法司的军官立刻摘下了自己的佩剑那是一柄装饰性显然远远大于实用意义的武器。

系密特轻轻叩了叩那充满弹性的剑身。

剑身显得有些软而且重心的位置也不太合适那优雅美观的护手或许作为艺术品确实价值非凡不过那纤细的、镀金的、编织成美妙图案的金属网格显然并不具有多少防护能力。

挥舞了两下这柄漂亮而又优雅的艺术品系密特试图从中找到正确的感觉他那力武士的本能此刻已开始挥作用。

所有人紧靠着两旁的墙壁将中间那有限的空间让了出来。

两位决斗者此刻已退到了书房的两个角落。

葛勒特将军将一枚金币横搁在右手拇指上面他不时地朝着两位决斗者张望着。

以往作为见证人的他现在应该再一次询问两个人进行决斗的原因和必要性但是他非常清楚此刻已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轻轻地弹出手指金币高高地飞向天花板然后笔直地掉落下来。

“叮”的一声金币掉落在地上出清悦的声响。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道剑光如同闪电一般激射而起。

同样毫无花俏同样的迅疾直接无论是克曼狄伯爵还是系密特都丝毫没有意思拖延时间。

长剑在空中交击在一起出“铮”的一声轻吟。

一溜火花飞窜而起不过那闪亮的火花梢纵即逝。

剑尖带着血从后背冒了出来甚至没有感觉到痛处那位曾经的英雄呆呆地望着自己胸前的那段剑刀。

没有一丝声息直到克曼狄伯爵轰然倒下。

身为见证人的葛勒特将军走到失败者的身边。

他小心翼翼地将克曼狄伯爵扶了起来用不着再一次检查伤口这位北方军团的统帅清楚地知道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剑已穿透了克曼狄伯爵左侧肺部的气管。

看了一眼此刻奄奄一息的部下葛勒特将军感到无尽的悲哀这就是曾经获得巨大功勋的杰出将领的最终结局。

“我的朋友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关照?”葛勒特将军问道。

克曼狄伯爵那渐渐失去神采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弟弟特立威的身上。

“我已然知道你的想法我会尽力去做这是我的承诺。”葛勒特将军说道。

这番承诺显然令垂死的伯爵再也没有了心事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将手按在克曼狄伯爵的脉搏之上过了一会儿葛勒特将军用带有一丝淡淡哀伤的语调宣布这位曾经闻名逦迩的英勇兵团长的死讯。

克曼狄伯爵的遗体被平放在书房的沙上面。

所有人都为这个在战场上从来没有被击败过但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却被永远地击倒在地的、勇敢而又执拗的军人默哀。

“我非常希望这能够成为一切的终结我实在不想看到更多悲剧出现。”葛勒特将军用极为低沉的语调说道。

克曼狄兵团的那些人木然而没有丝毫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那位参谋才缓缓说道:“团长大人是在一场光荣的决斗之中失去了生命虽然这令人感到遗憾不过没有人会对此抱怨些什么。”

“我会设法将克曼狄兵团完整地保留下来。”葛勒特将军想了想说道。

“最好的办法是将克曼狄兵团并入您的直属军团之中。”那位参谋缓缓说道。

这个提议显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甚至连那些原本隶属于克曼狄兵团的军官也感到极度震惊。

“我请求辞去军职。”那位参谋继续说道。

这再一次引起了所有人的震惊。

“我也请求辞去……”特立威立刻跟着说道但是还没有等到他说完那位参谋已然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大家都不在了克曼狄兵团就真的彻底消失了。”那位参谋淡然地说道。

克曼狄伯爵的死讯并没有引起想像中的风暴。

这或许是因为葛勒特侯爵全面接管了这支兵团。

或许也是因为那些为数众多的一线军官全都被找了个借口全部恢复了原本的等级。

或许还是因为兵团之中的那些伤兵以及牺牲者的家属已然得到了抚恤金和战争津贴而他们原本是最感到冤屈同样也是最充满怨恨的一群人。

盛夏的勃尔日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引来大的动荡而钦差大人的离去同样也令一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勃尔日河边上的码头变得异常繁忙靠近勃尔日河的街道两旁堆满了从各地源源不断运来的物资。

整座城市此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要塞那连绵起伏的屋顶上突然问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支架。

原本那些沉重的巨弩仍旧守护在那里而此刻更多稍微小一些的大弩被见缝插针般地装在了房顶之上。

这毫无疑问又是那位比利马士伯爵的建议他的建议显然相当受到欢迎。

制作这种大弩用不着花费太多的材料虽然它们射出来的箭矢的威力远远比不上那些巨弩不过在射程方面的差距并不是很大而它们那快得多的射度显然令它们拥有着特别的优势。

这些难以计数的大弩和威力强劲的巨弩将勃尔日的天空整个笼罩了起来。

此刻这座城市上空的每一个角落部保证至少有六根来自不同方向的箭矢能够同时命中一个目标。

同样固若金汤的还有勃尔日城的街道街道上的那些障碍物足以令从天而降的魔族士兵损失惨重不过更为有效的武器还是那些布置在开阔空地上的投石车。

那隆隆的轰鸣已然成为了此刻最能够鼓舞人心的声音。

指挥这支兵团的军官正是赛汶这一次的功勋令他获得了晋升毫无疑问这成为了他的妻子有喜之外的另外一件大喜事。

原本的兵团指挥官伽马男爵同样获得了晋升此刻任命文书还停留在路途之中统帅部派遣的特使仍旧在赶往这里的途中不过众人已然开始改口用新的爵位称呼这些幸运的功臣。

获得晋升的伽马男爵取代了刚刚死去的克曼狄伯爵的位置此刻他正驻守在特赖维恩要塞。

不过他所指挥的却已然不是原来驻守在那里的克曼狄兵团而是一支由他原本率领的兵团抽掉出来的一部分所扩充出来的全新兵团。

虽然明知道这是一个危险而又棘手的苦差不过一下子越级被晋升到伯爵伽马男爵仍旧感到这样的辛苦完全值得。

自从法恩纳利伯爵离开之后那支国王陛下亲自派遣的特别调查团的成员之中就只剩下系密特一个人还留在这里。

这无所事事的日子对于系密特来说却是自从顺利从奥尔麦森林里面逃出来之后最为安宁平和的一段时光。

每天早晨他总是早早起床然后便去拜访他的那位教父比利马士伯爵过了中午敦父总是会到温波特伯爵家作客不是打牌就是和夫人们闲聊毫无疑问他是个非常受欢迎的人物。

此刻系密特正在前往敦父家的半路上突然间他感到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

“系密特你是否能够来一趟魔法协会?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波索鲁大魔法师的声音不可思议地从旁边传来令系密特感到惊诧的是他猛地转过头去却什么部没有看到。

“噢——用不着惊讶这只是一个很小的魔法只是简单地运用空气和声音的特性。”那个声音解释道:“你快点来吧有些非常有趣的东西我想让你瞧瞧。”

系密特几乎连想都没有想立刻撒开腿飞快地奔跑起来。

他的身形丝毫不亚于一匹狂奔的骏马不过没有一匹马能够像他那样灵活地飞纵跳跃。

五分钟之后系密特已站立在了那高耸、几乎望不到顶部的奇特建筑物的前面。

魔法协会的门前竖立着一排形状奇特的金属雕塑。

系密特听波索鲁大魔法师说过这些雕塑其实是能够活动的魔像只不过驱动这些魔像需要极为庞大的魔力因此显得并不实用。

不过这些魔像用来看门却非常不错转动眼珠、活动臂膀倒是用不着花费太多魔力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在这些魔像那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下支撑很久当然这并不包括像系密特这样的圣堂武士。

还没有等到系密特靠近大门已自动打开。

魔法协会的大门并不是很宽顶多能够让两个人并肩通过不过这扇大门却显得很高圆弧形的顶端吊挂着一个精致的、如同灯盏一般的东西。

系密特非常清楚这个看上去小巧玲珑的玩意儿是多么危险任何一个侥幸从魔像的攻击下逃脱的人如果打算继续闯入的话先得冒着被那个小玩意儿喷射的火焰化为灰烬的危险。

不过他并不担心受到攻击虽然并非是真正的魔法师但是系密特能够控制这种极为危险的装置。

他所拥有的那独特的精神力毫无疑问令他成为了运用那些魔法物品的专家波索鲁大魔法师甚至说连他自己也未必能够比系密特做得更好。

走进那敞开的大门魔法协会并没有像人们想像之中的那样奇特。

宽敞的椭圆形的大厅正中央便是那最引人注目的塔楼一道几乎看不见尽头的楼梯通向塔顶不过魔法师们真正用来上下的通道是那被楼梯所围绕的空心圆柱。

大厅的四周是数十问密闭的房间这些房间有些放置着珍贵的材料有些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其中大部分和魔法以及这个世界构成的知识有关还有一些则放置着进行实验的器材和用来当作实验室。

系密特之前曾经被邀请参观过这些房间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一座令人难以想像的宝库。

正当系密特思索着是否要拉开某扇紧闭的房门瞧瞧或者进入上一次看到的那个房间、拿两样上一次他不好意思拿走的有趣东西突然间波索鲁大魔法师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系密特很高兴你的行动非常迅到上面来好吗?我们在第三层。”

听到这番话系密特连忙收拾起玩闹的心思他朝着正中央那根圆柱走去。

虽然对于身为力武士的他来说攀登那高耸的楼梯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不过系密特仍旧选择和其他魔法师一样通过那根圆柱上下高塔毕竟这是在其他地方绝对难以看到的东西。

圆柱的正中央地板上镶嵌着一面刻有魔法阵的铜盘铜盘已然有些锈蚀显然并不是经常有人站立在它的上面。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他控制着铜盘升了起来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悬浮着的铜盘承载着系密特的身体朝着塔顶升去度并不是很快不过对于系密特来说却是很少有机会体验到的感觉。

从小便对魔法拥有无限幢憬的他即便对于再小的魔法也拥有着浓厚的兴趣。

铜盘并没有带着他到达塔顶而是停在了塔楼的中间前方是一扇狭小的门正好能够让他通行。

突然间从四周的墙壁延伸出纵横交错的金属支杆这些金属支杆仿佛是地板一般铺设在脚下。

此刻的系密特已然不再感到惊奇不过当他第一次看到这番景象的时候他的心中别提多么兴奋了。

行走在这网格般的地板之上系密特穿过了那道狭小的门。

门外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的一切全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朦胧光线之中不过系密特很快便注意到这是一问完全封闭的房间除了身后的这扇门这里连一扇窗户都看不到。

因为这片笼罩一切的白光以以致于系密特一时之间未曾看到站立在远处的波索鲁大魔法师和这位大魔法师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位魔法师。

对于系密特来说那都已然是老相识了其中的一位还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

“亲爱的系密特我必须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假期已经结束了。”波索鲁大魔法师冲着他微笑着说道。

他从那宽大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枚水晶球随着一阵光华流转水晶球里面映照出一幅幽暗的景象。

对于那幅景象系密特感到既熟悉又有些陌生毫无疑问那显然是他曾经进入过的山峰之中最危险、同样也是最深邃的洞穴。

那如同心脏的东西看上去是如此熟悉同样熟悉的还有那些正围绕着心脏、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魔族农民。

“没有想到吧我们同样没有想到那个显然是魔族基地之中最为重要也是最为要害的东西居然已经被修复了。”

那位宫廷魔法大师用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

“你是否注意到一些相当特别的事情?”

这位大魔法师问道。

从波索鲁大魔法师的口吻之中系密特听到了一丝考问的味道。

他刚才就感到有些不对水晶球上面的景象令他感到有些陌生。

系密特非常清楚波索鲁大魔法师想要考验他些什么仔细观察寻找那深深隐藏起来的、细小又不容易被现的真理原本就是魔法师的工作。

仔细地在水晶球中映射出来的景象之上搜索了好一会儿突然问灵光闪现系密特终于知道到底是什么令他拥有着那陌生的感觉。

那个洞穴此刻已空空如也魔族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或许能够理解但是此刻就连那些被炸死的魔族的尸体也全然看不见就显得有些蹊跷起来。

在系密特的记忆之中魔族并不会收拾同伴的尸体腐烂臭最终变得一堆白骨是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

但是此刻那显得空空荡荡的洞穴之中却看不到一具魔族的尸体。

“很高兴你能够找寻到其中的关键。”

还没有等到系密特说出答案波索鲁大魔法师已宣布道:“魔族正是用那些尸体来修补那颗心脏除此之外因为材料不足它们还杀死了许多活着的魔族。”

“亲爱的系密特你是否还记得你给予我们的那份报告?”

旁边的亚理大魔法师插嘴说道:“我们对于你在报告上所提到的一切都非常的感兴趣而其中最令我们感兴趣的无疑便是你在那个孵化器里面感觉到的魔族的思想和记忆。

“显然魔族同样拥有着某种社会构成它们拥有着明确的等级和分工它们拥有着智慧迄今为止所知道的最高等级的魔族毫无疑问便是那些能够飞翔在空中的魔族飞船。

“事实上在这之后我们还曾经两次进入过那座山峰这一方面是为了收集有关魔族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那些洞穴进一步炸塌。

“不过那纵横交错的洞穴无疑并不适合作战我们没有进入太深不过大致搜索了一下能够看到的范围。

“现在有一件事情完全可以得到证实那便是整座魔族基地就是一个巨大的生物而你此刻所看到的既可能是心脏同时也可能是大脑。

“你所看到的魔族的记忆或许原本就来自那里我甚至猜想正是它令那些魔族一旦从睡眠中苏醒便成为了最可怕的战士。

“我和波索鲁大魔法师商量了一下如果我们能够将那颗已然修复的魔族基地的心脏成功搬回来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从中得到许多以往并不曾知道的秘密。

“即便无法将这颗魔族心脏搬回我们也希望你能够再一次前往那里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读取那些记忆的人。”

系密特稍微思索了一下令他感到犹豫的是他并不清楚他将会在那座洞穴之中看到些什么。

或许魔族会增派援兵或许进入洞穴的他们将会被彻底围困。

“万一我们的行动令魔族那深藏在奥尔麦森林里面的主基地有所反应怎么办?毫无疑问我们会遭受最为猛烈的袭击。”系密特问道。

“这件事情你用不着担心我们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波索鲁大魔法师肯定地说道:“那座山峰四周百里之内全都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之下靠近山峰的所在已布满了致命的陷阱和炸雷。

“除此之外我们还重新修整了克曼狄伯爵留在山上的那些防御工事这一次绝对能够保证魔族无法攻破这重重设防的要塞。”

对于波索鲁大魔法师那无比肯定的言辞系密特倒是多多少少能够相信。

迄今为止的无数次战役足以证明那些强悍的魔族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它们虽然拥有着恐怖的战斗力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对于死亡的冷漠不过它们的进攻在人类所建造和明的各种防御方式面前显得不太有效。

想到这些系密特轻轻地点了点头答应了魔法师们的请求。

“非常高兴你能够答应进行这场冒险我要送你一件有趣的礼物作为你答应我们的酬劳。”

波索鲁大魔法师立刻说道。

Www_ тTk дn_ CO 他拉着系密特来到了房间的一角。

只见他挥了挥手臂那浓密如同雾气的蒙蒙白光竟然消散了开来显露出一张宽敞的桌子桌子上放置着一件模样奇特的东西。

那东西就像是一副奇特的骨骸又有点像是晒干的海马一根根肋骨般的东西依稀围拢成一个人的模样。

“这东西是我从历年魔法协会的研究记载之中找寻到的一件并不成功的作品魔法师一向被认为是体弱力衰的人虽然这并不完全符合事实不过和真实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正因为如此曾经有人打算用魔法的力量来增强身体的力量最终的结果并不理想人类的这副身躯毫无疑问是最为复杂和精密的东西。

“虽然进行这项实验的魔法师用魔法制造出了令力量和度得到加强的装置不过他们很快便现突然间增加的力量和度如果没有令身体得到协调的办法或许并非是一件好事。

“而魔法师比常人差的并不仅仅只有力量和度还有反应能力、身体的协调能力方面同样也有些缺失正因如此突然间增强的力量和度反倒令拥有它们的魔法师吃尽了苦头。

“除了魔法师之外又没有别人能够用得了这件东西正因为如此这件东西便随着那彻底中止的研究而被封存了起来。

“不过我想这或许会对你有些用处。我记得大长老曾经说过对于力武士来说强大的力量或许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拥有着更为迅疾的度总是能够在对决之中占点便宜。

“我想这早已经被封存许久的东西或许对你能够起到一些作用至少它会在你需要逃跑的时候帮上你的忙。”

波索鲁大魔法师说道。

系密特立刻对那奇怪无比的东西戚兴趣起来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已到达了一个瓶颈。

事实上每一个圣堂武士当修炼到一定的时候都会达到某种瓶颈状态。

对于力武士来说第一道瓶颈便是力量和度无法在这方面继续寻求突破的力武士只有将修炼方向转向对技巧和战斗意识的增强能够突破这道瓶颈的力武士便被公认为大师。

不过大师同样也意味着遇到了第二道瓶颈对于技巧和意识的追求同样是有其极限。

那位长老正是突破了瓶颈转而追求精神深处的力量这已然是力武士所能够挖掘的最后力量。

系密特亲眼见识过那些突破了瓶颈的力武士的区别一位深谙战斗艺术的大师和普通力武士之间的差距绝对不是用数量能够弥补的。

而这位大师面对一位长老的时候或许战斗还未曾开始便已然分出了胜负。

更何况在那位大长老面前任何一个圣堂武士无论是长老还是大师根本就连自由行动的能力都彻底丧失。

事实上系密特已尝过突破瓶颈的甜头。

现在的他能够和那位巨人般的大师勉强打成平手这不能不说是大长老指点他的那种奇特修炼方式的结果。

或许拥有了这件奇怪的魔法物品自己能够再一次突破眼前的瓶颈。

系密特不禁这样想着他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副样子古怪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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