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果然是和老登房间一样的配置:正中央的大水床和忧郁的冷色色调。突然,冷色调变成暖色调,暧昧的氛围被营造起来。白羽澈夺门而出,回头说了一句,“散步。”,房间内又变回冷色调,艾言决定先洗个澡,压惊。
门外的佐星河还并未走远,见白羽澈有点慌张的冲出房间,笑了,“澈师弟,你怎么不会把握机会阿!”
白羽澈无语,“我出去散步,透口气,这酒店太闷了。”,佐星河笑道,“你确定认识路?”
白羽澈掏出手机,打开导航。导航的终点还未更换,是白羽澈先前订的酒店:山筱酒店。
佐星河皱眉,“这是你原本订的酒店?”
白羽澈点头,扒拉手机,取消导航。并,跳转退款界面,预备取消订单。佐星河打断他,“不用弄了,不会退你钱的。”
“黑店?我不会那么倒霉吧”,白羽澈疑问。佐星河停顿,“这是最近发现的一间阴店,很凶,是我管的事件。”
阴店是不存在的店,也可以认为是不受控玄灾的聚集地。它们通过人类网约店的方式,猎杀普通人,甚至玄界者。当然,无智玄灾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它们中一定存在有智玄灾,做为首领安排。
白羽澈闻言无语,“算我倒霉。”
收起手机,走出酒店礼堂。白羽澈看着人迹寥寥的街道,问了一下,“潭州不是大城市吗?怎么这个点就没人,跟泸市没大多区别。”
佐星河看一眼右手手表,吐槽,“都凌晨一点多了,怎么可能有很多人。况且,潭州也不算很大的城市,连飞机场都没有。”
白羽澈看看街道,朝酒店旁的便利店走去,这是白羽澈能看见的唯一还在营业的店铺。佐星河跟着白羽澈,问,“我再给你开间房?”
白羽澈谢绝,选了一瓶牛奶,递钱给收银小哥。准备离开,却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再拿了一瓶奶,付账,递给佐星河。白羽澈还问了一下小哥,“你们一般什么时候打烊?”
小哥一愣,“我们是24小时便利店,不打烊的。”
得到答案,白羽澈和佐星河离开便利店。佐星河看着走上人行道的白羽澈,喝一口牛奶,轻皱眉头,急忙问道,“你不回去?”
白羽澈回头,满脸疑惑“我不是说过,我去散步?”
佐星河无语,又问一遍,“我给你再开间房?你今晚休息一下吧?”
白羽澈再次谢绝,“我不会走丢、走远。”
佐星河满脸无奈,跟上白羽澈,内心吐槽:这个师弟真犟,和尧天完全不同。
白羽澈停步,“你不是要处理那阴店的事?有时间陪我散步?”
佐星河哑言,只得说,“尧天怕你再被袭击,叫我保护你。还,再三叮嘱。”,白羽澈皱眉,打断,“一天时间,两次袭击,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值得考虑。”
佐星河看着态度有点坚决的白羽澈,心想:薇姐补充的没错,澈师弟很反感别人的无用帮助,是天生的独行侠。
佐星河又想起一事,试探问道,“你应该还没玄间觉醒吧?”
白羽澈有点暴躁,带点嫌弃,“你话题转移的生硬像硌脚的石子。”
佐星河有点生气,尽管已经接受薇姐的教导,还是止不住生出对眼前冰块脸的一些厌恶。还未表达出厌恶,白羽澈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面色缓和些,再说一句,“还没有,墨师兄说泸市属于组织未涉及的地带,没有玄间组织的势力驻守。”
佐星河勉强维持笑脸,“那我带你去找玄间的觉醒人员?”
白羽澈点头示意。佐星河领着白羽澈在黑夜里行走,路灯要隔不短的路才有一盏。在黑夜里,佐星河与白羽澈还遇到了一家便利店,白羽澈再买了一瓶牛奶。
走了20分钟后,佐星河拦住一辆出租车。要不是没有选择,白羽澈真不想坐这车。打开门后,一股呕吐物的酸臭气混着强烈的酒气袭来,白羽澈刚开始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通过佐星河和出租师傅的聊天,白羽澈得知这车刚拉过一位从夜店出来的大哥。大哥长的人高马大,酒量却是差的不行,一上车就开始吐,吐了一路。但终归人家是大哥,下车后,给了师傅2000,这事就过去了。
白羽澈听完,看着这简单处理过的地毯,都感觉有些异样。倒是佐星河哈哈笑了起来,并趁此狠狠的砍了一笔价。本来50的出租费,硬是砍成了20。
下车后,白羽澈说了一句,“玄界者不是很有钱吗?”
佐星河翻翻白眼,“有钱也不能乱花啊。你以为我赚了?你不知道出租晚上会喊价,水得很,我说不定还是亏了。”
说着,他打开栅栏门,径直走向门铃处,回头笑着说了一句,“不知道她睡没。嘿嘿。”
白羽澈看着眼前精致的红色复式小洋楼,没有灯光,心想:连盏灯都没有,肯定睡了,干嘛还问?
“叮咚!叮咚!叮咚……”,佐星河已经不是按铃了,这是在测指速。这番操作直接给白羽澈看懵了,回头看一眼栅栏门,没关,可以跑。
果然,没有20秒,二楼亮起灯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尖锐的声音,是女声,“佐星河!你不想活了是吧!”
佐星河此时停下按铃,走到门边,并向白羽澈使了个眼色。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白羽澈不仅看见了佐星河的眼色,也看到冲出门口的女式拖鞋。白羽澈直接被拖鞋正中脑门,被砸晕了过去。
佐星河看见白羽澈中弹,暗爽了一下。可下一刻,一只手便揪住了他的耳朵。手的主人个子高挑,睡衣宽松,尽管素颜,依旧很美。佐星河被揪住耳朵,连忙喊到,“我帮你捡拖鞋!我帮你捡拖鞋!萩月,放手!放手!”
白羽澈在佐星河的哀嚎和震惊的目光中,缓缓爬起,“不用你捡。”
女人眼底有一丝惊讶,笑了,“小弟弟,还很不错么!叫什么名字?”
白羽澈正要回答,佐星河插嘴,“还是进去说吧,在外面怎么行。”
女人拧了一下耳朵,“行。”,随后单脚跳回门内。佐星河一边喊疼,一边小碎步跟着。
进屋后,女人终于放手,佐星河的耳朵已经被揪红。白羽澈看着眼前衣着夸夸松松的女人,问道,“你不先换件衣?”
佐星河放下手中的牛奶,开始在壁橱里翻翻找找,听见这话,笑道,“放心,我在这儿,她这个大剩斗士就算再饥渴,也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女人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手上再次抄起拖鞋,这次是两只。她直接拿着两拖鞋,追着佐星河打。白羽澈看着茶几上佐星河喝了一口的牛奶,内心复杂,生出一个大大的疑问:我不是来玄间觉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