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这个白纱少女的房间牛进财就是心中一震,果然碰上大土豪了,特么这房间的客厅都比他俩住的房间大上一倍不至。
好吧,想象中的第一次出门装X打脸宣告失败,你丫一个住标间的跟人家住总统套房的斗富……。
牛进财感觉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四人围桌而坐,牛进财先声夺人:“说吧,比什么。”自己穷是穷了点,但气势不能输。
白纱少女淡淡的说道:“还能比什么,当然是琴棋书画!”
琴,牛进财当然懂,毕竟前世弹得一手好吉他,但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吉他,他也就是对琵琶有几分熟悉,嗯,还是当成吉他弹的。
至于棋……算了算了,一个连五子棋都下不过妞妞的人。
书……?
我没听见!
当然,牛进财也知道这个书指的是书法,他的书法还是可以的,平日也没少被方老头督促学习。
画也可以考虑,只不过牛进财当年学的是素描,是油画,没工具不说,画出来估计别人也不见得会认同。
究竟是写一幅字还是画一张画呢?
正斟酌犹豫之间,桌子对面的小冬瓜突然说道:“我看这样吧,你要是觉得我们出题为难你了,你也可以出题看看。”
说完她委屈的看向小姐,刚才小姐在桌子下面拧她了。
牛进财沉吟半晌,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要不我们来比作诗?”
心中不由得意,写诗他是不行,但抄诗可以啊。虽然他这种不爱读书的人所能记住的诗词不多,但能被他记住的无一不是千古名篇,随便抖落一首出来就能震的白纱少女娇躯轻颤,惊叫连连……。
可惜了一对A……。
想到得意处,牛进财一脸憨笑。
“写诗我看行。”
白纱少女不知道对面这个黑不溜秋的乡下小子傻笑个什么劲,说道:“如果各写一首诗的话好像也不好比较,不如我们比接诗吧,我写第一句,你接第二句,然后我写第三句,你接最后一句,就这般可否?”
她这小心机耍的不错,要知道开头第一句其实最自在,什么格式什么类型什么题材都可以随便写,接第二句的就有点困难了,当然,最难的就是结尾了,要想将整首诗,尤其还不全是自己写的诗完整并契合的收尾,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她错了!
她这个小心机算是白费了,她高估了牛进财同学的文化水平!
哪怕她随口念一句诗牛进财同学也接不上来,毕竟他只会抄诗……。
憨笑顿时变成了尬笑。
牛进财正想要巧词推脱,对面的白纱少女不耐烦的说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一大老爷们。”
男人怎能说不行!
牛进财很想吼出这一句,然鹅……:“好吧,这一局算我输。”
白纱少女听出意思,黛眉微蹙:“怎么,你还要比?”
“当然,三局两胜嘛。”牛进财理直气壮。
白纱少女也不反驳,反正已经赢了一局占据了绝对优势:“那接下来比什么?”
牛进财眼珠一转,说道:“要不我们简单点,就来剪刀石头布吧。”
“什么是剪刀石头布?”白纱少女表示很迷茫。
这个世界连剪刀石头布都没有,精神生活太贫乏了!牛进财碎碎念着将游戏规则简单说了一下。
第一次听到有这么个游戏,白纱少女也觉得新奇,有点跃跃欲试。
牛进财心中暗爽,终于落在我手里了,嘿嘿,嘿嘿。
玩剪刀石头布是有诀窍的,玩的就是一个心理分析推理,牛进财前世玩这个还是蛮厉害的,基本能做到上十赌八赢。
比赛开始,屋子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大战,一触即发!
“石头!”
“剪刀!”
白纱少女出了石头,此役,牛进财败……。
“对了,我忘记和你说了,这个游戏的规矩是五局定输赢。”牛进财一脸坦然。
白纱少女兴趣正浓,也不在意多来几次。
第一招输了倒是正常,这个游戏就是要先看到对方第一把出什么,后面才好推测接下来的出招,所以这一把胜负的几率是五五开。
“布!”
“剪刀!”
看到白纱小姐姐伸出来的两根白嫩嫩的小手指,牛进财欲哭无泪。尼玛,这妮子完全不按套路来哇,跟我推理的完全相反!
白纱少女连赢两局,虽然白纱遮面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那一双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只要对方再赢一局就定了胜负,牛进财一咬牙将身边的方天宝拉过来:“接下来的你上。”
这样输了之后还能找个背锅的……。
剪刀石头布方天宝当然也会,早在村里就玩过了,只不过他很不屑这种幼稚的把戏,所以玩的时候从不像牛进财那样的千般算计。
他玩这个向来都是随性出手不过脑子的,手伸出去是剪刀还是石头,一切随缘。
于是,接下来的三局都是方天宝赢……。
白纱少女有点不开森,不过她也没耍赖,然而两局之后双方这是打平了,局面再次僵持。
牛进财疯狂开动脑筋,这时候突然瞥见小冬瓜傻傻的坐在那里嘴里念叨着不停的做出剪刀石头布的手势,顿时眼睛一亮。
提议道:“要不我们来玩木头人吧。”
也不等白纱少女问,牛进财便将木头人的游戏规则讲解了一遍。
身子不能动,眼睛都不能眨?
这个好像更有意思呢,白纱少女深吸一口气:“好!”
大战的序幕再次开启,两人面色凝重如临大敌,房间里的空气霎时又压抑起来。
“一二三,木头人!”
牛进财跟白纱少女面对面站好,大眼瞪小眼一动也不动。
空气安静下来……。
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
白纱少女忍不住了,实在是忍不住了,长长的睫毛开始捣乱了,痒痒的,涩涩的……。
感觉眼泪都忍不住了,白纱少女终于放弃了坚持,无奈认输之后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了半天才缓过来。
冠军牛进财表示很淡定,承让了一句便拉着方天宝的胳膊兴冲冲的下楼去了。
房间内,小冬瓜闷闷不乐,输了比赛也输了老母鸡,感觉人生失去了意义。
白纱少女拧了冬瓜的脸颊一下:“我们只剩三十多两银子了,你居然敢用十两银子去买一只鸡!”
“人家忘了嘛。”小冬瓜懊恼极了,为了那只失去的老母鸡:“我忘记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啦……。”
不过随即想到什么,说道:“小姐你胆子也真大,居然说要跟人家比什么琴棋书画,你心里就没点数?”
白纱少女噗嗤一笑:“我见那乡下小子傻头傻脑的,怎么也不像是大门大户出身,却没想到他好像还有点底子,如果不是你及时打岔圆过去,估计第一局咱们就得输。”
听到这个小冬瓜抬起胳膊,突然就眼泪汪汪了:“小姐你提醒我干嘛用拧的,好疼。”
“啊哟,来,我帮你吹吹……。”
“小姐,我们来玩木头人吧。”
“我眼睛还疼呢,要不玩石头剪刀布?”
“布!”
“剪刀!”
“啊,小姐你怎么可以突然变成剪刀!”
“人家本来就是剪刀,只是我这把剪刀有点生锈了,打开慢了一点!”
“那我这还是铁布呢,你的剪刀不管用!”
“啊啊啊啊啊,痒……。”
楼下,牛进财找到老掌柜,在方天宝幽怨的眼神中在他背包里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老掌柜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公子,那只老母鸡已经被人买了。”
被人抢先买去了?
牛进财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亏我费了这么大个劲!
方天宝瞟了一眼牛进财,真想不认识这个幼稚鬼。
买老母鸡的是刚进客栈的一个商队,为首之人也是看见了老母鸡就跟老掌柜开口要买,老掌柜说十两银子有人要了,于是对方开价十五两……。
老掌柜二话不说就命人抓去后厨拔毛了。
在老掌柜的指点下,哪怕此时的大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牛进财也只用了一眼就找到了那个十五两高价买老母鸡的土豪。
任何人都只需要一眼就能找到对方,因为那货太胖了,一个人就占了一张桌子,犹如一座小山一般大马金刀的坐在那,牛进财目测,这货的体型=妞妞X6。
牛进财有点可惜那只老母鸡,落入这种人的肚子里有点太糟蹋了,看来还是要抢救一下,于是走了过去抱拳道:“这位大哥请了。”
胖土豪淡淡的瞟了牛进财一眼,懒洋洋说道:“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牛进财一愣,随即摇头道:“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
“打招呼就不用送吃的了?啊?我谢三少也是讲规矩的,你们套近乎可以,但是,必须有吃的!”
谢三少有点恼火,碰上个不上道的。
牛进财瞬间想明白了关节,这位看来有点来头,平日里也有很多人上来巴结他投其所好送他好吃的。
听到这胖子自称谢三少,他也是心中一动,莫非是谢家堡的人?
如果是谢家堡的重要人物就正常了,谢家堡虽然只是一个占山头的势力,但其辖下有商镇这种贸易大城的存在,想在商镇混的商贾肯定要多多巴结讨好地头蛇。
那我为什么不能?
自己村里与商战之间的贸易往来可不少,关系打好了没坏处。
拍马屁我也是行家里手哇!
牛进财本来只想弄回老母鸡就算了,现在或许能借机和商镇的地头蛇拉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