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大火令冷清的雾隐村彻底喧闹了起来,雾隐忍者在村子的上空飞掠,有人直奔大火的方向,有人则来到附近疏散群众,免得伤害到普通的村民。
三两一队的竹取族人涌入村子之中,在街道之上肆意破坏,狂笑之声吓得附近的村民不敢作声,紧闭门窗,躲在家里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嗖!嗖!嗖!~
破空声中,手里剑切割空气,直指着要害飞来。
“哼!”竹取族人冷笑,竟是头也不回,只是几根骨头刺破背后的衣服,形成差互交叉的防御。
当!当!
沉闷的碰撞声中,手里剑被骨骼挡下,利器与骨头的交锋,竟然是不相上下。
“尸骨脉·十指穿弹!”
另一名竹取族人立即反击,指尖发射出一颗颗指骨子弹,强大的穿透力直接将试图以墙体做掩体的雾隐忍者击中,闷哼一声从二楼坠落了下来。
“柳之舞!”
那名背后钻出骨头的竹取族人立即冲出,挥拳砸下的过程中,手臂处刺出几根锋锐的骨刺,轻易破开雾隐忍者的胸膛,刺穿心脏。
雾隐忍者瞪大双眼,浑身紧绷地抓住刺入身体的骨刺,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有了力气。
“哈哈哈!痛快!”
两人组仰头大笑,继续肆无忌惮地向前。
竹取一族袭击来的突兀,且有雾隐村的长老设计,位列五大势力的雾隐村一时间竟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更遑论反击了。
不过雾隐村终究实力雄厚,血雾政策的深化推行,更是令雾隐村里实力强劲者辈出,在培养精英的这条路线上,雾隐其实比砂隐走得还要更远。
况且以一族的力量,向一个忍村发起挑战,强如宇智波一族也得不断斟酌。
虽然雾隐与木叶区分高下,竹取与宇智波亦然,但以竹取一族只知战斗的贫瘠脑子,换在宇智波的处境之下,恐怕早就掀翻桌子,然后自取灭亡了。
当然,现在竹取一族也注定是灭亡的结局。
不管雾隐村内乱的最终赢家是谁,一群只会带来不稳定因素的战斗疯子,都没有继续留下的价值。
一道悄无声息的身影行走于雾隐的靓丽风景线之中,仿佛一道身处异次元的幽灵,穿过最喧闹的地带,顺手击杀了两名竹取族人。
尸骨脉血继限界攻防兼备,在体术近战之上威力极强,但当敌人隐藏了行动的声音,瞬身术偷袭的速度又快到来不及反应,且拥有一击制敌的手段时,再强大的血继限界也是无济于事了。
不过不得不说,竹取族人的头骨是比常人要硬得多。
拥有迅遁的忍者家族族地,在雾隐村的西南角落,从这点就能看得出来,迅遁血继限界在雾隐村里不受重视的地位。
村子那边的动静已经传到了此地,十几名迅遁忍者聚集在族地大堂之中,正在商讨该怎么办。
理论上来说,村子没有传来命令,如他们这般无足轻重的小家族,只需要保持自身不乱就行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在枸橘矢仓登上水影宝座之后,血雾政策力度顿增,村子里已经有数个血继家族受难,甚至包括创立了雾隐的鬼灯一族。
那位被誉为雾隐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鬼灯满月,年纪轻轻就精通七把忍刀的使用方法,本是极有希望成为水影的人,结果却是天妒英才,最终落得个‘病死’的下场。
迅遁家族虽然不受重视且人丁稀缺,族内仅存的上忍只有两名,可以说是青黄不接,但也是雾隐创建之时就加入其中的老臣了,对雾隐村内的一些秘闻,还是有探知的法子的。
所以此刻,村子里的情况,在他们想来,或许又是枸橘矢仓对血继家族下刀的一股风声,若是置之不理,可能反倒会惹来灾祸。
族内最有名望的几位商讨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派人去查看一二。
“无论是不是枸橘矢仓的阴谋,至少也得将情况弄个明白。”族内长者叹息道,“族地之内留下十名忍者,绚斗,剩下的由你带领。”
“是,长老!”被称作绚斗的坚毅男人跪坐在塌下,闻言严肃地垂首道。
“由你出马,我放心。”龙钟老态的长老微笑着点头道。
随后,绚斗命令族内经验尚浅却有潜力的后辈留下,带领着几名族人出门,在夜晚空荡荡的街道上奔向雾隐村的那一边。
这一幕恰好落入夏树的眼中,不过比较这些离去的迅遁忍者,被留下来的显然更好对付一些。
因此他没有犹豫,脚下查克拉凝聚激发,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迅遁族地之内,并不算大的庭院里,老态龙钟的长老手扶拐杖,立在檐廊之下,略微浑浊的双眼望向远方被火光渲染得一片橙红的夜空,不时地发出一声饱含忧愁的叹息。
“血雾若是不散,雾隐村未来飘摇啊。”
血月洒下朦胧的光华,垂垂老朽的长老浑身散发着寂寥的气息,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房屋之上,迷蒙的月光并未将他的影子清晰投下,但是一双猩红的眼睛,却从那并不清晰的影子里睁开,毫无感情地盯向长老。
“什么人?”
长老望见庭院空地上浮起的黑影忍者,就在他开口的瞬间,从院子的四周窜出数十条黑影,将他所有可以挪移的空间都占据了。
年老体衰的长老年轻时也是一名战力不凡的忍者,可惜迅遁这种血继限界太受体魄影响,当度过了年富力强的阶段之后,就会大幅度下降,如今的行动速度与反应能力跟寻常老人并无差异,仅能踉跄着挥舞拐杖,打偏一两柄长刀。
哧!哧!哧!~
黑影忍者的刀刃从其背后刺入,接着是两侧,最后是身前。
转瞬间,这位在战国时代活到现在的老人,就被利刃刺穿了数个刀口,本就快到尽头的生命,突然间如同泄洪般宣泄而出,在插了遍身的长刀支撑下,跪在了地上,永远地低下了头。