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吃完了,恩爱继续秀。
夜杀看见她嘴角还有一点果汁,自然而然地靠近她,舌头轻伸,轻触她的唇角。
薄慕倾全身僵住,盯着他,眉心布满了惊异。
他忽然想起这样不妥,毕竟她还没说过原谅他之类的话,这类亲密之举,不能有。
于此,他尴尬地坐好,窘迫地垂首,有点无辜。
她取出凌虚里的冰魄神珠,放在他掌心,“快把冰魄神珠放入你心脉。”
他摇头,“放入你丹田,或许可以让你丹田恢复如初。”
“虽然冰魄神珠神性十足,但是对修复丹田没有任何帮助。”她催促道,“快点!”
“好。”
既然是她的好意,既然她牺牲这么大才拿到冰魄神珠,他就不能辜负。
从今往后,他无需再受任何人的控制与掣肘,寸步不离地守着倾儿,保护她周全。
夜杀运起妖力,将冰魄神珠吸收到心脉,与心脉渐渐融为一体。
冰魄神珠入体的刹那,一股清凉之气扩散开去,全身舒坦。
接着,他盘膝而坐,以妖力运转冰魄神珠,清除充斥在心脉的忘情血蛊。
“疼吗?”
薄慕倾担忧地问,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应该很疼。
他眉宇微蹙,摇摇头。
蛊虫深入心脉,清除蛊虫,无异于将深深插入血肉之躯的利箭拔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疼痛万分!
然而,即使再痛一万倍,他也能撑得住。
她时不时地为他擦汗,他面色发白,眉心蹙得紧紧的,可以夹死蚊子了,可见多么痛。
而她丹田毁了,怎么办?
船到前头自然直,再想办法吧。
过了一个时辰,夜杀终于收势,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感觉如何?”薄慕倾含笑问道。
“轻松了不少,冰魄神珠的确是忘情血蛊的克星。”他神采焕发地说道,“再过两日,心脉里的蛊虫就可以清除干净。不过周身骨血里的蛊虫,想清除干净,需费一些时日。”
“慢慢来。”
“倾儿,此处就一张床,不如我送你回国师府。”
她没说什么,往外走去。
回到碧水阁,叶嬷嬷看见她回来,又惊又喜。
看见一个天生异象的妖孽美男,叶嬷嬷瞠目结舌,“四小姐,他是……”
“他是我朋友。”
薄慕倾叮嘱了一番,要叶嬷嬷切莫传扬出去。
叶嬷嬷捣蒜似的点头,这若是传扬出去,四小姐的清誉就毁了,以后如何觅得佳婿?
不过,这个男子长得可真俊美,简直是妖孽啊。
夜杀朝她一笑,跟着倾儿进房。
这夜,薄慕倾乏了,懒懒地靠躺着,“时辰不早了,你还不回去?”
“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温柔地凝视她,从今往后,他要时刻陪着她、保护她,日夜不休。
其实,她猜得到他的心思,不戳破罢了。
现在她修为尽散,他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好比以往,他在她的身躯里铸造了一个虚境,他们时刻在一起。
“倾儿,我会想办法修复你的丹田。”
夜杀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
倘若是他五百年前,魂飞魄散之前,他修习的妖力修复丹田,那只是小菜一碟。可是如今,他的妖力只达到五百年前全盛时期的七成,无法为她修复丹田,或是再造丹田。
“可以问问小神,说不定小神有办法。”
薄慕倾忽然想起无所不知的神火灵塔。
当即,他把小神召唤出来。
小神蹦出来,跳到他的手臂上,要他抱着自己,奶声奶气道:“爹爹,我想死你了。”
“爹爹也想你。”夜杀抱着他,郑重地问,“你娘亲丹田毁了,有什么办法修复或再造一个丹田?”
“我知道娘亲的丹田毁了……”小神伤心地叹气,“娘亲的丹田毁了大半,其实我可以……”
“你有办法?”夜杀惊喜不已。
“有是有,不过基本是不可能做到。”
“你快说。”
“爹爹你修炼的是妖力,妖力还不够,就要极品之物来凑。”
“什么极品之物?”薄慕倾好奇地问。
“天下有四大极品之物。”小神眯着眼,摇头晃脑地说道,“极寒之火,炎热之冰,黑夜之露,欲望之泉。”
“极寒之火?哪有什么极寒的火?”她不可思议道。
“世间无奇不有,既然小神说有,那就是有。”
夜杀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四样极品之物,配合自己的妖力,为倾儿修复丹田。
她蹙眉道:“天下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这四样东西?”
小神道:“未免你们漫无目的、瞎找一通,这两日我找找资料。若有发现,会跟你们说的。”
夜杀颔首,趁着这几日他必须尽快把体内的忘情血蛊清除干净。
……
过了三日,小神仍然没有现身,想必在废寝忘食地找资料。
夜杀终于把心脉的蛊虫剔除干净,进展顺利。
薄慕倾整日待在碧水阁,不理会红尘俗世,与他过着“如胶似漆”、平淡而舒心的日子。
太子贺兰敏大婚,迎娶墨香玉,其他国家都派来使臣贺喜,夏国三公主和云国五皇子一同前来。
之后,夏灵韵包了苍都生意最好、最热闹的酒楼,盛情邀请薄慕倾来赴宴。而且,她把这件事宣扬得全城皆知,男女老少都知道。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夏国三公主为什么盛情邀请薄家四小姐。
坊间流传着一个版本,薄慕倾与云孤鹤交好,谈婚论嫁,不久夏国三公主横刀夺爱,把云孤鹤抢过来。而今,夏国三公主和云孤鹤已经是一对儿,她大大方方地设宴宴请情敌,炫耀居多。
可是,城中百姓想知道,薄慕倾什么时候离开过苍都?什么时候与云国五皇子好上了?
叶嬷嬷将街上听来的传言说给四小姐听,薄慕倾好笑地看向夜杀:看你惹出了什么好事。
夜杀心虚地眨眸,“我也不想的。”
忽然,薄慕倾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夏灵韵如何知道她就是无情?
当时外出历练,她是无情啊。
倘若她不去赴约,夏灵韵会不会把这个秘密宣扬出去?
“倾儿,无需理会那个疯女人。”
他拉着她回房,碧色瞳孔冰冷地凝缩起来。
那个疯女人,他自会解决。
薄慕倾冷冷地勾起唇角,“我还是去一趟吧,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