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曹允来了。”酒过一半,皇帝身边的太监周准忽然来报。
“传他进来。”皇帝道,自己宴请大臣,这个曹允也太大胆了,虽然自己很喜爱这个臣子,可是太后寿宴胆敢迟到,定要处罚。
“传曹允觐见。”太监道,只见殿外一个人影徐徐前来,早听闻新科状元曹允文物双全,仪表非分。只是没见过真人,今天又听小环说过此人,涟漪认真的看向曹允。
“微臣曹允宴会来迟,还请皇上赎罪。”只见唤曹允的人急忙跪拜,声音洪亮,很好听。
“朕因为太后寿宴,宴请众臣,众臣无一来迟,你怎么如此晚才到,是觉得这种宴会勿需上心吗?”皇上正襟危坐,一改慈善的面孔。皇帝想,这曹允朕很器重,朝中众臣无一不知自己对这位新科状元的喜爱,今日朕宴请大臣,他竟然迟来,这么拂朕的脸面,让朕以后如何重要。
“请听微臣解释,听完微臣的解释,皇上在罚微臣也不迟。”曹允不紧不慢道。
“好,今日是太后寿辰,朕也不好惹太后不开心,你说便是。”皇帝淡淡道。
“微臣之所以来晚,是因为知道今日是太后寿辰,为了给太后准备礼物,用的时间长了些,才会迟来。烦请皇上赎罪。”
“哦?那朕要看看你准备的事何礼物,如果能博太后一笑,朕便不怪罪于你便是。”
“抬进来。”听罢,曹允起身,对殿外道。曹允起身,涟漪才看清了此人的相貌,果然是英俊非凡,论相貌,怕是宫中无人能及了,只是觉得少了些刚毅之气,想罢,涟漪不自觉的看向墨羽,哪想到,墨羽竟也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涟漪竟然从墨羽眼中读出了忧伤。墨羽楞一下,慌忙移开目光。故作镇定。
只见宫人抬了一个香炉进了殿内。
“这是....是铜香炉!”太后看着那香炉的样子,惊叹道。
“太后果然好眼力,正是。”曹允笑道,“微臣听说太后喜爱玩赏焚香炉,特意寻来,供太后赏玩。只是这铜香炉失传多时,要寻不易,微臣才迟到于寿宴,还请太后,皇上莫要怪罪。”
“这铜香炉乃失传多年,是宣德帝参照皇府内藏的定、汝、官、哥、均等名窑瓷器的款式,以及《宣和博古图录》、《考古图》等史籍,设计和监制香炉。为保证香炉的质量,工艺师挑选了金、银等几十种贵重金属,与红铜一起经过十多次的精心铸炼。成品后的铜香炉色泽晶莹而温润,实在是工艺品中的珍品,宣德炉的铸造成功,宣德三年利用这批红铜开炉共铸造出了三千座香炉,以后再不得生产。这些宣德炉都深藏禁宫之内,普通百姓只能知其名而未见其形。经过数百年的风风雨雨,真正宣德三年铸造的铜香炉极为罕见。”宰相方淮道,又看向曹允,“曹大人定是费了不少苦心,方得这铜香炉。”
“只要太后喜爱,臣便不白寻到它了。”曹允看向太后,微笑道。
“哀家只是在史书上见过这铜香炉,不想今日有幸得见珍品,真是三生有幸。”太后以笑的合不拢嘴。
“哈哈,爱卿果然万事上心,既然太后如此喜爱,朕便不治你得罪,风尘仆仆,爱卿劳累了,快快就坐。”皇帝也是开心,没想到曹允如此上心。
“谢皇上不怪罪,只是....”曹允顿了顿,“微臣还有一物要献给,涟漪公主。”说罢,看向涟漪。闻言,涟漪转过头看向曹允,只见曹允冲自己微笑着,眼神炽热。涟漪被看的不自在,心想,这曹允还真是大胆,竟敢如此直视自己。
“哦?也好,不知爱卿又寻得何珍宝。”皇帝倒没注意这些,被之前的铜香炉激起了兴趣,很想看看曹允还寻得了什么珍宝。
“并非珍宝,只是微臣前些年踏足北之极地,在那里寻得一块漂亮无比的石头,唤为涟漪。”此话一出,墨羽的心颤了一下,他死死的看着曹允的手,只见曹允从袖口拿出一块红色好似红宝石的石头,形状如水滴,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滴鲜血,好不惊艳。
涟漪公主看着那块想水滴的石头,又看了看自己脖子上得项链,原来它也叫涟漪...故想到儿时墨羽送给自己这个项链的时候那般炽热的眼神。转头看向墨羽,只见墨羽脸色惨白,眼睛也不眨的看着曹允手中的石头。
“这石头好晶莹,想来也不是凡物,爱卿有心了。”皇帝道,看向涟漪”涟漪,还不谢过曹大人。”
涟漪公主收回目光,下殿,对着曹允道“多谢曹大人。”
“微臣只是想着它与公主名字一样,定时缘分使然。”曹允微笑着,那微笑霎时迷人。涟漪不免有些脸红。双手接过石头,便急忙回到了皇祖母身边。
“爱卿快就坐,来迟了,定要罚酒。”皇帝龙颜大悦。
“微臣遵旨。”曹允笑道,一杯满饮。
涟漪把玩着手里的石头,和自己脖子上带着的是一样的石头,只是形状不同。抬眼间,墨羽以没了踪影,莫非酒过三旬,出去透风了。涟漪想了想,推脱酒醉,便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